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嬛如今也只能放下其他心思,继续套小贵子的话:“本宫娘家远不是什么显赫人家,比不了像甄府夫人那样能常入宫。”
“只是这甄府往日里风光,如今也不行了,前两天奴才还听说,甄大人给下大狱了。”
小贵人说完还观察着甄嬛的样子:“哎呦,娘娘,您不知道,这甄大人一大把年纪给禁在牢里,而且还牵连了好几位,为他进言的言官呢。”
甄嬛心中大惊,不可置信,大声询问:“怎么会这样!”
“娘娘,有所不知,奴才听说甄大人是让人告发的。”
浣碧焦虑,赶紧催促让小贵人快说:“被谁告发的,你快说啊!”
小贵人斜眼瞧着浣碧,好笑出声,随后故作不经意的可怜:“是鄂敏大人。”
浣碧强忍着泪:“胡说,鄂敏大人不是一向和甄大人交好吗?他怎么会告发甄大人呢?”
“这官场上的事儿,奴才哪里知道得清楚啊,不过这事人人都知道啊,奴才可不敢瞎说。”
小贵人瞧出气氛不对,又反复确定主子嘱咐的事情,该说的全说了,找了个借口匆匆离去。
浣碧忍不住落泪:“娘娘,这该如何是好啊!”
“好!好!”甄嬛终于明白这几日为何大家都这么反常了,原来是在这里等着自己。
甄嬛心中焦急,想立刻去见皇帝,为自己父母求情,但刚起身肚子就疼了起来。
一夜过去,甄嬛冷静下去,也算是想明白了,她和父母,连同整个甄家都被人算计。
种种计谋,皆是因她而起,询问了温太医,甄嬛更加确定自己心中的猜想,让瑾汐递上一封信和一枚同心结交给皇帝。
皇帝坐在榻上,本来还在教舜华写字,但不知不觉开始写信思念纯元,也就舜华是个孩子不懂,不然以舜华的心思高低得吐槽几句。
苏培盛带着盒子走进来,递给皇帝瞧着,舜华也好奇往盒子里看,发现是一枚好看得同心结。
“呀,这是谁给皇阿玛的啊,还挺好看呀。”舜华拿起仔细瞧着‘就是感觉有点眼熟。’
皇帝这时也不去注意舜华说了一些什么,看着这枚同心结,想起他和甄嬛过去的点点滴滴。
直接派苏培盛去碎玉轩,既然甄嬛想见他,也不妨见一面。
皇帝见舜华拿在手上把玩,就随口一问:“舜华可喜欢?”
“好看,但是不喜欢,这肯定是那位娘娘送给皇阿玛的,儿臣不和皇阿玛抢。”
‘好看是好看,但总感觉眼熟的很,她才不要二手的,她要就要全新的。’
皇帝本来还挺忧伤,但听到这话,没好气的看了一眼舜华,想到等下甄嬛要过来,舜华一个小孩子不合适。
就把舜华打发去了偏殿写大字,不写完一整张,不准去玩。
舜华拿着笔墨走到偏殿,随手就把东西全丢在桌上,看都不带看的,坐在椅子上,享受小厦子给她喂水果吃。
‘才不要学呢,小孩子就应该有小孩子的快乐,学习什么的,通通一边去。’
此时甄嬛到来养心殿,想想求一求皇帝,看着她伺候多年,又怀有龙种的份儿,放她父母去安享晚年。
舜华被小厦子喂也喂饱了,一旦吃饱喝足,就开始觉得无聊,所以带着荔枝走到养心殿外面开始玩起来。
安陵容特意等舜华从养心殿,如今终于见到,想起皇后刚刚那一番话,也明白皇后的心思,立马走到舜华身边。
“舜华公主。”
舜华在养心殿外的池塘边坐着,本来还在开心的喂鱼,听到有人叫自己,回头看向安陵容:“安娘娘好。”
“公主怎得一人在这儿,贵妃不陪着公主吗?”
“额娘,要管理后官,本公主自然也不会去打扰额娘,安娘娘是有什么事嘛?”
舜华总觉得安陵容不怀好心,想起旁边是池塘,立马站起身,离池塘和安陵容远远的。
安陵容冷眼看着舜华这副动作,心中不免来气,所以也不打算继续铺垫,直接讲出正题。
“瞧着公主一人坐在这里,显得有些孤寂,所以过来看看公主,听说菀嫔去养心殿求见皇上了,不知公主知不知道?”
“本公主知道,安娘娘怎么了?”舜华不明所以‘甄嬛进去和她有什么关系。’
“如今菀嫔娘娘也有八个月得身孕了,若是生了一个皇子,也不知道以后皇上心中还有没有公主.....”
“若和公主一样,菀嫔娘娘生下四公主,皇上以前那般宠爱菀嫔,恐怕也会爱屋及乌吧....”
安陵容看着舜华漂亮的小脸,神色变了又变,就知道她听进去了。
“我先告辞了,公主自便。”
舜华看着安陵容离去的背影,她知道安陵容是在挑拨离间,但她不得不承认,安陵容成功了!
因为舜华想起原剧情里,皇帝是很喜欢胧月这个女儿的,皇帝后续也会爱上甄嬛。
舜华不免有些危机感,因为她不敢去赌,她在皇帝心中的地位。
况且在过不久,甄嬛生下胧月,在出宫修行,皇帝就会把对甄嬛一切的愧疚都加之在胧月身上。
那么到时候她在皇帝心中的地位,能比得过胧月嘛,舜华心中现在讨厌死安陵容了,但又不得不承认她是真的成功了。
舜华对于甄嬛她是一点都不同情,这一世不过是有她的干涉,华贵妃和年羹尧才低调许多。
若不如此,想必现在跪在养心殿的就是自己,哭的也是自己,失去额娘,失去舅舅的也是自己。
越想越气,越想越难受,大步走回养心殿,一定要问清楚皇帝!
甄嬛在殿内几次向皇帝求情,重新再审一审,给她父亲一个公道。
皇帝看向甄嬛最后道出圣旨:“朕念着甄远道夫妇年事已高,会从轻发落,朕已经下旨,甄远道及其家眷流放宁古塔。”
“不必给披甲人为奴,只住在那里就行了,也算是朕顾念他的辛苦吧。”
甄嬛难以置信的摇头:“宁古塔苦寒无比,臣妾父母一把年纪,怎能受得了这样的苦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