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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他抱着受伤的初恋冲向医院,脸上是从未见过的焦急和怜惜时,
她恍然大悟,
他的心早就给了别人,自己再努力也得不到一点。
和他隐婚的第三年,他念念不忘的初恋出现了。
女人正被他轻柔地抱在怀里,眼里满是对他的依赖,
而她只能默默压下心中酸涩,沉默着给初恋处理伤口。
这时,他的声音响起:“别怕,没事儿了。”
她收拾器具的手一顿,自己从没听过男人这样温柔的语气。
她待不下去,选择转身出门透气。
临近黄昏,夕阳染红了远方大片蓝天。
漫无目的的在操场上走着,她却听见路过的搜救队员兴奋的议论声。
“队长平时那么冷静的一个人,这么多年我还是第一次见他这么紧张。”
闻言,她脚步顿了顿,故作寻常走上前:
“你们在说什么?”
队员笑着说:“队医,你是没看见刚刚队长有多英勇,连云梯都没架好,直接冲上楼救下了那个姑娘。”
……
队员们还在耳边说着,可她却什么都听不清。
她转头看向医务室的窗户。
透过玻璃,依稀能瞧见他往日冷漠的面容,此刻却充满了关切。
她曲起手指,无名指上的婚戒咯得骨头生疼。
回到家,刚进门,就看见坐在沙发上的他。
看到她回家,他依旧那么冷漠,和下午那个满眼温柔的男人,判若两人。
她心口微痛,压抑着情绪在他身边坐下,又想起了医务室的那一幕幕。
她捏紧了手指上的婚戒,声音沙哑:“今天的事,你没有什么要跟我说的吗?”
他疑惑看她:“什么?”
看着男人伪装不知的脸,她却无法继续装傻:“那个女人,就是你一直放不下的初恋吧?”
他脚下一顿,回过身面无表情的冷睨她。
她抬着头回望。
两人无声对峙。
房间内的气氛冷凝了一瞬。
“是又怎么样?”他低沉的声音打破缄默,“在灾难面前,她只是一个受害者。”
听着男人承认的话,她的心底泛起涩意。
初恋在灾难面前是受害者,可在感情里,她才是那个受害者。
她用力攥住手指:“你和她……真的只是这样吗?”
“不然呢?”他不耐,“结婚时我应该和你说的很清楚。”
她一怔,当初两人领证的时候,他明说了不爱她,让她想好了再做决定。
可她暗恋他4年,结婚是唯一能抓住他的机会。
想到这,她按下心头的苦涩:“我明白了。”
她故作平静,强行转移话题:“明天是我爸的忌日,你能陪我回去祭拜吗?”
“没时间。”他冷漠拒绝,转身上楼。
她看着男人离去的背影心如刀割。
她一直以为他天性冷淡,总有一天能够捂热的。
直到今天看见了他对初恋,才明白他只是不爱自己。
第二天独自在墓园看望了父亲后,她还是打起精神,回队里上班。
不料刚到医务室门口,就看见里面自己的东西被清出来大半。
“怎么回事?”她皱眉,快步上前问道。
忙着搬东西的队员们见是她,挠头解释:
“队医,队长说这个地方要腾出来做心理咨询室。”
“心理咨询室?”她疑惑不已,“什么时候决定的,为什么没有通知我?”
“今早的决定,现在通知你。”
熟悉的冷冽男声在背后响起,她回头,就看见他朝她走来,身后还跟着初恋。
她有些诧异,这个时间,初恋为什么会在这?
这时,却听身后的队员笑着和两人打招呼:“队长,东西已经搬的差不多了,你们看看还有什么要添的?”
她脑子一时空白。
初恋笑着解释:“我是新来的心理医生,以后还请你多多关照。”
她难以置信的看向他,期望他能给个解释。
然而男人只是绕过她,和初恋一边走进医务室,一边商讨心理咨询室该怎么布置。
无尽冷意堆砌在她心头。
她不明白,明明队里还空着这么多办公室,他为什么偏偏要用自己的医务室?
她攥紧了手,忍不住将人叫住:“队长,我们聊聊。”
闻言,他脚步一顿,回头看她。
对视间,队员们和初恋都懂事离开。
刹那,医务室内只剩下她和他两人。
她忍住心口的绞痛问:“她来队里做心理医生,我没意见,可为什么要把我的医务室给她?”
“这里阳光好,很适合。”他冷声回复。
真的只是适合这么简单吗?
她环顾一周,屋里属于她的东西已经全部被清空,就像是把自己从他的生活中剥离。
取而代之的都是初恋的物件,桌上甚至还摆着他们的合照⋯⋯
她的心又酸又痛,她捏紧指尖,艰涩开口:“真的只是因为适合吗?你敢说你没有私心?”
他语气冷淡:
“我没时间和你争论这些无聊的事。你如果无法接受,可以离职。”
……
建林市南阳搜救队,医务室。
冯文婷一身白大褂,望着桌面上的全队合照出神。
照片最中间的男人一身橙黄色搜救服,剑眉星目,是搜救一队的队长高寒澈。
也是她结婚三年的丈夫。
只可惜……这场婚姻,除了他俩和家人,无人知晓。
出神间,医务室的门突然被人大力踹开。
高寒澈抱着个陌生女人闯了进来:“快给她包扎!”
他语气急切,将怀里人放下的动作却无比轻柔。
冯文婷看着素不相识的伤员有些疑惑:“她是?”
“别管那么多,先给她看伤!”高寒澈剑眉紧皱,脸上全是催促和不耐。
冯文婷被他疾言厉色的态度刺得心中一痛,掩住眼里的黯淡,沉默着给床上的女人处理伤口。
但不知为何,眼前的女人,她总觉得好像在哪儿见过。
然而,一直到上完药退开,也没有答案。
这时,高寒澈的声音响起:“别怕,没事儿了。”
冯文婷收拾器具的手一顿,她从没听过男人这样温柔的语气。
她转头看去,就见床上的女人死死抓住高寒澈的手,眼里满是依赖。
冯文婷呼吸一窒,眼前的这幕让她有点难以喘息。
被救援的人对搜救者有依赖很常见,作为家属,她应该早就习惯。
可这一刻,高寒澈的异样让冯文婷怎么都无法忽视。
她待不下去,选择转身出门透气。
临近黄昏,夕阳染红了远方大片蓝天。
冯文婷漫无目的的在操场上走着,却听见路过的搜救队员兴奋的议论声。
“队长平时那么冷静的一个人,这么多年我还是第一次见他这么紧张。”
闻言,冯文婷脚步顿了顿,故作寻常走上前:“你们在说什么?”
队员笑着说:“冯医生,你是没看见刚刚队长有多英勇,连云梯都没架好,直接冲上楼救下了那个姑娘。”
……
队员们还在耳边说着,可冯文婷却什么都听不清。
她转头看向医务室的窗户。
透过玻璃,依稀能瞧见高寒澈往日冷漠的面容,此刻却充满了关切。
冯文婷曲起手指,无名指上的婚戒咯得骨头生疼。
直到下班,她才回到医务室。
里面空空荡荡,两人已经没了踪影,只留下桌上一幅手套。
高寒澈往日细心又谨慎,从不会丢三落四。
是因为那个女人才关心则乱吗?
冯文婷心里五味杂陈,她在原地站了很久,最后还是拿起手套,放回了高寒澈的柜子。
回到家。
冯文婷刚进门,就看见坐在沙发上的高寒澈。
她愣了愣,走上前:“你的手套落在医务室,我给你放回去了。”
高寒澈“嗯”了一声,依旧那么冷漠,和下午那个满眼温柔的他,判若两人。
冯文婷心口微痛,压抑着情绪在他身边坐下,目光却控制不住的落在男人身上。
可看着看着,她又想起了医务室的那一幕幕。
高寒澈和那个女人的脸交替在脑海里闪现,冯文婷也终于从记忆深处找到了女人眼熟的原因。
她捏紧了手指上的婚戒,声音沙哑:“今天的事,你没有什么要跟我说的吗?”
高寒澈疑惑看她:“什么?”
看着男人伪装不知的脸,冯文婷却无法继续装傻:“那个女人,我在你钱包里见过她的照片。”
“她就是蓝染吧,你一直放不下的初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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