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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她没有那些念头,她们便道是她年岁还小。

都说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等到了年岁她就会想了,这就叫思春!

难不成她现在是到了思春的年纪了? 可她今年也不过二十五,离三十也还早呀!

她又想起,有夫人说过,有些女子,天生就比常人要敏感一些,二十多岁的时候也会想。

难不成,她便是敏感的那一类人?刚刚只是给他梳个头发,心里就悸动得不行,那要是再接触下去,指不定自己就...

她想到这,心中羞愧,不由抿紧了唇。看来真的得找个理由,推了这门生意!

打定主意后,她上了送她回去的马车。

到家后,阮安康跟识墨照旧在饭桌前等着她,只不过这次是等着她吃早饭。

她一进门,阮安康就打量着他,神色莫测晦暗不明,让她有些不舒服。

她知道他这眼神是什么意思,也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若是往日,她会烦闷,觉得他的不信任让她很头疼。

可现在,她心里浮起一丝心虚。

吃饭时,她心里有些疑惑,悄悄的打量着阮安康,这才发现,不知不觉间,阮安康竟不再是她记忆中的模样了,脸上的轮廓明显了,唇上还有着泛青胡渣,肩也变宽了,看着已经像一个大人了。

阮安康被她这眼神看得不适:“娇娇,你干嘛这样看我?”

岳娇摇摇头,埋头吃饭。

这般看着,阮安康除了比赵柄看着瘦弱些,也无甚区别,为何自己对阮安康就心如止水,没有丝毫的邪念,可一遇上了赵柄,整个人都不对劲了?

她想不通,也不敢再继续想下去,埋头吃饭。

吃过饭后,岳娇便推着阮安康去医馆了,昨日便得知神医回来了,她们为了这一天已经等了两年了。

来找神医看病的人不知凡几,她们一直从天亮等到天黑险些都瞧不上了,最后还是那名小厮认出了她来,替她找神医寻了个名额。

从医馆出来时,已经月上眉梢了。

岳娇推着阮安康漫步走在没什么人的街道上,心中一时五味杂陈。

所谓的神医,也并没有带来奇迹,所说的话跟江洲的大夫也无甚差别的。

唯一不同的是,告诉了她们,若是用千年奇楠吊着,可多活几年。

岳娇还不知奇楠是何物,便问:“ 奇楠是何物?该去何处寻?贵吗?”

神医面露难色:“ 沉香可听过?”

岳娇点头,沉香她自然知道,现下香道盛行,许多文人雅客大户人家都喜熏香,沉香更是许多人的心头好。

神医接着道:“ 这奇楠乃是沉香的升华,上品中的上品,多数产自崖州,产量稀少,要想形成奇楠,需得是天时地利人和占全才可,缺一不得!贵且先不说,主要是难寻!古人云,修得三世善因缘,今生得闻奇楠香!普通的奇楠已经是千金难求的东西了,更莫说这千年奇楠了!”

岳娇当即心都凉了,这说了跟没说有什么区别,千年奇楠那可是可遇不可求的的东西,即便是将王麻子留下来的所有家产都变卖了,也不一定能买得到。

她突然就觉得有些迷茫,为了这一个没有差别的诊断,她们千里迢迢的从江洲来到了京城,经历了那么多磨难,还赔上了阮娘子的性命,最终却一无所获。

阮安康与她一样的想法,他仰头看着天上的明月,突然开口:“若是没有来京城该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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