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陈最指尖捏住盛意的下巴,将她的头微微抬起:
“你就是这么定义我们的?”
他仔细地观察盛意的眼神,想从中发现一点迟疑或者口是心非:
“金主和情人?”
盛意点头,昏暗的室内,她脸色很白:
“我不再年轻了,陈最,我不想这辈子都受你摆布。”
让她生孩子,就得乖乖生孩子。
让她放弃所有,息影在家,她就得当一个好太太。
他兴致一来,她就必须随叫随到。
他忙起来玩消失,她连知道他在哪里的资格都没有。
这种没有自我的日子,盛意受够了。
憋了这么久的话,突然说出来,盛意蓦地松了口气:
“谢谢你一直这么照顾我。”
她的语气太过客套陌生,听得陈最忍不住轻蔑地笑出声:
“别说这些有的没的的屁话来激我。”
他松开手指,掀开被子,将盛意身上的睡袍一点一点系好,安抚似的揉了揉她的脑袋:
“下楼吃饭,别跟老子闹了。”
陈最感觉有些心慌,他不再去看盛意现在是什么反应,整理好松垮的衬衫,他离开了房间。
盛意看他离开的背影,张了张嘴,只觉得眼睛酸涩,将告别的话咽下。
散在床上的衣服已经不能穿了,盛意起身去衣帽间换了身简单的便服。
她找了个行李箱,简单地装了一些日常私服和护肤品。
之前陈最送她的昂贵奢侈品,珠宝还有高定她没拿走。
三楼书房里还有几座含金量很高的奖杯,分不清楚陈最有没有介入评奖,盛意想了想,也没有装进行李箱。
电梯门打开,盛意推着银色箱子走了出来。
电梯挨着开放式餐厅,盛意迎面就能看到正在吃饭陈最。
她愣了下,陈最低头刷着笔记本电脑,头也没抬。
温姨慌慌张张地走到她面前问:
“小姐又要出差吗?饭吃了再走啊。”
陈最一边看着电脑,慢条斯理地夹着菜。
听到温姨说话,他才抬头扫了一眼盛意,他目光有些阴鸷,没说话。
盛意将一个礼盒放到温姨手上,笑了笑:
“温姨,上次您说您女儿很喜欢我,我选了几张签名照,盒子里还有一些女孩子喜欢的小饰品,就当是您照顾我这么多年的谢礼。”
温姨下意识拉紧盛意的手腕,犹豫半天才问:
“小姐这是什么意思?”
盛意将礼盒放好,抽开自己的手,抱了抱温姨:
“我要离开了,您多保重。”
她拉着箱子,看着陈最欲言又止,最终还是转身,连句道别都说不出口。
“先生小姐前几天还那么恩爱,怎么转眼就吵架了。”温姨急得看向陈最:“先生你再去哄哄小姐吧,您说几句好听的话,小姐就不气了的。”
陈最终于放下筷子,上前拦住盛意:
“给台阶你不下,是不是?”
他伸手握住行李箱拉杆,另一只手自然而然想要去搂盛意的腰,妄想用老方法,将她拽回来。
盛意往后退了半步躲开陈最。
陈最扑了个空,转而将人扛起来,丢回沙发上,怀里的女人挣扎间,又响亮地打了他两巴掌。
所有佣人和保姆都回避开,假装没看到。
陈最舌尖抵了抵发酸的右脸,将她手反剪在身后,厉声威胁:
“一上午打了我九次耳光,闹脾气也是要有限度的,别忘了你现在的一切是谁给你的?”
盛意眼眶发酸,看着他质问:
“你不该被打吗?我只后悔打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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