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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后有一具火热的身躯贴了上来。
  “大小姐,你在做什么?”
  秦热的呼吸喷洒在耳廓上,男人声音沙哑。
  “余,余总。”
  她转过身,呼吸急促,像是做坏事被抓包的孩子。
  余璟言站在原地没有后退,她就这样被困在了男人的胸前与壁橱之间了。
  “大小姐,你刚才想做什么?
  他发丝有些凌乱,身上穿着深色的常服,领口附近的两颗纽扣没系,露出一块肌理饱满的胸膛,是一种禁欲的美感。
  靠得太近,他身上透着一股清冽,似乎是刚沐浴过。
  秦礼低下头,她听到自己的心跳在逐渐加快,浑身的血液莫名兴奋的涌动起来。
  “大小姐,为什么不回答我?”
  “我,我想要取下画框。”
  “为什么?”
  “难道你不觉得违和吗?”秦礼抬起头,尽量冷静的与余璟言对视,“我的画,怎么可以和大师的摆在一起?”
  “大小姐,别鹤庄园是我的家,我把自己的肖像摆在这里,难道不可以吗?”
  秦礼哑然,的确这里是余璟言的家,他想怎么放就怎么放,刚才是自己失礼了。
  “还是说,大小姐想使用别鹤庄园女主人的权利?”
  炽热的呼吸抚过面颊,秦礼面红耳赤,下意识朝后退,腰上却覆了一只大掌,将两人的距离再次拉近。
  他瞳孔黝黑,如一团浓墨,定定的望着秦礼。
  “大小姐,我一直在等你的电话。”
  “你的名片我弄丢了。”
  “没关系,等到大小姐本人可比电话更重要多了。”
  他的目光如蛇信子,贪婪的扫舐秦礼发红的耳垂。
  小小的耳垂,没有耳洞,莹白透红看了只觉得喉咙痒痒,让人恨不得能一口吞进嘴里。
  她好像很紧张,手指抓着衣角不停的在用力。
  最后余璟言的目光落在她的鞋面上,隽黑的瞳孔瞬间一滞。
  “大小姐,你鞋湿了。”
  来的时候在下雨,难免会打湿鞋,这连秦礼自己也没发觉。
  “老张,取双干净保暖的鞋子来。”
  余璟言将秦礼按坐在沙发上,又转身去拿了一根毛巾,然后单膝跪在她的腿边。
  “余璟言,你这是干嘛。”
  “伺候大小姐。”
  秦礼侧身就要站起,却被男人的大掌再次按住双腿。
  “别乱动,我人粗力重,如果大小姐不配合的话,恐怕会弄伤你。”
  他语气又沉又低,特有的沙哑带着压抑的质感。
  秦礼吓得一激灵,似乎她要是在乱动,自己的腿就要保不住了。
  僵硬的双腿被强制的抱了过去,余璟言替她脱了鞋袜。
  秦礼的脚生得美,脚趾细瘦,趾头圆润,像是一颗颗小珍珠。
  脚掌很小,才堪堪他手掌一半大,他试着长开手掌,刚好能够包住。
  余璟言仔细的连同趾缝都给擦了一遍,另一只脚也认真的如同对待。
  秦礼心中滋味颇怪。
  他现在是海城新贵,又是余家的当家人,明明是高不可攀的权贵,却单膝跪在她的腿边给她擦脚。
  外界都传余璟言是清心寡欲的禁欲佛教徒,是属于神坛的不凡人,可他的所作所为实在让人费解。
  余璟言给她穿好了棉鞋,才去净了手。
  再次回来坐在秦礼的对面,那赫然流露出的上位者王者气势,让秦礼晃了晃神。
  他端着茶杯并未饮用,热气腾升的茶雾在空气里散发着一股浓厚的ᵂᵂᶻᴸ普洱味。
  余璟言在等她开口!
  秦礼迟疑了一下,这才试探性的问道:“余总,那天晚上你说的事情还作数吗?”
  “自然。”
  他放下茶杯,转而去转动手腕上的那串佛珠。
  “你真的会替我解决眼下的困境,包括出钱给我哥哥治病?”
  “当然,只要大小姐愿意。”
  听到肯定回答,秦礼这才松了口气。
  “好,我愿意。”
  兀然,余璟言手上转佛珠的动作一顿,那双黑瞳里翻涌奔腾着骇人的神韵,但在抬头的瞬间,又恢复了清冷之姿。
  “大小姐,我刚才没听清。”
  秦礼垂着头,面红耳赤的重复道:“我说我愿意,我愿意给你生个孩子。”
  他沉默良久,突然起身步伐很急的往楼上去,刚走了几步,又像是想起了什么,回头紧盯着秦礼。
  “老张,替我照顾好大小姐。”他顿了顿,神色认真,“等我。”
  秦礼一头雾水,难道余璟言反悔了?
  管家礼貌微笑的看着她:“秦小姐,或许你想不想参观一下先生的收藏室。”
  宽阔的收藏室墙上,挂满了名师真迹的字画,架子上还摆了几排色彩鲜艳的彩瓷。
  这些东西难寻,有的甚至有市无价。
  其中一副《仕女图》,她曾经在新闻上看过报道,三年前在法国的拍卖会上,以五千万欧元的天价被神秘买主买走。
  原来,这位神秘买主竟然是余璟言。
  她仔细观赏,恨不得能多生出几双眼睛,把方方面面全都看个够。
  “大小姐,还满意你所看到的一切吗?”
  他早就知道,秦礼看了这些东西肯定会喜欢。
  “太漂亮了,太震撼了。”
  这间收藏室,堪比博物馆。
  “以后你有足够的时间来欣赏这一切。”
  秦礼不转头见余璟言换了一身正装。
  他个子很高,身材比例很好,宽肩窄腰双腿又长,又坚持常年运动健身,肌肉线条完美。
  秦礼看着他,脑海里闪过一个合适的词,西装暴徒。
  “大小姐,户口本带了吗?”
  户口本?
  她眼睫颤了颤,突然意识到余璟言这身行头应该是准备去什么地方了。
  可是她只答应给余璟言生孩子,并没有打算要和他领证结婚啊。
  他看出了秦礼的想法,眼底蕴沉了几分。
  “大小姐,我没准备要一个私生子,如果你还没有想好,我让老张备车送你回去。”
  他转身就要走,秦礼急得跨步上前,扯住他衣袖,指尖碰到了余璟言戴在手腕上的佛珠。
  “我,我已经想好了,只是现在马上过年了,民政局的人已经放年假了吧,不如等年后吧。”
  “民政局是行政机关,根据国务院的安排,他们要一直上班到年三十。”
  他手腕反转,将秦礼的手包进了掌心。
  “所以大小姐,跟我走吧。”
  秦礼迷迷糊糊的点了头,她不记得自己是被男人怎么牵着走出收藏室的,等反应过来时,人已经在车上了。
  她有些不安,低头看着自己冰凉的手被余璟言紧紧的握着。
  男人指骨修长,掌心宽大秦暖,不停的有热意从两人相接触的肌肤渡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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