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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聊得正欢,突然被头顶流下的水给浇了个透心凉。
  “好臭!什么啊!”
  “是......yue......”
  “啊~!快来人啊!”
  两只湿淋淋的花孔雀站在厅里开始嚎。
  屋顶捏着鼻子的沈滟七把手里尿桶一松, 快速离开。
  那桶从屋顶搬开瓦的洞里掉了下去,落在两个臭哄哄的小姐身边,碎成几块,桶里的余尿又溅了两人一脸。
  这是想死死不了,想晕晕不过去啊!
  屋里的下人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都往小姐叫喊的地方跑,跑到一半,又看到西侧院走了水,只能赶紧往西侧院跑,那叫一个忙。
  而沈滟七则打晕了两个库房武侍,把库房搬了个一干二净。
  还有各小姐、公子的院也都没有放过。
  粮仓里是一颗陈米都没有留下。
  厨房院里锅、碗、瓢、盆、柴也刮干抹净了。
  沈滟七满意地出了沈府,现在得寻个地方休息,然后再策划以后的事情。
  她一点也不怕人认出来,因为沈七小姐出阁前,从未出过门,除了两家至亲,外人根本就不认得。
  而且,七小姐因病口歪嘴斜,流涕淌涎,根本不是她这般如花美貌。
  现在,就算是她站在沈家姐妹面前,她们只怕都认不出来,更不要说文德侯府的人了。
  她似个男子一样,背着手在街道上行走。
  京城没有宵禁,这个时辰酒肆、茶楼、青楼都还热闹非凡。
  她挑了个不那么起眼的客栈,先习惯性地绕场一周,查看出口位置,设计逃跑路线,却见有个人坐在后门边。
  细看了一眼,才知道那人坐的是个轮椅。
  咦,还挺先进的啊!
  沈滟七站在墙下正饶有兴趣地看,却发现不对劲!
  那木轮椅正慢慢向前移!
  极慢,但仍没有逃过沈滟经过训练的双晴。
  哦豁,应该是木制的轮锁松脱了。
  椅上那人感觉到了,也有些慌,伸手去够轮锁,一拔,轮锁干脆罢了工,全部散了,椅子越滚越快。
  这坡度,那绝对是个死。
  咱不能见死不救是吧!
  于是,沈滟七飞身上前,去捉那轮椅。
  “啊!”
  一声惨叫。
  沈滟七椅子是捉住了,而且刹得死死的,但她扯破了那人的衣也没有能捉住他,那人直扑出去,脸着了地。
  “擎......风!”
  这......脸着地......好过撞死是吧!
  她决定做了好事不留名,趁着那个叫擎风的人过来相救,就闪进了小巷的阴影中。
  “主上!”擎风直接从二楼飞身下了楼,把他家主上给扶了起来。
  一看,脸着了地,右边脸上满是脏污,也看不清伤了哪里。
  “您没事吧!”
  “哎哟,刚才有个人......拉住了我,不然真就摔死了。”
  两人都左右找着,已没了人影。
  “属下该死,不该把您一人留在此处!还令您受了伤!”他忙把头给磕到地上。
  “算了,也不怪你,我这手今日也是麻得很,摸那锁都摸不着。”
  这位主上甩了甩自己的右手,然后握了握拳,甚是无力。
  擎风上上下下检查了主子,没有大碍,就赶紧带他走了。
  跑出老远的沈滟七手中还握着一片破布。
  啧,这个年代的衣服,他就不能做得结实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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