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寒升玩味的笑着看她,薄唇微启,缓缓道:“念念,我们在一起这么久了,你真觉得你可以逃离我的掌控吗?”
杨念念曲线妖娆,越是挣扎,看起来楚楚可怜的,反而越是会引人遐想。
欲火难耐的顾寒升很快便占有了她。
他正在气头上,力道比平时要重。
杨念念被他烫得忍不住呜咽一声。
她被他磨得身体发软,失去了力气,只能任由他为所欲为。
男人贪婪地落在她耳畔,嗓音低沉暗哑。
“以后都不准再说分手之类的话了,这次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再有下次,你知道后果。”
见杨念念不回答,顾寒升的动作更激烈了几分,掐着女孩腰间的指腹带着灼热温度。
“回答我。”
男人的语气带着威胁。
杨念念被他厮磨得浑身颤栗,终于忍不住哭出声来,“我知道了,不会有下次。”
顾寒升满意的勾唇轻笑,低头亲吻她光滑细腻的肌肤。
他就是要狠狠地惩罚她,让她记得这个教训,下次不敢再轻易提分手。
他身上带着极为熟悉的檀木香,身体宽厚而炙热,所有的气息都像是带了攻击性,无孔不入地将她侵占。
他的发丝还滴着汗水,砸到她的脖颈处,顺着滑落。
冰冰凉凉的,似是带了电流,引得她不由自主地瑟缩。
杨念念甚至不知道男人是何时结束的。
她几次疲惫得睡过去,又被他折腾得醒过来,反反复复。
直到天亮,杨念念再次睁开眼睛时,床上已经没有了男人的踪影。
他应该是离开了。
杨念念抓过白色被子,将自己紧紧裹住,眉头紧锁,眼泪委婉滑落。
自始至终,她不过就是顾寒升的玩物而已。
他的占有欲极强,只要是他的东西,别人碰都碰不得。
也许正是因为如此,顾寒升才不准杨念念提分手。
她变成了他的私有物品,要不要让她离开,还轮不到她自己做主。
顾寒升是顾氏集团的继承人,是顾家的掌权人,天之骄子一般的存在。
而她不过就是身份低微的养女。
纵使顾家把她宠成小公主,可身份就摆在那,杨念念不会不自知。
他们的恋情,想要继续或者结束,都必须是顾寒升决定。
杨念念唇边轻轻颤抖,泪水决堤,难以抑制自己的伤感情绪。
也不知道时间过去多久,女孩的泪仿佛流干了,呆滞的坐在床上。
房门被人打开。
顾寒升手上提着一袋热气腾腾的包子和豆浆,薄膜袋被白烟熏得附上一层水蒸气。
杨念念心口止不住起伏了一下。
她当然认得出来,那是去她最爱吃的包子店买的。
只是顾寒升一向来嫌麻烦,不可能亲自开车去买才对。
“你这包子……”
杨念念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他。
顾寒升随手将东西放在床头柜,眼底的冷漠依然。
“秘书买的,我拿上来给你。”
杨念念双眸沉了沉。
果然。
“你吃吧,我没胃口,昨晚一整晚没回去,怕爸妈担心,我先打电话给他们。”
杨念念起身想去拿手机,双脚有些发软,又禁不住扶着床沿。
顾寒升坐到沙发,寒冰似的目光停留在她身上。
“无妨,我已经告诉妈,你说想看日出,我陪你去梨山了。”
顾寒升心思一向来缜密,杨念念早该想到,她昨晚和林妙桑说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他早就有了应对之策。
怪只怪自己,还以为能够左右顾寒升,让他知难而退。
杨念念瘫软坐在床上。
放眼望去,顾寒升点燃了一根烟,轻轻一吹,烟雾缭绕在他俊美的侧脸,骨相优美毫无瑕疵,脸上透着一股冷峻之意。
杨念念眼眶微微发红,心里涌上一股淡淡的悲伤。
唇角微微下垂,好不容易才哽咽着重新开口。
“顾寒升,我……想要结束我们之间这种关系,我累了。”
男人手停在半空,唇边略过一抹嘲讽的笑。
“当初你先招惹我的时候,怎么不觉得累?怎么?现在找到了好的下家,就想把我甩了?嫌我碍事?”
香烟被顾寒升狠狠摁到烟灰缸,像是在发泄不满的情绪。
杨念念手指握紧成拳,指甲深深嵌入手掌中,疼痛在她体内蔓延开来,反而减少了一些内心的苦楚。
犹豫片刻,她还是坦白。
“我不是因为找到了什么好的下家,就想把你甩了,拜托你自己好好搞清楚,是家里已经给你安排了婚事,可你为什么对我只字不提?”
杨念念一向来温顺可爱,鲜少用这样的语气对顾寒升说话。
顾寒升薄唇上挑,做出了一个类似笑的表情。
“既然已经安排了婚事,那我告诉你了,又能改变什么?”
是啊,她又是他的谁?
凭什么什么事,他都得跟她一一汇报。
“是,我是不能改变什么,但是你要结婚了,我们的关系也该结束了,我不想再做你的地下情人,当你和沈珊月的第三者。”
空气仿佛凝结了,顾寒升看着她的目光更加清冷寡淡。
“我说过我要结婚了吗?”
“这样还不明显吗?”
杨念念不敢置信,到现在他还打算一瞒到底,真的认为她是个傻子?
“就算真的是,我和你之间,也不会有任何改变的。”
“你不是说过你爱我吗?这就是你对我所谓的爱?就这么禁不起敲打吗?”
杨念念抿紧了嘴唇,委屈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怎么?
明明是他先放弃这段感情,要迎娶别的女人做妻子,怎的到头来反而变成好像是她的错一样。
杨念念心底是深爱着顾寒升的。
可若要同别的女人共侍一夫,恕杨念念难以从命。
她宁愿此生不嫁,也不愿当第三者。
她还未开口,顾寒升的电话便响起,他又点燃了一根烟,接听电话。
“什么事?”
电话那头好像说了什么,只见顾寒升眉头紧锁,一字一句地启唇,嗓音如浸入雪水般冰冷。
“嗯,我马上到。”
顾寒升似乎是有急事,匆忙走了。
接连几日,杨念念都没有再见到顾寒升。
他也不同她联系。
听养母林妙桑说起,他是去外地出差了。
杨念念是应该觉得高兴,不和他见面,不联系,两人就好像划清了界限。
可待在偌大的顾家庄园,这里和顾寒升的回忆实在是太多了,好像走到哪里,都会回想起两人在一起的点点滴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