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弟，你我兄弟许久未见，别来无恙啊。”

“是啊，六哥，七弟我好想你。”

语气轻蔑，讽刺意味十足。

闻听此言，李澈缓缓站起身来。

淡然扫视兄弟二人一眼，李澈毫无征兆就演上了。

“哟，四哥七弟，怎么眼睛红了？”

“害，我们兄弟见面激动个啥，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们是为赵太妃哭丧呢？”

轰——

众人纷纷噤声，不可置信注视着。

赵太妃与年幼的郡主突然薨逝，外界为此议论纷纷，奇怪的是流言蜚语皆指向秦王李澈所为。

要不是，秦王李澈背后有晋光皇帝撑腰，恐怕众人一口一唾沫也要把李澈淹没了。

做贼心虚的李洛脸色一变。

任凭兄弟二人谁也想不到，李澈居然会当着众目睽睽之下提及此事。

难道，李澈将不怕成为众矢之的吗？

李洛镇定心神，笑道：“本王听闻李言夜叩御书房想给赵太妃守灵，奈何皇上正在气头上不允相见，没过多久，李言就被一股神秘人给拖出去揍了一顿，据说几乎快把人给打死了，不知六弟，有没有听说过？”

“没听过，但，李言是本王让打的！”李澈大大方方承认了。

李洛与李磐又愣了。

这厮怎么完全不按套路出牌？

“天呐，秦王殿下竟然毒打李言，难道秦王殿下不知道那时的李言，已经深受刑罚了吗？你这般毒打李言，岂非是要他的命啊！”

“说的不错，别人只道秦王殿下不学无术，喜爱女色，却偏偏不知道秦王殿下还是个心如毒蝎的人！”

“连自家手足兄弟都不放过，秦王殿下当真狠毒！”

“这般冷血无情的人，如何配当秦王殿下？”

众人议论纷纷，讨伐声甚是响亮。

李澈眼神一冷，低声道：“李言仗着亲王爵位肆意妄为，欺男霸女，难道不该打吗？”

“岂能因为李言一时过错就横加侮辱，秦王殿下此举无异于草菅人命，比之李言又如何！”

“欺凌弱小就是不该！”

“何况李言还是殿下的兄长，不论于情于理，殿下都不该如此行事！”

“兄弟之间该当和睦，处处争锋相对，行为举止比之敌人还要恶毒！”

士子们你一句我一句，怼地起劲。

李洛装作一副正义凛然的样子，振振有词反驳道：“众士子言之有理，秦王弟，皇上褫夺了李言的亲王爵位以示惩戒，秦王弟为何还要苦苦相逼？”

苦苦相逼？

不过是毒打一顿而已，相较于张氏的下场，他所遭遇的一切根本不痛不痒。

“张氏死了！”

本以为张氏的死会让他们嘴下积德，没想到非但没有遏制的倾向，反而更加猖獗。

“死便死了，那是她自己作茧自缚，咎由自取！”

“不守妇道招摇过市，蓄谋勾引外男，活该家破人亡，暴尸荒野。”

“没错，她就是活该！”

字字珠玑。

环顾周围深受书香熏陶的士子，李澈除了失望就是失望。

学到了知识，道德却都沦陷了。

那么，读书的意义在哪里？

“如此说来，在你们眼里，李言的命就是命，张氏的命就不是命，是吗？”李澈黑着脸，冷声质问。

“一介民女如何与皇子评头论足？”一位士子毫不迟疑说出一句。

好一个一介民女！

李澈瞬间暴怒，运用弥气踪影，眨眼间就来到士子面前，一把揪住他的衣领狠狠摁在地上。

轻功暴露。

李磐和李洛面面相觑，心照不宣。

情况不对，李澈会功夫！

在场众人皆是一惊，瞠目结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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