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亭老王爷从未听说过‘空荆散’,他疑惑的看了申仟一眼。
申仟定眸正色道:“这绝对不行!”
他转身向老王爷解释道:“王爷,‘空荆散’是极厉害的毒物,能让吸食之人成瘾,侵蚀消耗人体的精神,长期吸食者四肢乏力,懒怠昏聩根本无心生活,只知依赖‘空荆散’。这样的毒物岂能在京城之中大肆推行贩卖!”
“凌深……这……”安亭老王爷光是听申仟这样的描述,就可以想见‘空荆散’的可怕之处,如若真的以王府之名推行贩卖,莫说这座威名赫赫的安亭王府日后将会遗臭万年,整个国家恐怕都会毁于一旦。
“安亭王不亏是安亭王,在自己儿子的性命和家国天下面前,还能如此为国为民着想担忧。”严凌深满含嘲讽的看着安亭老王爷,“但是安亭王要想清楚了,现在性命垂危的,可是你最宝贝的儿子了。”
“凌深……”安亭王思忖了许久,唤了他一声,“你当真如此恨我,要连带着这做王府都要毁去?当年是我愧对你娘,可这天下子民何其无辜?”
“因为我不满意。”严凌深看着自己的父亲,“因为我觉得你的愧疚还不够,你根本不在意我娘,否则你为什么不跟她回经夷旧都,你放不下这京城中的威名和权势!你伪善,贪慕荣华权利,还来枉作一副为国为民的样子!”
“我就是要看着这座安亭王府大厦倾覆!你今日已没有的选!”严凌深眼中的血色如同要滴出来了一般,“我要让你永远背负愧疚,你不是说你爱民爱国吗?等到你看到脚下的这片土地,这一方子民都因为你!饱受折磨饱受痛苦的时候!你会背负所有的骂名了此残生!”
“那个跟你一起的人呢。”严锦楼强撑起身子,看着严凌深身后,那个叫平青的人这会却并没有跟在他身边。
“你反应倒是不慢,但现在还是已经晚了。森*晚*整*理”严凌深笑得极为得意,“平青这会应该已经拿到了王府令牌,赶往街市了。”
“你说什么!”安亭老王爷一刹觉得胸口狠狠抽痛,疼得弯下腰捂住胸口。
“安亭王爷说话算话,既然已经完成了我提出的两个条件,我自然会把解毒之法教给你们,我给你们备的第一份礼物,你们也可以用上了。”严凌深从怀中取出一张布帛,轻飘飘的扔在了地上,转身离开王府。
商媛看见布帛,立即走了过来。
“小媛,不可直接碰触。”申仟在一旁提醒道。
安亭老王爷坐在椅子上好一会才回复过来,对申仟和商媛道:“小儿的毒就劳烦二位了。”
他走到床榻边,握了握严锦楼的手。
“父王,你去吧。”严锦楼知道他现在要处置的事是什么。
安亭老王爷点了点头,未再多说什么,立即召集了人去书房。
商媛和申仟正在研读布帛上的解毒之法:“青川、纱藤子……这些药材虽然珍稀,但也不算太难找。但看这下面一条说的,按此药方所定量给病体煎服、药浴,在寻一寒毒侵体之人换血给病体,此毒方可……解之。”
两人读过之后互相对望了一眼。
寒毒侵体之人……
“师傅,若是换血给人,会如何……?”商媛面带焦虑,她从没有听说过渡血救人这种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