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磨蹭蹭了一个小时后。
债务从还欠8次，变成了7.5次。
那流氓说她配合不到位，时间也不充裕，勉强只能算0.5次。
连这种事情，顾霆烨都还要一板一眼的讨价还价，方绵也是真服了。
她骂骂咧咧的进入浴室洗漱。
等她一身清爽再次出来的时候，发现床头柜上多了两只购物袋子。
顾霆烨扬了扬下颚线优越的下巴：“衣服在里面。”
昨天的衣服出了汗，又那么皱，确实不能继续穿了。
想不到，他还有那么一点点点不同于以往的体贴。
方绵拿起来一看，里面是一套v领的藏青色西装连衣裙，和一套黑色蕾丝内衣。
超薄款，禁欲风，带着张扬的性感。
方绵嗤笑了声，将布料少得可怜的内衣拎在手里给他看：“你挑的？”
衣服的款式这么骚浪贱。
跟他性子挺搭的。
触及那内衣，顾霆烨暗了下眸，唇角微勾：“应该很适合你！也应该……很好脱。”
他亲自选的，好看又好撕的料子。
就是有点对不起小余。
他这个做上司的，没能好好保护好他那颗纯洁的心灵。
*
两人洗漱完后，一起进了电梯。
顾霆烨抬起手腕看了看表：“我呆会儿要赶飞机去趟潜江，我给你批了天假，你在家好好休息，就不用跟我去了。”
方绵嘟囔了句：“算你还有点良心。”
她现在浑身发软，精疲力尽，是真的不想出差奔波。
顾霆烨一把搂着她的腰：“那你呢？你有良心吗？我都要走了，你就不能对我来几句离别前的甜言蜜语？”
方绵推开他，盯着不断变化的电梯数字说道：“待会儿我从大门走，你从后门走。”
见她故意转移话题，顾霆烨不悦的道：“为什么？不用我顺道送送你吗？”
方绵无语的紧了紧拳头：“顾总，既然我们已经是令人不齿的奸夫淫妇了，那能不能稍微有点自觉性。低调一点，别那么招摇！”
一声轻笑伴随着胸腔的震动，在狭小的电梯里荡漾开来。
顾霆烨含笑道：“方助理的性子变得好快啊！昨天还不承认自己是淫妇，今天居然就主动承认了。”
方绵瞪了他一眼，懒得跟他做口舌之争。
反正说又说不过，还白白找气受。
趁着马上就快到一楼了。
顾霆烨微微低头，凑在她耳边说暧昧的说道：“昨晚……我感觉自己好像置身在温暖澎湃的海洋里，泡在里面舒服得不得了。所以……你确实还挺淫的。”
“顾、霆、烨！”
顾霆烨仗着腿长的优势，踏出电梯，先她而去。
方绵立在原地，被气得浑身发抖。
禽兽禽兽禽兽！
还0.5次。
要是他每次都这样耍赖，那7.5次得还到什么时候！
要是他再变态的整个什么0.3，0.1的，那她岂不是要一直被他拿捏？
不行，还是得想办法再弄到他手机。
斩草除根的删掉视频，才是上上之策。
看到顾霆烨还算听话的从后门坐车走了，方绵便压了压怒气，放心的从大厅前门出去。
才刚走没几步……她肚子不合时宜的痛了起来。
无奈，方绵转身去了下洗手间。
几分钟后，她洗完手。
拿起手机，发现顾霆烨给她发了好几条消息。
“你还有10分钟的时间可以跟我道别。”
“还有5分钟。”
“还有1分钟飞机就起飞没信号了，你当真这么无情？”
方绵淡漠的关掉聊天界面。
就算对他有情又怎样？
他会放弃所有莺莺燕燕而娶她吗？
他会一辈子拒绝花花草草而只忠于她吗？
不会的。
天下男人都一个样。
都爱自由，都爱玩儿。
出了大厅后。
“方绵。”
方绵诧异的往声源处看去。
两只眼睛瞬间瞪大。
顾子谦？
他怎么会在这里？
看他一脸疲倦的，还带着青色的胡渣。
难道他昨晚一直守在这儿？没走？
方绵的心里微微有点发慌。
顾子谦将手里的烟捻灭，吐出最后一口烟雾。
他微扬着下巴，唇边带着似笑非笑的弧度朝她走了过来。
方绵神色不宁的往后退了两步。
六年的相处认知，让她知道顾子谦最恐怖的样子不是生气。
而是他现在这种看似温和、实则阴森的诡异笑容。
顾子谦步步紧逼，脸上却格外温柔：“你昨晚去哪儿了？怎么这么久才出来？”
“我深怕你迷路回不了家，在这守了你整整一夜。”
“我……”方绵咽了咽口水，后背抵在了墙壁，退无可退。
“你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吗？电话打了那么多通，你一个也没有回我。”
“还以为你是被什么人绑架了，带走了。”
顾子谦捏着她的下巴，愉快的欣赏着她脸上每一丝表情的变化：“不如你跟我说说，你昨晚为什么要扔掉我就走呢？”
“是这家餐厅的菜不够好吃？是我准备的酒不够好喝？还是我送的花不够香？蛋糕不够甜？”
“方绵，你总得要给我一个理由吧？昨天可是我们相识六周年的纪念日。是六周年的纪念日啊！”
每一年的纪念日，都是由他亲自准备，精心布置的。
可每一年，她都会让他不开心！
顾子谦的双眼开始渐渐赤红，阴鸷的目光渗透着浓浓的寒意：“你为什么总是这么不乖呢？”
“我给你礼物，你不要。给你钱，你也不要。给你爱，你还是不要。那你到底要什么？你说啊！”
下巴像是要被捏碎了一般，痛得方绵脸色发白：“顾子谦，你放手！”
她伸手巴拉他。
在挣扎之间，v领的衣襟大敞，有几处青红交错的吻痕显露了出来。
顾子谦的目光像是被刺到了般，整个人抑制不住的疯狂起来。
他死死的掐住方绵的脖子：“你居然在这么重要的日子和别人鬼混？是谁？那个该死的男人是谁？”
方绵被掐得两眼翻白。
顾子谦眼底猩红，手下越发大力：“是顾霆烨是不是？是他睡了你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