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败的婚姻吗？”程岁宁笑笑，抬头时突然和正前方的贺聿礼四目相对。
贺聿礼目光直白，程岁宁却很快移开视线：“是大家把婚姻想得太好了。”
她们边说边走，已经走到了贺聿礼跟前，和程岁宁聊天的人见到他，微微颔首。
程岁宁也跟着一旁的人颔首，仿佛贺聿礼也是个陌生人。
贺聿礼还沉浸在刚才程岁宁的回答给他带来的不适中。
两人擦肩而过之际，贺聿礼开口叫住她。
“程岁宁。”
高跟鞋在走廊的脚步声微微暂停，程岁宁放在口袋里的手握了握拳，表情轻松回头。
“有事吗，贺先生？”
“晚上一起吃顿饭吗？等我……”
为什么偏偏是在他要采访之前！
贺聿礼觉得这个时间很不巧，但转念一想，如果他不是接受了这个采访，也不会遇到程岁宁。
这两年多，他虽然悄悄打探程岁宁的消息，却一次都不敢出现在她面前。
现在终于因为巧合遇上了，他不想放过这个机会。
程岁宁却直接拒绝：“抱歉，我晚上和男朋友有约会，改天吧。”
她转身就走，毫无留恋。5
贺聿礼看着他的背影，嘴唇嗫嚅，说不出话。
“贺总？该您了。”
指引人员上前提醒他，贺聿礼点头，进入演播厅。
……
程岁宁上车后，才终于长长舒了口气。
离婚后，她没有特意躲着贺聿礼，却也没想过她和贺聿礼的重逢会是这么的猝不及防。
她趴在方向盘上喘气，食指侧边都是刚才在口袋里被掐出来的痕迹。
她差点就要在贺聿礼输阵了。
程岁宁整理完心情，重新直起身，回忆起刚才见到的贺聿礼的样子。
他好像瘦了，眼里的疲倦也很深。
这两年多他过得不好吗？
她刻意不去关注贺聿礼的消息，却还是免不了沈斐斐借着沈斐伶的名气出道后，带来一些和贺聿礼有关的信息轰炸。
她还以为贺聿礼在沈斐伶丈夫这个身份上活得很好呢。
程岁宁叹了口气，知道贺聿礼过得不好，她也没有很开心。
两年多前她心如死灰提出的离婚，直到现在还是她的噩梦。
贺聿礼的未来和她没有关系，她只需要为自己的未来负责。
手机响起，催促她吃饭的消息发来：【今天不能再迟到了！】
程岁宁回了一句‘好的’，驱车前往订好的餐厅。
她难得准时赴约，孔苏萤脸上的笑也比以往真实了不少。
“录制完我可就来了，这次不能再说工作比你重要了。”
孔苏萤笑脸盈盈，一句埋怨也没有。
“你还记得秦太太吧？”饭过半旬，孔苏萤突然小心问道。
程岁宁表情一滞，随即点了点头。
“她似乎也看不惯沈斐斐，可能会有点动作。”
程岁宁对沈斐斐已经没什么好脸色，听完毫无波澜：“随便吧，她不懂收敛，被教训也是应该的。”
消费已经死去的沈斐伶，就活该要帮她承担一些灾难。
“但秦太太似乎打算翻出当年的事……”
沈斐伶的事，孔苏萤作为娱乐工作者，当初也帮着截停了新闻。
她知道如果有人不想沈斐伶的事被爆出来，这个人只会是程岁宁。
程岁宁抿了口茶：“她可能以为我和贺聿礼离婚之后就不能把她怎么样了。”
她挑眉，和孔苏萤交换意味深长的眼神：“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