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咋样,你孙女我对你好吧?
你那么偏向老叔,也没见到回头钱,你对我不好,我还这么想着你。
又是肉,又是布票的。”
陈家人:……牛逼,真的牛逼,以前怎么没发现这丫头脸皮这么厚。
陈老太脸皮颤抖,“你真的带着他们几个,上你老叔单位去了?”
“嗯呐!”
看她乖乖巧巧点头的样子,陈老太又捂上了小胸口:
“你真的点了那么多菜?花了那么多钱和票?”
“是滴!”这有啥不能承认的。
“不信你们问问他们几个。”
陈青枫几个猛点头,陈青树舔着嘴角,一脸的回味:“可好吃了。”
“特别是红烧肉!”
陈青芝不赞同:“我觉得是红烧鱼。”
“红烧肉!”
“红烧鱼!”
俩人你一句,我一语,谁也不让谁,气的陈老太一口气憋在胸口。
实在没忍住,抄起鸡毛掸子就抡了过来。
陈青枫眼疾手快,一把拉开妹妹,“奶,你要是敢打,我们就明天还去。”
“对对对!!”陈青树彻底叛变,跟着小怡姐才有肉吃。
“奶,这可不怪我们,谁让老叔借钱不还的。”
陈胜楠很是识时务,她和陈青树想法一样,在吃到第一口红烧肉时,就决定以后跟着谁混了。
做跟班的,这时不出头,啥时候出头。
她以后就是小怡的嘴替。
看到陈青怡鼓励的眼神,更是挺起胸膛,大声接着道:
“我们要吃够五十块钱的,这还差的远呢!
再说没有我们,你能有这布票?
没有我们,你能吃上儿子给买的红烧肉?
快拉倒吧!!!”
作为儿子的陈长江,陈长河:……!!!有被内涵到。
一旁的陈青莉姐妹俩也很是赞同,陈青芝小声说:“老叔看见我们还想藏呢!”
陈老太此刻感受到了世界的森森恶意。
没有一个人向着她。
转头看向老头子,想找点安慰,就见人正头也不抬,一口一块肉。
一大盒肉,这会儿功夫下去一大半儿。
“老头子!!你……”
陈老头抬头,“布票给你,肉归我,老四是孝顺咱俩得。”
这一下,陈老太再也受不住,扑倒在炕上。
众人脚底抹油。
可能被刺激到,第二天陈老太就拿着布票,托人上公社买了一块儿蓝色碎花布。
给自己做了件外套。
做好立马穿上,满大队显摆老儿子孝顺,不知情的跟着夸了几句陈长海。
这让老太太无比满足,对着仨儿媳妇都硬气了几分。
看的陈青怡一脸的问号,“妈,我奶这是……”
“快别你奶了。”
赵香梅点了点闺女的小脑袋,“你悠着点,别真给气着了,挺大岁数了。”
也不知她闺女咋的了,天天朝着她奶使劲儿。
以前也不这样啊!
“没事儿,妈,你看我奶现在多有活力,一顿两大碗饭。
我都吃不过她。”
陈青怡一点不担心。
就是精神头太足了,才会在渣爸要离婚时,上窜下跳的支持。
老太太现在六十一岁,书里没写老太太多大没得。
但她清楚地记得,渣爸退休后,领着白月光回来,她还到处夸二儿媳妇孝顺。
比前头的大方,会来事。
怕她寂寞,给她买了个大彩电。
显摆了好久。
气的他们兄妹四个立马给赵香梅买了一台更大的彩电。
也就是这次他们把渣爸赶了出去。
“出去有别人可不能这么和你奶说话。”赵香梅一脸的笑意。
老婆婆有时候是挺心宽。
“让人知道了,说你少教。”
“知道。”
她又不傻,乖巧一笑,赶紧转移话题。
“妈,咱家啥时候起房子?”
“明天就差不多,今天下工,我再去问问你姥爷和大队长。”
地里的活今天就差不多了!
剩点零儿八碎的,也用不了几个人。
“妈,那我一会儿上山,看看能不能打到野鸡啥的。
咱家起房子供饭,怎么也要有点肉才好看。
吃肉干活还有劲儿,盖的快,咱也能快点搬出去。”
在这住着,天天被大娘他们盯着,动不动就发酸,可烦人了。
关键她想要自己的房间。
赵香梅琢磨了下,“行,那你自己注意点,也别太往深山进。”
自从看见闺女捡柴火,一脚踹断棵树。
她对老闺女可是放心多了。
至于闺女是咋变得这么厉害,她没多问,是自己闺女就行。
自己生的,认不错。
不过她琢磨是闺女在老翟头那吃了啥补药了。
反正那老头挺神秘,不像是一般人。
和闺女好的不行。
陈青怡依然想进深山,她准备多打几只野鸡。
她家盖房子是个大工程。
宅基地有三亩,要盖四间砖瓦房,中间厨房,东西三间卧室。
妈妈一间,她一间,三个哥哥一间。
等他们结婚,也会分家搬出去另盖房子。
满够住的。
除了正房,还要盖仓房,猪圈,鸡窝,厕所。
另外还要给柴火搭个棚子。
围一圈杖子,种一圈榆树。
新家西边是姥姥家,东边紧挨着排水沟。
排水沟在东边依次是大路,水田,一条小河。
私密性那叫一个呱呱叫,不耽误以后吃肉。
地势还高,院子里的土特别厚,好好收拾,以后菜吃不完的吃。
想着以后有自己的家了,陈青怡就浑身是劲儿。
看见山里好看的野花都琢磨往新家哪里栽适合,看见山葡萄更是不客气收进空间。
想着盖房时,顺便搭个葡萄架。
又看见一棵山梨树苗,也不客气的收,山梨蛋子味儿那叫一个好。
是她两辈子吃过的最好吃的梨。
圆枣子树,收!
长木耳的杆子,收!
核桃树,榛子树,收收收!!
一路如蝗虫过境。
到了半山腰,树茂密起来,好东西也更多。
左手一只鸡,右手一只野兔,用草绑住腿,扔进背筐。
心情美美哒。
下一秒,一个怒气冲冲的声音在身后响起:“野鸡是我们的,你赶紧还给我们。”
陈青怡没理,蹲下摘了一小墩榛蘑,人家又没指名道姓。
“陈青怡,你耳朵聋了,我说话你是不是没听见?
我说野鸡是我们的。
赶紧还回来。”
看陈青怡不敢回嘴,梁夏天更是叉着腰,满脸的不屑。
得寸进尺起来。
“泥腿子就是泥腿子,长得再好看也没个屁用,除了会勾搭人,啥也不是。
眼皮子浅的,别人的东西也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