膝盖处的旧疾……
顾凌泉倒是快忘了，这个膝盖的伤。
一个月前，顾凌泉听信了沈太傅的话，去求佛，或许能够再求来一世的缘分。
他三跪九叩，足足跪了一千个台阶。
一下一下，顾凌泉跪完之后完全感觉不到自己的膝盖。
膝盖一直流着血，太医赶过来的时候，顾凌泉直接晕倒在了佛堂。
不知是不是求佛灵验了。
终于在一个月之后让他看到韩灼回来了。
只是，为什么人都回来了，却没有带来新的一次缘分？
韩灼甚至还想着远离他，若不是他强制性地带着她回宫。
她是不是根本就不会入宫，甚至也不会来找他。
隔日，顾凌泉来找韩灼时，恰好碰上了韩灼带着慕淮一起进宫。
她带着慕淮进屋，刚坐下，韩灼便发觉慕淮的脸色似乎比之前更差了些。
“你怎么了？脸色看起来好差。”
慕淮假装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或许是昨夜的风太大，着凉了。”
韩灼摇头，直接上手试了试慕淮额头的温度，“着凉？”
结果刚开始慕淮还想着要往后躲。
慕淮的温度，明显摸起来没有着凉的迹象，“你跟我说实话，淮哥哥，是不是你上一次救我的时候有影响？”
从第一天醒过来开始，韩灼就一直觉得慕淮的脸色不太对。
但慕淮一直不说，她又不是学医的，根本就看不出什么。
只是会觉得慕淮的脸色有些差。
现在才几天不见，慕淮的脸色看起来比从前要更差了。
慕淮低着头，似乎是要躲避什么。
越是沉默，韩灼越是觉得自己快要接近真相、
“你回答我，是或不是？”
这时，慕淮看向韩灼，点了点头：“是，阿灼，如果我说是，你愿意和我离开皇宫回神医谷吗？”
韩灼一愣，很不明白，慕淮怎么会提起这个：“淮哥哥，你在说什么？”
慕淮站起身，看向外面，“若我只有几月可活，你可远同我回神医谷待几个月，像从前那样。”
难道韩卿卿说得那些话都是真的？
慕淮真的对她有别的心思？
韩灼走近了些，问他：“有没有治疗的办法？”
慕淮一直背对着她，没有想要说话的意思。
其实不说话，也就代表着，最直接的回答。
如果没有机会，那岂不是慕淮一命换一命才把她救回来的？
韩灼猛地抓住慕淮的手，“淮哥哥，如果代价如此之大，你为何又要救我？”
他这时眼睫垂下，扯了下唇角，慢慢地出了声：“阿灼，我心悦你，从你入谷的那一刻起，我就心悦你了。”
“……”
她的眼眶渐渐发红，下意识别过头，“淮哥哥……我不值得你这么做。”
从前的她满心满眼地只有顾凌泉，现在居然换得慕淮以命相救。
若早知道是这样，早知道自己欠了他一条命。
或许她就不会选择下山，再进宫。
“淮哥哥，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救你？”
他见她还要追问，敛下眼眸，放低了声音：“阿灼，你只需回答我的问题，我需要一个答案。”
良久，韩灼才应声，“好，我答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