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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晟国,地藏宫。
“小....小十七,长大了。敢弑师了。为师没有白教你一场!”
封楼郁面上露出癫狂的赞许!
凤伶面上没有一丝表情,只把玩着手里的匕首,认真解释道:“封楼郁,今日我不虐杀你,算我报你当年的一饼之恩。”
封楼郁捂着胸口大口大口的喘息着,面上露出温煦的笑意,“那为师倒是多谢小十七了,你可....你可知,你这身上的毒是解不了的。”
凤伶面色不变,坐到了封楼郁身旁,随意的把手里的匕首栽到木质的地上,拔起来又栽进去。
“当然,可是哪怕我活不过三十岁,你今日也是得死的。”
封楼郁看着下首这些如临大敌的弟子,忽而想到了什么,朝凤伶笑道:“你附耳过来。”
凤伶很放心自已,也很放心现破烂不堪的他,便朝他靠近了些。
封楼郁低声道:“摄政王胡以白,他手里有一味药,叫鬼鸠。或可解地藏宫无活之毒。”
说完他猛的咳出一口血,又仰头大笑了起来,只是那英俊的面庞被那满口的鲜血衬得有些诡异。
“这消息,算是为师给你的出师礼。”
凤伶点点头,皱着眉站起身评价道:“你这个人是真的有大病。”
而后话锋一转,面色上是从未有过的粲然笑意,“对了,我叫凤伶。”
话音一落直接把手里的匕首从封楼郁的脑门插了进去,封楼郁面上的笑就那么永久的保持在他的面上。
凤伶拔下封楼郁脑门上的匕首,还在他的衣襟上擦了个干净,而后缓步走上封楼郁常坐的主位之上慢悠悠的坐了下来。
她抬眸瞧着下首这些这十年来的‘同僚’,面露森冷的肃杀之意。
“这地藏宫,我要了。你们是一起上还是选择不上?”
众人瞧着上首那好似变了一个人一般的‘小十七’面露惊恐。她就那么随意的往那一坐,身上的穿戴和他们并无区别,可是那周身的气场就是那么让人不寒而栗!
地藏宫乔长老乔南兮,亲眼目睹了凤伶是怎样杀了宫主封楼郁的,她清楚的知晓封楼郁武功有多高,说是大晟第一也不为过,可是方才他在凤伶手下,竟毫无还手之力!
她自是知晓有句话叫识时务者为俊杰,更何况她和凤伶的关系不算差,她率先单膝跪地,恭敬道:“属下乔南兮,见过宫主!”
可是也只有她一个人跪,剩余众人都一脸防备的盯着凤伶。
凤伶听到乔南兮的话,转匕首的动作顿了顿。
想到面前跪着这人怕是这地藏宫唯一一个对自已好过的弟子,她语气认真了些道:“乔长老,请起。”
乔南兮道:“多谢宫主!”
说完起身站在了凤伶一侧。
凤伶瞧着下首的三个长老和三千多个地藏宫弟子,她抬眸一笑,顿时那张妖媚的脸更是魅惑无双!
“既然你们不愿一起上,那我就先动手吧。乔南兮一边待着。”
乔长老来不及回话,就见凤伶双足一顿,腾空跃起,朝着下首众人冲了过去。
她身形如电,动作迅疾无比,犹如浮光掠影般,在人群中来往穿梭,那人就已倒下了一大片。
乔南兮压下心底的震惊,她甚至捕捉不到凤伶的身影,谁能知道凤伶到底隐藏了几分?
凤伶瞧着身旁倒下的一大片人,又瞧了瞧还站着的人。
面无表情道:“还打吗?诸位‘同僚’。”
她不等人回答就朝着剩下的三个长老走了过去,面上带着温和的笑意,可是那笑意只让那三位长老冷汗直冒。
他们到是很清楚,他们这些年对她做过些什么。如今,瞧着凤伶的样子,他们都清楚,他们活不了了,时隔多年再次感受到对死亡的恐惧,他们的手都控制不住的抖了起来。
他们身形一闪就想先逃,凤伶勾了勾唇角,朝他们的背影隔空一掌,三人就如破烂衣裳般从空中掉了下来。
凤伶缓步上前,掐住萧长老的脖颈就把她给提到了大殿中央,眼神一丝也没有分给剩下那两人。
萧长老挣扎道:“唔!....十七,你会不得好死!”
凤伶笑道:“那不重要。”
萧长老面上惊恐和恨意交织着,咒骂道:“你以为你从这地狱出去就能得到新生?!别做梦了你!出了地狱,入的还是地.....啊!”
凤伶对她可没什么耐心,直接把她扔到地上挥动匕首把她两只耳朵削了下来,听着她的叫声实在觉得心烦,又把她两颗眼珠剜了出来连着两只耳朵一起塞进她的嘴里。
“哕!....呕!...”
看着想吐出来的萧长老,凤伶抬脚踩到了她的嘴上,声音没有一丝波澜,“你要是敢吐,怕是想不到我会再给你塞些什么?”
萧长老整个人剧烈的颤抖着,喘息着,但是那嘴张得很大稳当的含着自已的眼珠和耳朵。
凤伶不再瞧她,转身走向主位之上坐下,随意掏出两根银针朝那剩下的两个长老射了过去。
剩余众人眼睁睁瞧着面前这一切,不再犹豫,齐齐单膝跪地道:“参见宫主!”
没人能看透凤伶的心思,她沉默了一阵,幽幽道:“把尸体处理了,把萧长老带到‘第十九层’。从地下十八层开始,每一层的人全都带出来吧。
从前的宫规本宫主不管,从今日起比武不得伤人。八层的周大夫,我亲自去瞧,下去吧。”
众人颔首齐声道:“是!宫主!”
瞧着众人拉着尸体退了出去,凤伶悠悠的叹了口气。
今日这事儿,她已然想了多年。
如今可算是达成了。
她看见乔南兮还站在一旁,瞧出她的忐忑,她略带安慰道:“这宫里往来银子都是你在管理,日后也还是你管着吧。只有一点,若日后你想嫁人,需提前告知于我,我找人接手你的事儿。”
她今日杀了这么些人瞧着可不像是要留活口的样子,也不怪乔南兮会不安。
可是她如今也没地儿可去,有了这地藏宫也算是有了依仗。
她说完那些话好似卸下了全身力气似的瘫倒在椅子上挥挥手道:“下去吧。”
闻言乔南兮松了口气,又听到那个陌生的词语,愣在了当场。
‘嫁人’?呵!封楼郁这些年亲手把她变成了一个‘贱人’。
她不配了。她只配继续生活在这地狱里。
她微微勾唇摇了摇头,收回了思绪,本想问问凤伶日后的打算,可是瞧着她好似很累,便道:“是!宫主,属下这就去办!”
看着乔南兮退出大殿的背影,凤伶长舒出一口气。
凤伶抬眸仔细瞧了瞧这处地藏宫的最高层,她摸了摸手下的宫主椅,面上似笑非笑。
凤伶今年二十岁,来到这地藏宫已然十年了,她记得很清楚,没有一刻忘记过。
她想到了自已的父亲,那个高大威猛的男子,也记得自已和他相处的那短暂的五年。
她母亲在她出生之时就死了,父亲一个人抚养她。她记得父亲对自已的每一次笑。
他笑着说:“我家闺女长得和你母亲一模一样。”
“我家闺女配得上最好的!”
“来!父亲背你上山抓兔子!”
“闺女啊,父亲要去参军了,为我闺女挣下一片锦绣前程!”
“闺女啊!这是张婶,她寡居多年还带着一个小哥哥,她会照顾好你!”
“闺女啊!父亲走了!父亲会带银子回来!她若对你不好!你记得去找李村长!”
“闺女!等着为父回来带你住大宅子!骑大马!”
“我闺女是个勇敢的孩子!”
“.............”
而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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