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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平侯府后院,木寒詹拿出父亲给的信物吹响,片刻之后阴影里冒出个人来。
“何事。”
说话的人声音苍老无比,浑身罩着黑色斗篷看不出身形,木寒詹便以为这人是个老者。
“晚辈确有一事相求。”
“京中质子府里的人还望前辈能送到我宣平侯府。”
木寒詹礼数周全,做尽谦卑姿态,这是父亲前几日调来的武林高手,说是武功高强,从不失手,欠父亲一诺,能命他做任何事。
对于高手,木寒詹也愿意给对方几分优待,他是侯府世子,身份尊崇,该学的礼仪自然不会落下。
只是这虚伪的皮囊背后是烂透的本质,若不了解的人只怕还以为这人是翩翩佳公子,可若仔细看那眼底的乌青,苍白的脸色,虚晃不定的身子,无不在彰显这人的不同寻常。
黑衣人也看出木寒詹的情况却什么也没说,反正他只算还了宣平侯府的恩情即可,其他的一概不管。
“今夜子时,如你所愿。”
黑衣人说完,身形一闪就离开了侯府,四周的暗卫无一人发现。
不愧是高手。
木寒詹不大的眼睛里满是淫邪的光,他今晚可是要给小美人送份大礼。
暗处的阴谋悄无声息的进行,楚眠还是同往常一样下学休息对这一切都毫不知情。
谢寻下学后还要去中书省处理政事,如今的皇帝沉迷于方术,皇宫里供着不少人专门给皇帝练仙丹,政事上多有荒废,谢寻作为太子已经逐步接手朝堂,上个月谢寻被禁足,政事便堆积如山。
谢寻日日忙碌,处处小心,为的是慢慢积攒势力,目前皇帝靠吃仙丹寻长生,看着他成长对他戒心很重,为了皇位稳定什么事都可能做出来,谢寻不希望真到了那一刻任人宰割。
谢寻忙的团团转,楚眠只能一个人用晚膳,一个人睡觉。
通常早上醒的时候能看到太子哥哥躺在他身边。
楚眠洗了澡换了身衣裳,躺在床上百无聊赖。
楚眠睡觉没有宫人守夜的习惯,是以大殿里只有他一个,床榻前点了一盏灯,烛火照在床帏上,抬起手能清晰地印出影像,楚眠想着在皇宫万兽园看到的动物,伸出手比了个简单的小兔子。
兔子太柔顺,楚眠想起自己看到的老虎,威猛的万兽之王,比划起来难度也高超,手指不太灵便的动作,老虎还没比出来,床帏上盖了大片阴影。
一只手掀开了帘子。
戌时,质子府已是一片平静,今日质子府禁足解除,宫人们不用再听从太子殿下的话作戏给皇帝的探子看,精神放松了些,睡的格外沉。
树上的暗卫一刻不停的护卫着质子府的安全,一转头,阴风吹过,大榕树落了片叶子,无声无息,看不出活人踪迹。
楚眠被打晕了,连呼叫都来不及,被人像货物一样扛着,再睁眼面前是一张放大的丑恶嘴脸。
“啪”的一声,楚眠下意识伸出手。
“木寒詹,你怎么在这。”
或许是觉得楚眠跑不了,连绳子也没有,就这么让人直愣愣的躺在这。
楚眠被扛走的时候只穿着亵衣,刚刚被木寒詹解了腰带,目前松松垮垮的套在身上。
“你解我衣服做什么。”
楚眠虽对自己突然出现在这个陌生的环境感到奇怪,却也是不怕的,手忙脚乱的将衣服束好,疑惑的看着木寒詹实在不知道这人要干什么。
小朋友青涩的模样一看就是不经人事,木寒詹眼底的兴奋藏不住,想着今夜楚眠都归他所有也不急了。
坐下来倒了杯茶,“我今日是找眠眠来叙叙旧。”
醇香的茶送到嘴边,楚眠扭头避开,皱了皱眉,满眼不赞同,“我们并不熟识,没什么可说的。”
说完,楚眠就要走。
“哎,眠眠慌什么,坐上一时半刻我自会差人送眠眠回去。”
木寒詹轻轻一拉就把人甩到了床上,还准备做样子。
楚眠躺在那,头懵懵的,双眼模糊,看人都有重影了。
木寒詹看着少年这副模样也不想装了,脱衣服,然后爬上了床。
“小美人你乖乖的,我保证好好对你。”
男人急色的要扒少年的衣服,对着没有反抗能力的少年为所欲为,木寒詹从前其实有个兄长,比他大上十岁,同他一样有这特殊癖好,只可惜三年前被那少年的家人活活打死了,还没等父亲飞黄腾达就暴尸荒野,只能说这人没福气。
木寒詹对那可怜鬼大哥嗤之以鼻,现如今凭他的权势,那不是想要谁就有谁。
空气中甜腻的催情香还在发挥作用,楚眠脑子混沌,呆呆的,四肢没了力气。
他不知道木寒詹想做什么,能想到的最多难道是要打他一顿,楚眠不害怕,他知道太子哥哥一定会来救他的,一定会来的。
意识最终消散,漂亮的少年闭上眼睛如同案板上的鱼肉。
在楚眠失去意识后,整个宣平侯府乱成一团,喊叫声,打斗声,哀求声,惊呼声,谢寻是提着剑来的,踹开门看到那种事,身形比脑子更快,一剑戳穿了木寒詹的胸膛。
一剑下去那人其实没死,谢寻提着木寒詹的头发将人从床上拽下来,鲜血拖了一地,木寒詹垂死挣扎,晚来一步的宣平侯看着儿子的惨状,一句剑下留人还没说出口,谢寻已经一剑斩了木寒詹的头颅。
死的时候眼睛还睁着,圆滚滚的头颅被惊吓到的的侍女踢了一脚滚到宣平侯脚下,正对着宣平侯的脸。
亲儿子死了,头就在自己脚下,宣平侯捂着心口,后退一步,喷出一口鲜血,这可是他唯一的儿子了,大儿子已经死了,如今小儿子竟是连个全尸都没有。
谢寻可不管外面如何兵荒马乱,脱了披风把床上的小朋友包起来小心的抱走,临走前打翻烛火,一把火烧了这张床。
“眠眠,醒醒。”
路上,谢寻已经将轻功用到极致,小朋友身子烫的厉害,也不知那木寒詹给小朋友喂了什么东西,竟是怎么唤都唤不醒。
东宫。
太医把了脉,眸中满是不可思议,这小公子身体里竟有大量的催情药,而且此药药效极强,又是慢慢透进身体里,如今已经全被吸收,难以排出。
谢寻在一旁站着,身上还有未干的鲜血,有些甚至溅到脸上,看起来格外吓人。
孙太医是太子一党,无论看到什么都会装没看到,熬了药先喂楚眠服下,没过一会儿人就醒了。
可这并不是最重要的,药已入体,烈药伤身,只能硬扛过去,准备冷水备着,浸泡一夜即可。
“按孙太医说的做。”
谢寻声音嘶哑,听不出喜怒,等宫人备好东西,谢寻把小朋友抱起来,二人一同去了屏风后。
谢寻灭了灯,屋子里很暗,楚眠武功不好,看不清谢寻的脸色。
弱弱的抬起小手寻着谢寻的方向靠过去,滚烫的小脸埋在谢寻脖颈处。
“太子哥哥,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的。”
“太子哥哥一定会来救我,我相信太子哥哥。”
楚眠说的很慢,温热的呼吸撒到谢寻脖颈上,痒痒的,痒到人心里去。
“嗯,我会去救眠眠,所以眠眠不要怕,一切有我在。”
黑暗中,两个人坐在浴桶里,初春的天气还是有些凉,楚眠忍不住要往谢寻怀里缩,“太子哥哥,我不怕的。”
楚眠坐在谢寻怀里,身体里热的要把人烧坏,外面的冷水却又冷的刺骨,身体和精神的双重压力下,哪怕小朋友说不怕,身子也在细微的颤抖,迷迷糊糊的开始掉眼泪,哭的喘不上气。
“呜呜呜,太子哥哥,那个人好奇怪好奇怪,他非要扒我的裤子,要和我一起睡,我们明明不相熟,我不想和他睡。”
“乖,没事了,没有人能强迫眠眠。”
“我要和太子哥哥一起睡,才不要那种坏人。”
“好,不会有坏人了。”
……
楚眠的脑子真的是十足的不清醒,自己都不知道在说什么,谢寻却耐着性子每一句都认真回答,抱着人在浴桶里坐了一晚上,小朋友睡着了,谢寻却一晚上没合眼。
他千娇万宠的小朋友受了这么大的委屈,他自然要给人讨个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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