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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拂烟也看到了,眯着眸子看了一会儿,几人视线交汇,孟拂烟嘴角勾了勾,有些趾高气昂,还有点儿幸灾乐祸,“哟!这是睡午觉刚醒吧,怎么就一脸的憔悴?是昨晚没睡好吗?炕太硬了不习惯?我倒是没什么感觉,毕竟棉被褥子都有,还都是新的,你们平常不是挺厉害的吗?已经穷到连棉被都买不起了?”
  “哦对了,瞧我这记性,简直瞎操心,你们本来就是在农村长大的,应该很习惯农村的生活才对,如今来了这里,有没有觉得很亲切?放心,以后的生活,会让你们好好体验从前的生活的。”
  孟拂烟的语气神态十分的欠扁。
  她就算低调,这帮人也不可能放过她,所以,没必要委屈自己。
  她可没打算跟这些人搞持久战,越快解决了越好。
  欲让其灭亡,必先让其狂!
  这几人对她恨之入骨,又喜欢跟她比较,大手大脚习惯了,等他们发现没钱用了处处都比不上她的时候,肯定会铤而走险的。
  姐弟三个一脸恨不得杀了她的表情,来了乡下,他们处处都不习惯,这才两三天,他们一个个都憔悴了很多。
  虽然也搞来了一些物资,但是哪儿能跟从前在孟家的时候比?
  那炕硬的很,被子也不够厚不够软,身上被她打的还很疼,根本睡不着。
  加上袁毅生病,他们要照顾,还送去医院,这么来回一折腾,实在是精疲力尽。
  况且,下乡之前就被孟拂烟给打了一顿,都没机会好好养一养,身心俱疲,能不憔悴吗?
  吴思雨眼神阴了阴,眼角的余光看到正要出门的刘胜利,嘴角微微勾了勾,“妹妹,我知道你有钱,下乡之前爸爸给了你两千多块钱呢,我们几个自然是不能比的。”
  说完,几人就各忙各的了,跟平常事事都要压孟拂烟一头的作风一点儿都不一样。
  而另一边,刘胜利听到了这句话,震惊的完全说不出话来。
  两千?
  她说孟拂烟有两千多块钱?
  天呐!
  他一辈子可能也存不下那么多钱!
  孟拂烟一个小姑娘,两千多块钱只是零花?
  孟拂烟心中有数了,吴思雨果然是想要借别人的手来害她了,之前她就想过,吴思雨会用什么招来对付她,既然自己打不过,那多半是借刀杀人。
  他们缺钱缺物资,但是她孟拂烟不缺,这些人嫉妒却又抢不到,多半就会毁掉。
  曝光她的富裕程度是最好的办法,在农村,自然会引来无数人的觊觎。
  这也是她一开始就没想过太低调的原因,因为,根本藏不住。
  很好,出招了就好,那就看谁更技高一筹了。
  “现在知道比不上我了?早干嘛去了?你要是别那么得罪我,现在还在城里坐着办公室呢,哪里需要来乡下干活呢?现在吃不好睡不好,都是你自找的。”
  吴思雨离去的脚步一顿,回头恨不得吃了孟拂烟,“果然是你,是你害我被开除的!”
  孟拂烟嘴角勾起一抹十分欠揍的笑,“谁让你们不自量力想抢我工作呢?一个个跑来我家住几天就当自己是盘菜了,我不过稍微出手,你们就全搭进去了。”
  “吴思雨,就凭你,也敢跟我比?你永远都只配被我踩在脚底!”
  “你……”
  “孟拂烟,一个人跑来这地方还敢这么嚣张,我看你就是欠揍!”
  吴承业说着就朝着孟拂烟过来了,另一边徐竞站在门口,双手环胸,桃花眼里都是笑,“哟!这是昨晚被打的还不够狠,又想冲上来送死了?”
  吴承业:“……”
  徐竞虽然有些吊儿郎当的,身上气势跟傅潮生这种大块头还有顾霆之那种严肃内敛的人没法比,但对比普通人依旧很强,虽然年轻,但却总感觉跟普通人有些不一样,有些危险。
  吴承业不过是个不学无术的小混混,跟这种人比起来,气势上就矮了一大截,显然是打不过的,吴承业不甘心的朝着孟拂烟冷哼了一声,“有种就让他们保护你一辈子!”
  放狠话孟拂烟也会,“有种就别怂啊!过来打我啊!来啊!”
  对面的徐竞跟傅潮生:“……”
  吴家姐弟终究是没敢做什么,袁毅看着孟拂烟,深深的叹了口气,一脸的失望,“烟烟,你怎么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孟拂烟:“……”
  无语的翻了翻白眼,这种愚蠢又狠毒的家伙,她都懒得搭理。
  找机会一枪毙了完事儿!
  徐竞的眼神落在孟拂烟的锅上,有点儿移不开眼。
  孟拂烟问,“想吃?”
  徐竞挠挠头,有点儿不好意思。
  孟拂烟道:“去拿碗我盛点给你,不用不好意思,以后我有需要你帮忙的,也不会客气!”
  徐竞挑了挑眉,赞了一声,“大气!”
  说着就回去拿碗去了,孟拂烟给了他一碗,剩下的跟弟弟两人吃了。
  知青点的日子,过的很轻松,至少,孟拂烟是轻松的。
  每天把除了接送弟弟上下学之外,不是河边钓鱼就是去山上采摘山货,再抽个空,去县里给顾霆之送吃的,时不时刷个存在感。
  这一天,孟拂烟的房子修好了。
  两间房,跟弟弟的紧挨着,前后加长,前面一进门,右边是厨房,左边是储物间,平常用来放点杂物的。
  弟弟的房间改小了一点,短了些,也窄了些,给厨房留了一块吃饭的地儿,还留了一条走道出来,可以通向后院,两间房隔着走道成对门。
  如今炕砌好了,灶台也弄好了,就差玻璃跟水泥了。
  这天,孟拂烟又去河边钓鱼了,准备抓点儿河鲜回去给顾霆之做点下酒菜,顺便问问玻璃跟水泥的事情怎么样了。
  结果她刚提着木桶到家,就看到知青大院里围了好多人,连大队长也在。
  院子里停了一辆吉普车,车旁站着一个人,穿着白衬衫,黑长裤,袖子卷起,露出一截精壮的手臂,手腕上还戴着手表。
  一身小麦色的肌肤,阳光下,浑身都散发这一股力量感。
  正是顾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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