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情敌相见分外眼红。林玫没给陈数什么好眼色,陈数也懒得应付她。例行公事地给林玫指了她所在的位置以后,林玫便抬首走了过去,经过陈数旁边的时候还故意重重地撞了一下他的肩膀。
陈数:“啧啧啧,看见没?这就是低段位,这就是无聊。”
江诀:“……你说得对。”
陈数问王贝贝:“林玫学姐怎么也在呢?”
“你忘了吗?”王贝贝有些奇怪地看了陈数一眼,“林玫是社团联合会的会长啊,学生意见听取会她当然会出席了。”
“哦。”陈数点了点头。
终于,人员差不多都陆陆续续到齐了。
学生意见听取会据说是为了“更好地听取同学真实的声音”,为了“让校学生会代表校方向同学们更好地传达上方政策”,并没有设置老师的席位。
台上只有一个主持人王贝贝,台下坐着各个学院的主席、各个校级组织的负责人。
陈数站在后台。他的角度可以看到台下乌压压的人群,王贝贝已经开始了她的发言,思路清晰,语速不疾不徐,气场十分镇得住场子。陈数仗着自己在社会上多摸爬滚打了几年,老气横秋地评价说:“这小姑娘,以后必有出息。”
他觉得右手的食指和中指有点空荡荡的,习惯性地想要去口袋摸支烟,才想起自己现在的身份似乎不太适合吸烟。
“沈斐没有吸烟的习惯,忍一忍,别祸害了人家祖国的花朵。”
江诀:“你最好也不要抽。”
“习惯了,改不了啊。”陈数长叹一声。
江诀笑了笑:“我会盯着你的。”
陈数故意恶声恶气地逗他:“你管你小叔叔?”
江诀:“……得了您,又来了,您能比我大多少岁?就六岁。”
陈数站在后台看着王贝贝对于台下提出的每一个问题都应对自如,刚觉得没自己什么事想摸出手机来一局王者,就听见林玫的声音响了起来:“你好,我是社团联合会的会长林玫,我想询问一下校方对于近期表白墙上卖卤味的老人事件的回应。”
刚刚每个人提出的问题,王贝贝都应答如流。唯独这个问题让她方寸大乱。
最糟糕的是,台下的人也窃窃私语了起来。
陈数皱了皱眉:“看起来这件事闹的还挺大,关注的人挺多。”
林玫见王贝贝陷入了沉默,紧追不放:“我可以就这件事请学生会给我们一个回应吗?”
王贝贝:“关于这件事……呃……”
她似乎不知道怎么回答,还在搜肠刮肚地组织语言。陈数皱了皱眉,对江诀说:“林玫说的是什么事?资料给我。”
江诀说:“这件事情起源于一位同学匿名在表白墙上投稿,说学校食堂原来有一家店专门卖卤味,老板是一位年迈的老人。但是后来,食堂店铺的租金提高了,老人没有办法继续租店铺,只能转而在食堂门口摆摊。同学们因为老人一把年纪做生意不易纷纷前去支持,每天店前都排起长龙。但是一个星期前学校坚决地勒令老人禁止在那里摆摊。”
江诀似乎是传了什么截图上来,陈述的眼前浮现出几张老人摆摊的照片,下面是许多人对于这个事件的评论。
“老人一把年纪了,挣钱也本来就不容易。学校无缘无故涨租金是不是很过分?”
“在食堂门口摆摊都不行吗?”
“就是看老人在食堂门口摆摊赚钱了,不给学校交钱,学校不开心了呗。”
“老人除了卖卤味就没别的活能干了,学校这是根本不让别人谋生啊!”
“压迫,这简直就是压迫!”
陈数看了几条记录之后,江诀接着说:“察觉到这件事在表白墙上风声越来越大时,校方曾经找过表白墙号主,让他删帖。”
陈数漫不经心地评价:“这么着?那肯定完蛋。非要用暴力压迫群众,群众不反抗才怪。”
“是这样。”江诀说着,又甩了一张截图上来,“你看。”
有人在空间里留言:“学校删帖又怎么样?禁言又怎么样?约谈又怎么样?我们是年青一代大学生,未来的希望!如果连我们都低头了,这个国.家还能有什么未来?”
陈数瞥了一眼就皱眉:“这也能上升?牵强了。”
是牵强,但偏偏有人觉得合理,所以事情才会发展到了在学生意见听取会上王贝贝被亲自刁难的地步。
就在陈数和江诀神交的那会儿,台下不知有谁喊了一句:“学生会算个屁呀!不就是学校的走狗吗!”
陈数定睛一看,那喊的人可不就是林玫小姐姐的一号舔狗,韩准吗?
“韩准是什么身份?”
江诀查过了以后告诉他:“社团联合会的副会长。”
“没林玫的授意他不敢这么搞。还真是林玫一句话就出去咬人的一条好狗啊。”
江诀:“……”这个形容绝了。
陈数淡淡地道:“虽然我觉得他这句话大部分情况下说得没错,但是介于这次我觉得学生会还真没做错,所以我不能让他这么快活。”
台上的王贝贝正对着话筒不知道说什么好,手里的稿子被她捏得几乎要烂掉。就在她不知所措的时候,话筒被一只手拿走了。她抬起头来的时候看见了陈数下颌线分明得可以让蚊子在上面滑滑梯的侧脸:“……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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