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独属于成年人的信号。
我听懂了。
虽然我和傅锦时对外是谣传里未婚夫妻,实际只是以一个吻一枚戒指开始的普通情侣。
我们之间一直维持着从前的上下级般十分清白的关系。
傅锦时主动提出希望我留宿,也不一定就是想发生点什么。
或许只是因为时间太晚,如果再送我回家,会浪费许多休息时间,还容易误机。
我不断找着理由,最后眯眼笑起来:“那要看傅总的手艺到底好不好了。”
得到首肯,傅锦时的心情都更好了,“包权总满意!”
我不是第一次来傅锦时家,但总觉得好像有哪里和之前不同了。
依稀记得最早来傅锦时家里时,他家入眼完全就是洗劫一空的风格。
现在不仅软装变多了,灯光似乎也做了调整,看起来温和了许多。
傅锦时一看也是经常下厨的人,动手能力很强,速度也很快。
我没别的事做,就坐在中岛台前看他备菜。
“你这样看着我,我会很紧张。”
我双手托着下巴,歪了歪头,道:“现在只有我一双眼睛你也紧张,以前开大会的时候怎么不见你紧张?”
我忽然又想起那些关于傅锦时的神话:“你大二就建立公司,在那些合作方面前发言的时候怎么不紧张?”
傅锦时笑:“怎么会不紧张?我那时常常紧张得心都要跳出来。”
“就像现在一样。”
因为想要做得好,才会紧张。
我不为所动,就是觉得他另有所图:“你是不是想要用这种方式支开我,然后偷偷翻食谱或者点外卖之类的?”
“这样我就太伤心了,知夏小姐。”
从送我戒指那天开始,傅锦时好像就爱这样叫我。
很奇怪的叫法,但又让我有种很奇妙的感觉。
我很好奇:“你为什么这么叫我?”
“很特别不是吗?”傅锦时抽空看她一眼:“大家都叫你权小姐、权特助、权总。”
“但你是我一个人的知夏小姐。”
我一直觉得,自己不年轻了,不会再春心荡漾了。
但事实却告诉我,不是的,我的心还是会狂跳的。
红晕浮上脸颊,我小声评价:“傅总还挺浪漫的。”
“过奖。”傅锦时把切好的食材下锅,忙碌中还不忘调侃:“要是知夏小姐这个时候能亲我一下就更好了。”
我顿时翻了个白眼:“别做梦了。”
烟火气萦绕在周边,让我久违地有种家的感觉。
前世不管是在权家还是在余家,我都是一个人惯了,重生之后又早早离开了权家,这些年都是独自生活。
猛地这么看着有人为自己做饭,还有种热泪盈眶的冲动。
我眼睛微微泛红,眨了眨眼,盯着忙碌的傅锦时,笑了起来。
其实他完全可以不做这些的,但他还是做了。
他一个人忙碌着,将做好的餐食端去餐桌,又摆放好餐具。
我走过去就能直接吃。
“是不是味道还不错?”
我点点头。
傅锦时拉开椅子坐下:“可惜我明天就要去英国,应该更早就做给你吃的。”
我却并不可惜。
“要是你早点做给我吃,我也不一定敢吃。”
聊工作的时候突然上司说要做饭吃,就算是给现在的自己,我也不敢吃。
傅锦时听出她的言下之意,故意道:“我现在也下毒了。”
“是吗?那正好。”我咽下一口饭,回敬他:“毒死你锦悦就是我的了。”
“锦悦本来就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