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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叶桑被绑架,被绑匪扔到地上时后脑勺撞到了墙壁,警察及时救下她,几天后才感觉视线有些模糊,而那时心灰意冷只觉生无可恋,甚至想要一死百了,所以根本不想去看什么医生。
老中医看着叶桑满眼惋惜和医者自带的悲悯:
“苦难都会过去的,咱们中医上很讲究心态,郁结而病也是常有的,所以不管遇到什么事一定要保留一份积极向上的心态。”
老中医伸手:“来,把个脉,然后我们再详细检查一下,以后有哪里不舒服一定要及时就医啊。”
叶桑满目期许:“好,谢谢大夫。”
那是父母离世后,早已对这个世界不抱任何期许的叶桑第一次迫切的祈愿自己可以身体健康,长命百岁。
这样,就可以好好陪在权煜的身边,弥补他们之间失去的光阴。
可是上天就是很爱跟她开玩笑。
当她听到老中医最后面露难色的叹气对她说:
“姑娘啊,你要有个心理准备。你的眼睛是脑袋里的淤血导致,淤血情况还在加恶,本该及时安排手术,但是淤血的位置很危险,手术风险会很高。
我先给你开几副药,再配合针灸,一个疗程后看看淤血情况有没有缓解。
之后你再跟你父母商量商量是继续中医治疗还是选择手术。”
叶桑听得恍如又一次的晴天霹雳,神情恍惚的低低道了句:“我没有父母……”
老中医很抱歉的立马问:“那门外的妇人是?”
“那是我姑姑。”叶桑眼里全无生机,忐忑不安的问:“如果一个疗程后没有缓解,最坏的结果是双目失明吗?”
“这个……”老中医模样吞吐。
叶桑追着问:“您直接跟我说,没事的。”
老中医看着叶桑:“也可能会更糟。”
“我知道了。谢谢大夫。”
离开医馆外面下了很大的雨。
叶桑提着中药包,整个人没了一点生机。
好像老天总爱跟她开玩笑。
已经知道实情的叶美兰满眼心疼又不知所措,故意做出一副平静轻松的模样安慰着说:
“哎呀,我们桑桑一定会没事的,不要乱想,啊,等把这些药吃完,我们再去看看西医,一定会没事的,不要自己吓自己。”
叶桑不想姑姑为她担心,便扯了扯笑:“好,不乱想。”
她笑看着姑姑:“晚上想吃姑姑做的饭。”
“好。”叶美兰牵着侄女的手,也露着笑:“我们现在去买点菜,晚上给你做好吃的。”
“辛苦姑姑啦。”
夜幕降临,大雨还在一直下着,甚至越下越大了,吃了晚饭,叶桑被姑姑留下来过夜。
阳台上,叶桑坐在老式的藤椅上,望着黑压压的让人有些喘不过气的雨幕。
没有封闭的阳台,时不时有雨水渐进来,渐到叶桑的身上,好凉,有点刺骨。
叶美兰拿了外套过来给侄女披上:
“坐这冷不冷啊。”
叶桑看了眼身上披下来的外套,然后盈出一抹笑看向姑姑:“不冷。”
姑姑顺势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关心的问:“在想什么?”
“没想什么,就感觉今天的雨好大呀。”
叶桑偏头看着姑姑突然问:
“姑姑,你还记得我小时候的样子吗?”
叶美兰立马笑笑说:“当然记得啊。”
叶桑又问:“我小时候乖吗?有没有很调皮啊?”
“不调皮,我们桑桑小时候可乖了。”
叶美兰慈爱的拉着叶桑的手笑的温馨:
“你小时候就长得很漂亮很可爱,一双大眼睛亮晶晶的,笑起来就像明亮的小月牙,整个教职工大院的人都可喜欢你了。
一些老人一看到你就特稀罕的想逗逗你,
那个张奶奶你还记得吧,
小时候啊总说你笑起来眼睛弯弯的像小月亮,长得又很漂亮,就像是天上的嫦娥仙子下凡来了。
所以那时候啊,你裴叔叔总想着让你和知余定个娃娃亲,但是你爸爸一直不同意。
你爸爸就说呀,我们的宝贝女儿还这么小,都不懂感情是什么,
我们不能这样就直接给她安排了一个亲事,得等她长大了自己选,只要那男孩子对她一心一意,忠实待她就行……”
叶美兰说着说着就看到叶桑忽然很难受的低下了头,接着有眼泪无声的落下来。
吓得叶美兰慌忙站起身过去抱抱她:“怎么哭了?”
被姑姑忽然抱在怀里的叶桑,身子轻颤着嗓音哽咽的哭腔明显:
“那为什么……为什么我这么乖,老天爷还是不喜欢我,总跟我开一个又一个玩笑……”
叶美兰瞬间心疼的慌了神,急声安抚着:“乖孩子不哭,会没事的,一定会没事的。”
只是说出的话,自己都觉得缥缈。
也恨老天爷为什么总要折磨这个孩子。
————
权煜这次来南城是为了收尾上一次过来为叶桑调查她父亲死后器官缺失的事情。
从他得知之后就一直在调查,在飞机上叶桑听到的收购医院,也正是那家医院。
而将要被惩治的院长还在纸醉金迷消遣人生毫不知情。
晚上十点。
私人会所的特殊通道门口停了数量黑色的车。
消遣结束的院长神采飞扬,微醺踉跄的从会所走出来,却没有看到往日一贯停在门口等候他的车辆。
而是刚走出通道口忽然听到雨幕中传来一道冷沉骇人的声音:
“张院长真是让我们好等啊。”
下一秒,张院长便看到眼前忽然窜出来几个一脸严肃冷戾的黑衣男人。
那一瞬间,微醺的张院长酒醒了一大半,常年做着不正当的交易,警惕心十足,顿时察觉到不对劲,心惊胆战的转身就要逃。
然而却直接被一黑衣男人拽住后衣领,接着便见黑衣男子一个反手直接将张院长的双臂扼制在身后就要强行带走。
“你们是什么人!放开我!”张院长惊慌的挣扎着威胁道:“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敢绑我你们一个个全都会吃不了兜着走!快放开我!放开我!”
“放开你?”
倾盆大雨的雨夜中忽然一道阴戾森冷的声音打断了张院长挣扎叫嚣的声音。
下一秒张院长便看到眼前一辆黑色迈巴赫的车门被人打开,站在车门边的黑衣男子及时撑起一把黑伞防止雨水落到车内。
紧接着那道阴戾森冷的声音再次响起:
“可你们谁又放过我的人了?”
迈巴赫后座的权煜指腹摩挲着大拇指上的墨玉扳指,缓缓偏头眼底轻漫阴刻的看着已被大雨淋湿的张院长。
看清车内人的一刻,张院长已是七魂丢了六魄,哆哆嗦嗦的念了声:“权、权爷。”
雨水模糊视线,他多希望是自己看错了人。
然而下一秒,吓得心惊胆战浑身发抖的张院长努力回忆着是哪里得罪了这尊大佛时,又听到车里的男人阴阴沉沉的开口:
“张院长还记得叶桑吗?曾经被你绑架过的姑娘……”
‘噗通’
几乎是在权煜话音刚要落的瞬间,张院长吓得双腿发软直接放弃挣扎的跪在了车门边,甚至连一句求情的话都不敢为自己说。
车里的男人只是坐在那里轻轻看他一眼就足以让人心惊胆寒,周身气场凌冽,在这个雨夜像个索命阎罗。
高高在上,满身杀伐。
他这个圈层的人还够不上直接跟权煜打过交道,可权三爷的名号在各个领域都像是一种禁忌。
手段雷霆,出手便是寸草不生,从不给人回旋的余地。
尤其前些年,手段疯魔如妖,猖獗无畏。
近两年虽是明面上‘平和’了很多,但依然是圈子上上下下无人敢提,无人敢惹的存在。
而一旦惹上他,那就不要再抱有任何侥幸心理,直接放弃挣扎便是最好的结局。
起码可以‘死’个痛快。
一直坐在车里的权煜睥睨垃圾般扫了眼跪在雨地里的张院长,慢条斯理的道了句:
“请张院长上车聊聊天。”
黑衣人立马领命:“是,权爷。”
迈巴赫的车门关上,张院长被人带到了后面的一辆车里。
满车监控直接连在钱进的手机上,由钱进直接隔空审问后挑重点汇报给权煜。
不过五分钟,就老老实实一五一十的交代了所有。
只听钱进汇报道:
“这个姓张的也是听人办事,医院的所有非法勾当背后都有人操控,组织总部在港城。”
后座闭目养神的权煜摩挲着手上的墨玉扳指,周身气场阴冷的缓缓道了句:“准备回港城。”
钱进:“明白。”
权煜偏头看了眼车窗外的大雨,而后太腕看了看表。
十点二十。
不知他的桑桑睡了没有。
权煜拿起手机先给叶桑发了条消息:“睡了没?”
在床上辗转难眠的叶桑看到权煜的消息,刚平复下来的情绪又被无端触动,立马深吸了口气,止住情绪的再次涌现,却也没有立马回复他的消息。
就那么盯着手机上他发来的三个字傻看着,看到字迹都好像在眼前飘了起来,才忍不住回复:“还没呢。”
消息刚发送过去,手机铃声就响了起来,是权煜打来的。
一接通就听到他好听的声音很直白的说:“想你了,我去找你?”
“我今晚在姑姑家睡的。”叶桑如实说:“晚上雨太大了,吃过晚饭姑姑没让我走。”
“今天的雨确实很大,留在姑姑家是对的。”
权煜再次偏头看了眼车窗外雨点变小的夜幕,迟缓了几秒,还是忍不住说:
“现在雨小了很多,还方便下楼吗?”
他笑:“一天没见了,很想你啊。”
叶桑神情哀默了几分,转而又强扯出一抹笑:“好啊。你到了我就下去。”
权煜:“好,夜里温度低,出来的时候穿暖点。”
“好。”
再接到权煜电话下楼时,叶桑原本穿好的外套,在出门的一瞬间思索了一下又脱掉了,只穿了件白色到小腿的温柔风针织毛衣,长发随意的披在脑后,整个人都温温柔柔的。
刚到一楼走廊,远远的就看到站在雨幕中撑着一把黑伞的权煜。
他黑色西装外搭了一件长至膝盖的黑色大衣,身形挺拔伟岸的男人站在渐停的雨夜里,像是暗夜里的神明,在黑夜中自带光芒。
许是察觉到她的出现,权煜立马撑着伞迎到小区门口,在她踏出小区门的刹那为她撑伞避雨。
见她没穿外套,急忙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到她身上,像训斥不听话的孩子般,冷然出声:
“不是说了让你穿暖点下来,外套也不穿。”
说话间甚至直接拉着叶桑的手强行让她抱着自己的腰,说了句:“抱着。”
忽然被揽进怀里的叶桑,余光望了眼肩上他披下来的黑色外套,眼神复杂的抿了抿唇,然后轻轻柔柔的弯唇笑着在权煜怀里仰头看着他:
“下楼着急就忘了穿。”
“有多着急啊?”
权煜低头看着满眼含笑的女孩,在这个夜里眼神满是宠溺又无奈:
“你这姑娘,我不联系你,你也就不联系我了是吗?”
“我不是怕你忙嘛。”
权煜噙着笑低头看着怀里的人问的直白:“那桑桑有没有想我啊?”
叶桑努力让自己笑着,甚至俏皮的朝他伸出一个小手指说:“有一点点~”
权煜无奈的笑着低头就顺势在她唇上亲了一口说:
“我明天要离开南城,可能要三四天,忙完就立马回来找你。你有任何事都要及时给我打电话,听到没。”
叶桑只笑着冲他说:“好,那你工作也不要太辛苦,注意休息。”
权煜轻揉了揉女孩的发顶说:“回来给桑桑一个惊喜。”
他会为她爸爸讨回公道,把欺负过她的人带到她面前由她处置。
话落,便忍不住搂紧她的腰,低头吻上她,吻的满腹思念的热烈,是他想了一天的温存。
吻的叶桑隐忍已久的情绪无限受触,主动的紧紧抱着他的腰,仰头回应他的炙烈与热烈。
一吻落,她情绪难收的埋头趴在他怀里,装作是害羞,没有抬头,只有唔哝的声音从他胸口传出一句没头没尾的话:
“权煜,港城今年会下雪吗?”
权煜神色微怔了一瞬,直接道:“桑桑是在担心婚礼吗?”
他客观的说:“地域影响气温,港城几十年都没下过雪了。”
他低头看着怀里的人:“所以我们在南城举办婚礼。”
叶桑深吸了口气:“可是我想期待港城的雪。”
想期待一个奇迹。
权煜立马很认真的说:“那这个冬天我在港城为你造一场雪,一场覆盖全港城的雪。”
叶桑这才从他怀里仰起头,扬着下巴当场拒绝:“不要。不可以这么奢靡。”
(嗯……看到有人猜测两人会不会再分开?权大佬肯定不会允许再分开滴。
然后,可以动动你们的纤纤玉手赏个好评么,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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