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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宛辞不想骗他,跟一个陌生人仓促结婚,她确实是把他当成了挡箭牌。
  “抱歉。”她轻声开口。
  路屿没说什么,靠在椅子上,眸色深长地看着余宛辞。
  过了几秒,余宛辞问他:
  “那你呢?为什么答应和我结婚?”
  她和他,在今天之前,说素不相识都不为过。
  路屿挑眉,眼尾带着几分邪肆:
  “想睡你。”
  余宛辞:“……”
  不愧是湘城出了名的花花公子,连自己的意图都毫不遮掩,说得如此理直气壮。
  路屿似乎也猜到她在想什么。
  他承认得很坦然,甚至可以说,他根本不屑去找借口遮掩。
  “余宛辞,在咖啡厅我就告诉你了,和我结婚,绝对不可能只做挂名夫妻。”
  “嗯。”
  余宛辞借着喝汤的动作避开了他灼烫的眼神。
  她自然听得懂他此刻特意强调这一句话的目的。
  孤男寡女,又是深夜。
  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她不是什么都不懂的懵懂少女。
  路屿一直很有耐心的等她喝完碗里的汤,放下勺子,才问她:
  “吃饱了吗?”
  余宛辞面上已经恢复了镇定。
  这条路是她自己选的,不论发生什么,她都会接受。
  只要不是傅景洲,是谁都可以。
  她也不扭捏,抬头对上路屿的眸,“饱了。”
  几乎就在她这两个字出口的瞬间,端坐在椅子上的男人忽然起身。
  将她拉起来,抵在后面的雕栏酒橱上,滚烫的吻就落了下来。
  那种压迫和强烈的窒息感,让余宛辞顷刻间攥紧了拳。
  哪怕早就给自己做好了心理暗示,但真到了这一步,她还是很没有骨气的怂了。
  在路屿宽阔炽热的手掌贴着她腰线下滑时,余宛辞压住心底的忐忑,躲开他的吻,提醒道:
  “等……等等,还没洗澡。”
  路屿眸子黑沉如渊,漆黑、诡谲。
  听到她这句话,他手停在了她纤细的腰肢上。
  捏了捏手中柔软的触感,他眉眼间的笑意漫不经心。
  另一只手顺着她精致的耳廓下移,划过耳垂,指尖挑拨了下流余耳坠。
  “你先洗?还是一起洗?”路屿问。
  余宛辞抿了下发烫的唇瓣,“……我先洗。”
  路屿从善如流放开她。
  忽然变得很好商量。
  他将她带到二楼的主卧,打开浴室的门,下巴往浴室中抬了抬,“去吧。”
  他斜靠在墙壁上,双手插兜。
  余宛辞见他似乎打算就在这里看着她洗,顿时不淡定了。
  她侧身看他,“你不洗吗?”
  路屿唇角上扬,故意曲解她的意思,“你不是不愿意一起洗吗?”
  说着,他倾身靠近她一些,“怎么?又改变主意了?”
  余宛辞:“……”
  她将话挑明,“要不你去别的房间洗?”
  总比在这里睁着两只眼睛近距离的盯着她洗澡强。
  路屿眼尾微动,忽而笑道:“懂了。”
  余宛辞莫名:“你懂什么了?”
  路屿拉过她,低头吻了吻她的唇,才回道:
  “新婚之夜,老婆等不及了,邀请老公共梦周公,老公岂能拒绝。”
  余宛辞:“……!!”
  无视她多了几分愤懑的眼神,路屿松开她,转身往外走,“确实,我们两个一块洗更节省时间。”
  走到门口,他还特意停下,转身看着她又说了句:“老婆,我二十分钟准能回来。”
  余宛辞:“……”滚!
  在路屿出了房门后,余宛辞“砰”的一声关上了浴室的门,打开了花洒。
  不过余宛辞自己都没发现,经过刚才路屿这么一打浑,她心底的那种紧张,不知不觉间褪去不少。
  路屿很准时,说好的二十分钟,一分钟也不超。
  准时推开了主卧的门。
  又过了十分钟,浴室的门被打开。
  里面没有睡衣,由于傍晚被傅景洲一搅和,她什么东西都没来得及收拾。
  华庭公馆也没有她能穿的衣服,裹着里面的干净浴袍就出来了。
  路屿坐在床边,看着她一步步走过来。
  等她走近后,拽着她手腕,直接将人压在了床上,倾身覆了上去。
  密密麻麻的吻如雨点般砸下。
  路屿搂紧她的腰。
  “傅景洲碰过你吗?”
  余宛辞卷长的睫毛忽然颤了颤。
  她没睁眼,轻轻摇了摇头。
  下一秒,床头柜上路屿的手机却催命般响了起来。
  来电铃声和微信消息接连不断。
  路屿本不想搭理,但那边的人很有耐心,铃声一遍又一遍地响。
  路屿松开余宛辞,探身拿过手机,随意扫了眼最新的一条消息。
  是几个损友喊他喝酒。
  他手指动了动,回了几个字。
  “滚开!今天是老子的新婚夜!”
  发过去后,直接将手机关了机。
  余宛辞只来得及张了张嘴,便被路屿死死堵住了唇。
  ……
  意识朦胧间,耳边好像传来了一声“晚晚”。
  余宛辞动了动眼皮,卷长的睫毛轻轻颤了颤。
  路屿侧身抱着她,手撑着头,“晚晚,我们结婚的事,公开可好?”
  余宛辞根本没听清他说什么,迷迷糊糊应了声,就彻底昏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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