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让进也进了两次了。”
叶星丛挨了打,脸上却不露愠色,只淡淡地说。
秦母是长辈,而秦枭又的确无辜,她不想顶撞。
“我限你两天之内离开T城,不然有你的好果子吃,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秦母看着叶星丛满不在乎的样子,更是心头火起,她又要抬手打过去。
“我不会走的,秦夫人让我离开,不如弄死我。”叶星丛握住秦母的手腕,面无惧色。
疼在脸上而已,母亲死后,再也没什么可以让她心痛。
“你要知道秦家想让你死,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秦母被她的模样唬住,气焰上弱了三分。
“拭目以待。”叶星丛说,就这样穿着秦枭的睡衣走了。
“伯母,多亏有您在,不然我也怕阿枭误中了这个坏女人的圈套。”叶雯珊楚楚可怜地看着秦母,面带感激之色。
“这是老爷子定的婚约,我这样做也是应该的。”
秦母安抚地递了帕子给叶雯珊擦眼泪,想了想又道:“雯珊,你回家把老爷子给叶家的粉钻玉佩拿来,阿枭看到信物,想起爷爷,兴许就听劝了。”
说到玉佩,叶雯珊心下一慌动。
她哪里有粉钻,一直在许枝繁手里当初,要是许枝繁肯乖乖交出这块玉佩,也就不必死了!
……
秦枭正在听销售总监汇报工作,陈彦儒的电话打来。
“秦枭,你是不是耍我呢,你家哪有人啊,让我过去输液!”陈彦儒的声音很是抓狂。
叶星丛走了?他留了字条还走,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他打开了手机里的监控回放,想看看叶星丛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结果,监控显示半小时前母亲带着叶雯珊进了门。
他看到母亲对着叶星丛抬起的手,以及叶雯珊有些得意的神情。
叶星丛这个睚眦必报的女人被打竟然就这么算了,实在反常。
前天刚被楚然打伤左脸,今天又被母亲打了右脸,也是够倒霉的。
秦枭下意识打了叶星丛的电话。
“你好,哪位?”
电波里传来的声音冷静克制,完全不像刚被羞辱打过耳光的人,秦枭突然就不知道说什么了。
“喂?”叶星丛又说。
秦枭沉默着挂断了。
不能用对待寻常人的方式待这个女人,若这次他主动提了去了民政局领证,这个女人一定会得意非凡,以后想要什么更加肆无忌惮。
他得等她先开口,她再提的时候他不拒绝就是了。
……
秦枭的别墅和叶星丛的住处离得很远,她接秦枭电话时正在出租车上,又过了十几分钟才到家。
一个身影等在她门口的地上,看到她赶忙迎上来。
“丛丛!你回来了啊!”谄媚的声音听得叶星丛头皮发麻。
“您哪位?”叶星丛挑眉,语气不善。
“丛丛,我是爸爸啊,你怎么连爸爸都不认识了?”叶淮赶忙满脸堆笑地说,他高叶星丛一头,姿态却矮她三分。
“是那个把我大着肚子的妈妈赶出家门的爸爸吗?是那个不闻不问,任由自己妻女逼死我妈妈的爸爸吗?是那个请客户吃顿饭就花上几万块,每月两个孩子1000多抚养费都不给的爸爸吗?”
叶星丛冷笑一声,步步逼近,“叶淮,你怎么有脸找来啊?嗯?”
除了财经杂志,叶星丛这些年并没有在现实中见过叶淮,“爸爸”二字,让她作呕。
“丛丛,爸爸也是有苦衷的。”叶淮面露尴尬之色,却还是讨好地解释。
“有什么事快说,没事就请回。”叶星丛抱着双臂靠在墙上,满脸都是不耐烦。
“丛丛,外界都知道雯珊和秦枭快结婚了,如今秦枭突然悔婚,对整个叶家不利。你再恨我,骨子身体里也流的叶家的血,不能眼睁睁看着叶家就这么垮了……”叶淮山这才扭扭捏捏说明了来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