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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昀也的食欲顿时没了。
他搁下筷子,“你就非要现在说这个?”
绮禾微怔,“说都说了。”
说完她又想,哦,或许他和林绯的事还没解决完。
“上次小姨也说,我们可以离婚,当然我也不是说现在就离,我可以等你做好万全的准备,现在只是想知道你的意思。”
蒋昀也继续吃东西,态度仍然不温不火,“可以,等我准备好。”
他既然这样说,绮禾心中也算有了底。
对她而言,这样继续下去固然不是大问题,但守着一个心思不在自己身上的人过一辈子,真的太难熬了。
她早晚会受不了。
长痛,不如短痛。
后续那份绮禾剥好的虾,蒋昀也一个也没吃。
结了账离开,附近吃夜宵的人越来越多,打不到车,两人只好沿着街边走走。
路过一家店里有周唱月需要的护肤品,绮禾进去买,蒋昀也站在外面抽烟。
店员给绮禾推荐香水,绮禾试了点觉得挺好闻,顺带买下来。
出去时,蒋昀也正被一个女生搭讪。
蒋昀也抬起左手,无名指的男士婚戒在街灯的照耀下泛着冷光,“不好意思,我结婚了。”
那女生失望地离开。
绮禾走回到蒋昀也身边,“刚刚那女生挺漂亮的。”
蒋昀也咬着烟,“买好了?”
“嗯。”
“车马上到了。”
他看上去有点疲乏。
这里离他们住的酒店挺远的,又堵车,车子走走停停。
绮禾一直在看外面,肩膀忽然压下来
重量,蒋昀也靠着她睡着了。
司机把副驾驶的车窗降下来点透气,夜风灌进来一些,撩起绮禾的头发,有些蹭到蒋昀也的脸上。
他没反应,绮禾伸手把发丝勾下来。
目光不自觉停留在他的脸上。
快到酒店门口,绮禾叫蒋昀也,“快下车了。”
蒋昀也睫毛动了动,抱住绮禾,把脸往她颈窝处埋。
绮禾发现司机在看后视镜,她推了推蒋昀也。
蒋昀也深吸口气,还是没起来,“你换香水了?好香。”
“刚才买东西在店里试了下新香,起来,到酒店了。”
刚好车子停下,绮禾把蒋昀也推下去。
绮禾回去就洗澡,她的上衣衣领被邵君扯得有点脱线,她脱在那,还没放水,蒋昀也进来了。
灯光大亮,绮禾侧了侧身子,“你干什么?”
“我困了,一起洗,节省时间。”
“那你先洗。”
绮禾要拿浴巾裹住出去。
蒋昀也开始脱衣服,“又不是没看过,跑什么?”
他拿起绮禾换在那的上衣,直接丢进垃圾桶。
“干什么?”
“你还准备要?”
绮禾摇头。
蒋昀也把她拉回去,浴缸放满水,他还是要一起。
绮禾是有点抗拒,她也想休息了,怕擦枪走火折腾得太累。
“你明天还要去见钟老吗?”
蒋昀也弄湿了头发,他索性把额前的头发向后拂,整张脸露出来,沾了水,他的眉眼愈发浓墨重彩。
他低头看着身前绮禾的脸,“你要一起去吗?”
“你们是
谈正事,我就不去了。”
绮禾始终侧着脸,想快点洗完出去。
“明天就不去钟老那了,他请我们后天去他家里吃顿饭,正好带你过去。”
“好吧。”
蒋昀也俯身,勾过绮禾的脸,贴上去亲她。
绮禾早有准备,但还是趁着换气的工夫推他,“我洗好了,我要出去。”
她这时候喊停,很大几率没用。
果然,蒋昀也还是握着她的手臂不让她走。
“你不是说困了吗?”
蒋昀也把她抱起来,绮禾拍他胳膊,“手,沾到水了。”
蒋昀也亲她一口,说:“嗯,你老实点,我注意着,速战速决。”
绮禾知道他什么意思。
绮禾掐他胳膊。
泡着热水,绮禾差点缺氧。
后面是被蒋昀也裹着浴巾抱出去的。
还好他没再继续。
关了灯,蒋昀也把绮禾捞到怀里,绮禾嫌热,但又实在累极了,没管他。
第二天有空,绮禾陪蒋昀也去医院给手上的伤口重新处理,医生叮嘱不要泡水、小心发炎的时候,绮禾的手在蒋昀也身后掐他的腰。
蒋昀也另一只手不动声色地在背后握住绮禾的手。
出了门,绮禾说:“发炎了就是你活该。”
“我是因为谁才受伤的?”
绮禾不说话。
刚离开医院,蒋昀也接到钟政年的电话,约他和绮禾去明港俱乐部,他派了车来接他们。
蒋昀也应下来,绮禾问:“去哪?”
“应该是你那个同学和她老公要见你。”
“钟雨晴和昨天那个人好像
不是近亲亲属。”
蒋昀也比她要了解钟家的关系,“的确是远亲,不过即便这样,那个姓邵的也能狗仗人势。一会儿你见了他,千万别手下留情。”
绮禾不要他教,但是,“他总不能让我打他出气吧?”
“谁知道呢,”蒋昀也笑得很是不屑,“他那种人,底线很低。”
明港俱乐部绮禾比较熟悉,但她看过新闻,最近两年老板换了人,档次跟着高级很多。
如今她一踏足便感觉到的确不一样了。
房间里,邵君和钟雨晴都在,昨晚的钟先生坐在一旁,他还在看电脑,仿佛他今天来这只是来视察情况。
“绮禾。”钟雨晴喊她,给她倒水,“你还好吧?”
绮禾摇头,蒋昀也却没让她坐钟雨晴那边,而是带她到钟政年那坐。
钟雨晴面露尴尬,一旁的邵君更是如坐针毡。
他的脑袋包扎着,右手更是包裹着厚厚的纱布,哪里还有昨天意气风发狗眼看人低的姿态。
蒋昀也跟钟政年聊了几句,钟政年说:“我等下还有事,可能要提前离开。”
“没事,你去忙你的。”
蒋昀也没往昨天的事上提,邵君率先坐不住了。
他开了一瓶酒,给自己倒上,端到蒋昀也面前。
“昨天对不住了,我一时鬼迷心窍,对不起,我给你们赔不是。”
邵君说着要把酒喝了,蒋昀也在他喝之前突然问:“你伤成这样能喝酒吗?”
他虽是这样说,听起来是关切的意思,邵
君却从他眼中看到讥笑。
邵君咬牙,灌下一杯酒。
酒很烈,邵君还要强颜欢笑,“没事的,小伤。”
蒋昀也又说:“可你好像敬错人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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