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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一本年代文的力人嫌女配,她又蠢又笨,人人都嫌弃。
丈夫对自己冷漠至极,却对团宠女主温柔至极。
死后她才知道,原来她的存在,是为了衬托原书女主有多聪明善良讨人喜欢。
觉醒重生,她要摆脱万人嫌的头衔,摆脱惨死的命运,
努力工作真诚待人,经营好自己的婚姻,保护好自己的孩子,决不当团宠女主的垫脚石!
她缓缓睁开眼,环顾四周熟悉的摆设,不敢置信地坐起身来。
她分明记得,自己已经死了,怎么回到了生前的家中?
大脑猛地传来刺痛,无数信息与记忆如决堤洪水汹涌灌入。
她这才知道,自己不仅重活一世,还是一本名叫《我在年代文里当团宠》的年代文的恶毒女配。
她刚擦干泪痕,房门嘎吱一声被推开。
是男人回来了。
他身躯伟岸,透着一股子凛然正气,鼻梁高挺,眉目深邃,线条分明的脸颊,犹如刀刻般锐利锋芒。
她擦干眼泪起身,神情温柔:“你回来了,晚上想吃什么?”
男人脸上却乌云密布,浑身戾气走过来。
他不由分说,一把攫取住她的手腕,用了狠劲将她往外带。
“你干什么?你快放开我!”她痛叫出声,不住挣扎。
男人骤然停下脚步,回头冷冷看她。
“你干了什么,你心里清楚!”
他语气冰冷,带着隐忍怒火。
她愣了下,猛地想了起来。
原是早上方母又找茬,指责她早饭都做不好,还一个劲夸女主聪明乖巧,还说“外面都说两人才是天作之合,你就赶紧离婚腾位置吧!”
她听到这话气炸了,当下跑到女主工作的卫生院大闹了一场。
男人拉着她到了女主面前,语气强硬不容置隊。
“给她道歉!”
女主梨花带雨,眼眶红红,像一只受惊的小兔,任谁见了都会心生怜爱。
表面并未怪罪她,反而替她说起话,亲昵地指责男人。
“大哥,我和她其中肯定有误会,你别对她这么凶,男人要温柔一点。”
她听着这些话,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胸腔一怔。
她这时才终于明白,为什么上一世所有人最后都喜爱女主而嫌恶自己了。
自己一根直肠子,有什么说什么,从不屑于伪装,说得好听是率真,说得不好听便是得罪人。
而女主呢一一
漂亮话说得滴水不漏,永远柔弱委屈,怎么不会惹人怜惜?
她心里反思,这件事确实是自己不对。
不对在没有实际证据就去找了女主!
她软下语气,诚恳地鞠躬:“对不起。”
女主一愣,神态闪过些微不自然,很快又恢复如常。
她柔弱说道:“大哥,虽然我被停了职,但只要姐能改正就行。”
男人越发愧疚:“这件事是她对不住你,我会替她补偿你的。”
她听着这些话,心中苦涩地几乎喘不过气。
这样温柔的语气,他已经很久就没对自己这样过了。
女主也是颇为宽容大度:“没事的大哥,我说了,我不怪姐。”
她说完话,男人看女主的神情里的心疼更重了几分。
道完歉,男人动作粗暴地拉着她回了家。
面对她,他立马换了神情,连半点好脸色都没有:“你做人怎么会歹毒至此!”
“歹毒”二字,像一根尖利细针狠狠扎在她的心上。
她脚步一晃,手指狠狠攥紧。
忍着心口刺痛,她不可置信的问。
“外面那些人怎么说我都不在意,可原来你心里,也认为我是一个歹毒的人吗?”
男人却只是冷冷看着她:“难道不是吗?你不歹毒,怎么会闹得她失去工作?”
无数的委屈涌上心头,她的泪盈在眶中,强忍着不让它落下来。
她咬紧牙关,话像是从齿缝中挤出来一般。
“我为什么要去闹?因为没有哪个女人能忍得了自己的丈夫被别的女人觊觎!”
男人听了这话,更是怒火滔天。
“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她也毫不退步:“我没胡说!你敢说她对你没那个心?”
两人之间,如炮仗遇火一触即发,吓得角落里的小松哇哇大哭起来。
他的哭声也阻止了两人的争吵。
男人撂下一句“你简直不可理喻”就夺门而出。
而她如同行尸走肉一般到小松面前无力地坐下来,她将小小软软的儿子紧紧抱在怀里。
闭上眼,眶里的泪这才毫无顾忌落了下来。
“妈妈,你不要哭啦,你哭的话,小松会心疼的。”
小松趴在她的肩头,眼里都是心疼。
想到这样乖巧的孩子,失去她这个妈妈后,16岁便离开人世,她心口就疼得不行。
她擦干眼泪,故意做出一个笑容:“好,妈妈不哭了。”
当晚,男人彻夜未归,她辗转反侧一整夜。
第二日一早,她安顿好小松后便出了门,打算找一份工作。
经历重生,她才明白,人只有自立,才能有话语权。
若是她有工作,有钱,即便哪天真的和男人分开,也能带着孩子好好生活。
找了几天,她竟真的运气好的得到一份小学老师的面试机会。
她有文凭,面试时也落落大方。
很快,她就得到了录取通知。
有了工作的当天,她很开心,她去市场买了一条新鲜鲤鱼,哼着小曲回家来。
到家门口的时候,听到里头传来方母逗弄小松的声音。
“小松,你爸爸要和你妈妈离婚了,爸爸给你找阿姨当新妈妈好不好啊?”
她一听这话,登时怒火中烧。
她“嘭”的一声推开门,冲进去,一把将小松夺过来抱进自己怀里。
“妈,你在和孩子说什么?”
看到她,方母也是心虚了片刻,却只是梗着脖子不说话。
她气得眼都红了,凝视一旁的男人:
“你也是这么想的吗?”
男人皱起眉,淡淡道:“妈只是开个玩笑,你不要反应这么大。”
这话,像一盆冰水浇在她身上。
她知道书里的剧情。
男人是在自己死后才和女主才一起的。
可是他变心是在什么时候呢?
想到这点,她心就像被戳了个洞般,无尽的悲哀涌起。
半响,她强压下情绪,冷笑一声:“我反应大?谁家婆婆会在孩子面前说这样的话……”
方母听了这话,像吃了炮仗一样炸开
她高声指责女主:“我说错了吗?嫁进我们家这么多年,你好吃懒做,在家里白吃白住,除了会给他找一堆麻烦,还会干什么?”
她没有去争辩所谓白吃白住的问题。
只是冷冷反驳道:“我已经找到工作了。”
她将带回来的鱼甩到桌上。
“我以后会学着做一个好妻子,给孩子一个幸福的家庭。”
方母翻了个白眼,嚷嚷着:“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就你?”
“好了。”
男人也终于忍不了,他站起身,语气里含着愠怒:“妈,你也少来掺和我们的事!”
方母被呵斥一顿,悻悻噤了声。
她离开后,家中终于恢复了宁静。
她松了口气,起身将鱼提到灶房里,开始做起晚饭来。
男人听到厨房叮里哐当的声音,有些不敢置信,她真的在做饭?
他走到门口,看到她忙碌着的清丽身影。
她笨拙地刮着鱼鳞,剖着鱼肚,强忍着腥臭,做得很认真。
夜幕降临,她端着满满一盆冒着热气的鲤鱼上了桌。
她拿了三幅碗筷,擦了下鬓角的汗,招呼父子俩:“快来吃饭吧。”
小松很捧场,蹦蹦跳跳跑过来:“妈妈做的菜好香啊。”
今晚,一家三口久违地在一张桌子上吃饭。
虽然她的菜做得不尽人意,男人也吃得几度皱眉,却什么都没说。
他轻咳一声,主动开口问她:“你找的哪里的工作?”
她抬头,秀美的脸上漾出一丝邀功。
“是在裕丰小学做语文老师,过两天去报道。”
男人淡淡“嗯”了一声,想到她刚刚说的话做的事,坚硬的心有了一丝软化。
他觉得,她确实是变了。
吃完饭,便到了睡觉的时间。
小松开心地抱着她和男人:“我想要爸爸妈妈明天带我一起去公园玩。”
听着孩子的话,她心头一热,抬眼看向他,等待他的答案。
男人摸了摸儿子的头,淡笑道:“好。”
这一晚,他们和谐地躺在了一张床上,紧张的关系也缓和了很多。
第二天,夫妻俩准备带小松去公园里玩。
正准备出门,外面“砰砰砰”的敲击声响起。
男人打开门。
门外却是哭红了眼眶的女主。
“大哥,我……我医院的工作没了,职位被关系户顶掉了⋯⋯”
她流着泪投入男人怀里:“本来我家里介绍去我裕丰小学做老师,可今天校领导告诉我,他们已经招满了,大哥,我没
……
1979年,军属大院。
隆冬时节,外面天寒地冻。
温宁玉缓缓睁开眼,环顾四周熟悉的摆设,不敢置信地坐起身来。
她分明记得,自己已经死了,怎么回到了生前的家中?
大脑猛地传来刺痛,无数信息与记忆如决堤洪水汹涌灌入。
温宁玉这才知道,自己不仅重活一世,还是一本名叫《我在年代文里当团宠》的年代文的恶毒女配。
书里,她被写得又蠢又坏,懒惰至极。
霸占着男主方怀远妻子的位置,丈夫不喜,婆家厌恶,是臭名昭彰的万人嫌。
甚至最后想害女主宋知晴不成,掉到冰河里无人救她被活活冻死。
她的唯一作用,就是作为团宠女主的对照组,衬托其善良美好人人喜爱。
而温宁玉死后,宋知晴就在所有人的祝福下和方怀远修成正果,夫妻恩爱,五年抱三,幸福一生!
多么美好的结局啊,前提是,她不是这个恶毒女配的话!
正恍惚时,外面邻居响亮的议论声将温宁玉拉回现实。
温宁玉一看时间,到了吃晚饭的点,打算去厨房做饭。
想到书里描述“温宁玉又懒又蠢,什么事都不会做,只会给方怀远添堵”,她就愤愤地握紧双拳。
自己书香门第长大,家庭优渥,出嫁之前是个受尽宠爱的娇小姐。
嫁给方怀远后,婆婆小姑对她极尽讨好,口口声声说心疼她,让她不用理会家务活。
可温家落魄后,两人便是另一幅嘴脸了。
不会做家务在她们嘴里就变成了“又懒又蠢”。
“不就是生个炉子做个饭吗?”她暗暗给自己鼓劲。
几番折腾下来,终于生起了火。
温宁玉准备起身做饭,一不小心,手指不慎被烫到!
她吃痛地叫了一声,一个粉雕玉琢的小男孩小腿哒哒地跑过来。
他小脸圆圆,一双大眼睛水汪汪,心疼地拉起温宁玉被烫伤的手指嘟着嘴吹了吹。
“妈妈,痛痛,吹吹,飞啦!”
温宁玉看到儿子小松,鼻子便是一酸,伸手将小松紧紧抱在怀里。
在她被所有人厌弃时,只有小松依旧爱着她维护她。
可笑的是,她到死都被女主踩在脚下,就连她的儿子,也是宋知晴儿子的对照组。
宋知晴的三个儿子,长大后一个商界名流,一个政界精英,一个国际巨星。
而自己的儿子小松,却叛逆厌学,年纪轻轻和人打架斗殴,进了监狱凄苦病死。
街坊邻里提起宋知晴的儿子,都连连称赞。
可提起小松,都说她遗传了温宁玉,又蠢又坏,活该是个劳改犯!
温宁玉看着乖巧懂事的小松,想到自己和儿子的结局,浑身颤抖,寒意刺骨。
重活一世,她要摆脱万人嫌的头衔,好好生活,经营婚姻,要让孩子幸福一生!
温宁玉刚擦干泪痕,房门嘎吱一声被推开。
是方怀远回来了。
他身躯伟岸,透着一股子凛然正气,鼻梁高挺,眉目深邃,线条分明的脸颊,犹如刀刻般锐利锋芒。
温宁玉擦干眼泪起身,神情温柔:“怀远,你回来了,晚上想吃什么?”
方怀远脸上却乌云密布,浑身戾气走过来。
他不由分说,一把攫取住温宁玉的手腕,用了狠劲将她往外带。
“怀远,你干什么?你快放开我!”温宁玉痛叫出声,不住挣扎。
方怀远骤然停下脚步,回头冷冷看她。
“你干了什么,你心里清楚!”
他语气冰冷,带着隐忍怒火。
温宁玉愣了下,猛地想了起来。
原是早上顾母又找茬,指责她早饭都做不好,还一个劲夸宋知晴聪明乖巧,还说“外面都说知晴和怀远两人才是天作之合,你就赶紧离婚腾位置吧!”
温宁玉听到这话气炸了,当下跑到宋知晴工作的卫生院大闹了一场。
方怀远拉着温宁玉到了宋知晴面前,语气强硬不容置喙。
“温宁玉,给知晴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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