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极其稀有的粉钻啊。
就算享受过皇家富贵的明徵都有些不淡定了。
郁少陵握着她的手片刻后才松开。
“随便买的,你看着戴吧。”
原本打算买一款婚戒糊弄老爷子,可挑选时哪里都觉得不够好。
直到在宣传册上看到这枚戒指的图片。
闪闪发光,引人注目的样子瞬间让他想到了明徵。
他鬼使神差地让人拍下了这枚戒指,甚至在把戒指戴到明徵手上之前他还在迟疑要不要送给她。
此时看着这枚戒指戴在明徵手上,他觉得自己做的这个决定是正确的。
也只有这个世界上最好的东西能配得上她的气质容貌。
“送我?”
明徵问。
“不喜欢?”
郁少陵抿紧了嘴唇。
如果明徵不喜欢的话,他保险柜里应该还有一枚鸽血红宝石,价格比不上这一枚,可也是顶尖的质量。
“喜欢。”
没有哪个女人能抗拒得了这样的珠宝。
郁少陵莫名松了一口气。
这是他第一次怀着忐忑的心情给人送东西。
耳朵有点发烫,在明徵的注视下他错开了视线。
“喜欢就戴着,时间不早了,走吧。”
在去老宅的路上两人聊了一会儿郁家的情况。
“我父母早亡,哥哥也在三年前去世了,有一个妹妹养在大伯家,大伯家还有一个堂姐,伯父和伯母搞科研的常年不在家,爷爷脾气有点古怪却也真心疼我,除此之外家里其他人你不用管。”
“那老夫人?”
明徵问。
“现在的老夫人是爷爷的续弦,只有一个儿子,我爸和大伯还有姑姑是原配生的,我们跟老夫人的关系只是维持表面和平。”
明徵明白了。
表面和平那就是内里关系并不好。
郁少陵看了她一眼,又说:“家里关系复杂,很多人盯着我,等到了老宅之后好好配合我。”
明徵点头表示知道。
合同里都写了,在家人面前扮演好一个体贴的妻子。
这么简单她还是能做到的。
郁少陵突然把手伸到了她面前。
“嗯?”
“先练习一下。”
他卑鄙地用这种借口满足跟她接触的私心。
明徵并未察觉到他的心思,毫不犹豫把手放在了他手中。
她甚至都没丝毫小女儿的娇羞。
郁少陵手心微凉湿润。
明徵又看了看他有点苍白的脸色。
“回老宅你紧张?”
郁少陵神色微怔。
哪里是回老宅才紧张啊,他只是握着异性的手,心跳有点快而已。
“没。”
“你手心出汗发凉,既然不紧张那你就是体虚,找个中医瞧瞧吧。”
那颗活跃的心脏瞬tຊ间石化。
好一个体虚……
“上次的伤怎么样了?”
明徵问。
郁少陵看向明徵。
他无法分辨出来明徵随口客套还是真的关心他。
他心里无比希望是后者,可理智跟他说是前者。
这样想着,心情莫名又低落了几分。
“早就好了。”
“是吗?”
明徵持怀疑态度。
他们两人手牵在一起,她都能感觉到他不稳的脉搏。
郁少陵嘴角扯起来勉强地笑。
“不信你亲自检查?”
他只是随口一说,哪知道明徵竟然真靠了过来。
她身上是淡淡的沐浴露的味道,明明跟他用的是一个品牌,他却觉得在她身上格外好闻。
她解开他领结,又一颗一颗解开他的扣子。
郁少陵已经感觉到她动作很小心,可她指尖偶尔摩擦过他的胸口,让他肌肤发烫,心跳得更快。
她的脸近在咫尺,他能看到他细腻光滑的皮肤。
视线不自觉地从她的饱满的额头慢慢滑到了她的唇上。
她只涂了一层唇膏,所以嘴唇是她本身的健康红色。
看着,很想让人亲一口。
脑海里面冒出来这个想法把他都吓了一跳,赶忙移开了视线。
他怎么能有这样的想法?
就算青春期躁动那会儿他也从未这样对一个异性有这种冲动。
这种感觉好奇怪。
单薄的衬衫被明徵挑开,明徵认真检查着他的伤口。
“嗯,是恢复得不错。”
她重新给他整理好衣服,抬头发现看着窗外的郁少陵耳朵发红,额头快冒出来汗水。
有这么热?
车子里明明开的冷气很足。
这是虚汗?
都已经虚成这样了还嘴硬。
“别讳疾忌医,好好找个中医看看吧。”
她语重心长道。
满腔旖旎变成一颗大石头堵在郁少陵心口。
他一点都不虚!
可又不能跟明徵解释说他是因为脑海里面那些龌龊的念头。
他无奈按压了一下额头,只能承担这莫名的病。
车子进了郁家老宅。
这是一座比明公馆还要壮观有年头的住宅,听闻郁家百年前发家于南方,至今他们的老宅都保留着南方的园林设计。
高台厚榭,雕梁画栋,重峦叠嶂,出类拔萃,郁家家底可见一斑。
前院招待宾客,佣人们忙活着摆放桌椅,明徵推着郁少陵从旁边连廊过去,他们都停下来问安。
明徵一瞬间像是回到了她那个时代。
家规森严的高门大院也不过如此。
穿过一道月亮门是一片观赏竹,再往里走就是一片很大的人工湖,后院的建筑就围绕着这片湖建的。
过了一座小桥管家就迎了上来,带着他们到了主楼。
这是一座三楼的建筑,走进一楼抬头就见一块一人高的碧玉屏风,右边是茶室,左边是会客厅,绕过屏风直面一湖清澈的水,旁边就是步梯,步梯后面是电梯入口。
电梯直达三楼,一整层都是老爷子的书房。
名画古迹陈列,玉石珠宝抬眼可见。
办公桌前,一位戴着老花镜的老爷子在看着电脑屏幕。
阔面重颐,凤眼龙鼻,眉眼间自有神威。
看到他明徵瞬间知道郁少陵这张优秀的脸随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