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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间不大,却是处处匠心,
  在京华一梦,这样的雅趣小房间足足有66间。
  每个房间有不同的主题。
  所有会员都有专属贵宾卡。
  贵宾卡上有微缩版隐形地图。
  哪个主题的房间没人,持有者摁下卡上指纹,便会显示,十分精准。
  这些专供名流享受的服务,独家设计,人性化到极致。
  谢厅南在他想要的世界里探索并享受。
  野马无缰的时候,他也会在心里慨叹:上帝在造虞晚晚的时候,是花了大心思的。
  作为一个北方男人,每年的冬天,都有遇到或大或小的雪,落在京城。
  谢厅南是个喜欢雪的男人。
  越是见多了这个世界的光怪陆离,越会对纯洁无瑕的东西有一份期待。
  他对白雪包裹枝条,红梅次第绽放的美景,心仪并惊艳。
  如今,虞晚晚给了他更惊艳和蚀骨的感官享受。
  初雪总会让人珍视,带着不染纤尘的傲娇。
  手心捧起,雪在舌尖慢慢融化,清凉中带着丝丝甘甜。
  那是酷暑天里又热又渴的孩子,终于品尝到冰饮时候的极致喜悦。
  他沉溺的无可救药。
  忘记了自己是谢厅南,是高高在上的安泰谢董,是京城名门谢家的二少爷……
  虞晚晚脸色绯红如三月粉桃。
  这房间坐落在院子里,隔音效果如何,她没有把握。
  小姑娘紧紧咬着嘴唇,手拍打着谢厅南宽阔的肩膀,娇声呵斥:“谢厅南,注意着点。”
  男人顺势咬她一口,疼的虞晚晚“啊”的尖叫出声。
  “烦不烦人你?”
  小姑娘眼泪汪汪的,悬空的腿,使劲踢打着俯身的男人。
  直到他矮下了身子……
  风水轮流转。
  房间里已经没有谢厅南的声音。
  只有虞晚晚娇嗲的歌声,破了音。
  极致温存后的谢厅南,锋芒的棱角,也带上了淡淡的柔光。
  虞晚晚的礼服已经扯的不成样子,红润的小嘴也带了淡淡的浮肿。
  白皙脸颊上红晕未消,墨色长发垂顺,越发显得人楚楚可怜,像易碎的冰美人。
  男人勾了笑,直接脱下了身上的polo衫,罩在虞晚晚的颈背部:
  “临时用用,护着颈肩,别受凉了。”
  “你还懂这个?那你不会受凉?”小姑娘有些惊讶。
  谢厅南没接话,只拿着手机拨了出去:
  “就近商场买条裙子,s码,加条披肩,直接干洗后带过来。”
  打电话的同时,手没闲着,倒了杯温水,递给了虞晚晚。
  这是虞晚晚从没发现过的一面。
  她尝试着不去在意这些细节。
  细节积累多了,往往会自我催眠,以为自己会成为所有普通中的例外。
  她在南艺的时候,见过不少这样的女孩子。
  错把游戏当爱情,入了戏,伤了心,被抛弃了,还会为男人找理由,觉得对方有很多身不由己。
  其实,只是不想负责而已。
  想到这里,小姑娘的心,又从水结成了冰,由内而外的清冷冰凉。
  “想什么呢?”谢厅南弹了下她的额头。
  “出来这么久,你的朋友们,难道不觉得奇怪?”虞晚晚随意找了个话题。
  毕竟,那群人里,还有温安安和谭晓松。
  谢厅南似乎轻嗤了一声:“都懂。”
  “哦。”
  都懂?
  虞晚晚意识到了,这两个字,显得自己刚才的问题,太把自己当回事。
  自己算个什么东西?在他的兄弟眼中,随时弃掉的女伴而已。
  小姑娘把碎裂的布条轻轻遮掩了下,从白玉石桌上跳了下来。
  房间内一角,有各式鲜花点缀,她赤着脚走过去,蹲在花丛边,安静的发呆。
  谢厅南早就察觉了她心情的变化,却忍着没有任何解释。
  只是拿起地上的银色小皮鞋,默默走过去,放在她身旁地上:“穿上。”
  “光着舒服。”虞晚晚背对着他,眼睛,望着繁花。
  “别给我耍这些有的没的。”男人沉着声。
  虞晚晚转头,笑意盈盈:“谢厅南,你在说什么?”
  男人盯着那张比花要娇艳的脸,此刻,笑容美如春风。
  是自己多心了吧?还是自己过于在意她。
  谢厅南蹲下身子,拿起鞋子,扯过那白软的脚踝。
  虞晚晚忙用手撑着地毯,笑眼弯弯的看男人笨手笨脚的给她穿鞋。
  他是个不屑于这些琐事的男人。
  穿着鞋的时候,嘴里说的却是:“刚才给你说的那些画的投资的点,能听懂吗?”
  “不太懂。”虞晚晚老实回答。
  “你还挺实在。”谢厅南被她逗得勾唇:“EMBA好好听听,平时有合适的场合,我会带你去实地看看。”
  “什么身份呢?印叔叔他表妹?”小姑娘笑的狡黠。
  谢厅南滞了一下,深邃的眼睛盯着她,话语带着锋芒:
  “你想要什么身份?”
  虞晚晚回盯他,笑容依然明媚,小嘴缓缓吐出了七个字:
  “只勾你的狐狸精。”
  ……
  再次出现在包间内,只有谢厅南一个人。(虞晚晚被印壬送回学校休息)
  谭定松望向那男人,一如既往的看不出任何,连头发丝都根根顺直,不见凌乱。
  唯有那件polo衫,从白色换成了淡灰白,款式完全一致。
  若不是谭定松的心细如发,在包间相对昏暗的气氛灯光下,没人看得出。
  他识趣的没有提及虞晚晚,只是喊了谢厅南,到牌桌玩几把。
  谢厅南已经不是开始时候的心不在焉,看起来兴致突然高了不少。
  玩牌的手气也好,两分输八分赢,而赢来的那些财物,他主动推了出去:
  “输得狠的,从这里拿,都拿去也无妨。”
  “谢老板大方啊。”有人调侃。
  谢厅南夹着烟,唇角勾起:“哪次不大方了,你说说?”
  “散财童子?”
  男人夹烟的中指点了点:“祝你一辈子当童子。”
  卧槽?这祝福,如此恶毒。
  果然拿人钱财,身心都软。
  “二哥,晚晚呢?”谢囡囡偎了过来,一脸倦容。
  “你哥不是万事通。”谢厅南笑了笑:“困了?让司机现在带你回紫竹苑。”
  “二哥不回?”
  “再玩会。”男人说话的时候,注意到了一直没走的林茵。
  女子在包间的沙发上品着红酒,流光的媚眼,一直在盯着牌桌上的一个男人。
  谭定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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