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让人难堪的一句话,尤其是,不久前,两人还做着最亲密的事情。
但岑桑并没有放在心上,她上前帮霍砚整理好衬衣衣领,说:“你对自己是不是有什么误解,我怎么觉得你探究欲挺重的。”
她撩起眼尾,笑得意味深长。
霍砚垂眸瞥了岑桑眼,抬手拿捏着她小巧的下巴,“女人还是矜持点比较可爱。”
岑桑撇了撇嘴,说:“都说女人口是心非,我看,男人也不例外吧。”
顿了下,她又笑吟吟看着他,问:“所以,我们现在算什么?上次你给了我二十万,这次又准备拿多少钱打发我?”
霍砚捏住她下巴往上抬了下,“主动贴上来的,还问我要钱,岑桑,你脸皮可真够厚的。”
“脸皮厚怎么了?”岑桑说的理所当然,笑了声,讽刺道:“在这个世界上,脸皮厚的人,活得才比较自在。再说了,脸皮这个东西,值几个钱?”
霍砚放开她,掏出手机在屏幕上点了几下……片刻后,岑桑手机响了声,微信提示音。
岑桑拿起来看了眼,又是一笔二十万的转账。
她笑了下,看着霍砚正要开口,便听他说:“上次那二十万是封口费,这二十万,是清禾那副素描画的钱。”
所以,睡她,一文不值。
岑桑脸上的笑逐渐僵了下来,她面无表情,直勾勾的看着霍砚半响。
霍砚看岑桑不高兴的样子,忽的笑了,他垂下眉眼,边扣衬衣袖口,边勾唇道:“那幅素描画,你画的?”
岑桑哼了声,“我熬了个通宵画出来的,可不止二十万。”
上月底,陪许清禾试完婚纱那天,回到家,岑桑连续熬了两个通宵赶稿,中途困了就趴在书房睡,终于在三十一号晚上把稿子交给编辑。
然后,又用一个通宵画了许清禾的素描画像,昨天早晨寄出去后,她睡了二十多个小时,直到今天早上才醒。
中途顾筠进房间看她好几次,还以为她猝死了。
霍砚眼都不抬,说:“你报个价,我开支票给你。”
岑桑脸色又冷了几分。
她看着霍砚俊美的脸沉默了会儿,讥诮问:“究竟是你太爱许清禾,还是故意说这话来刺激我?”
“做人得有点自知自明。”霍砚不咸不淡说。
“行啊,我明白了。”岑桑被他的话气笑了,“那幅画我送你了,就当嫖、资,我嫖你的。”
许清禾的画像当嫖资,嗯,挺不错的。
霍砚一顿,黑眸定在她脸上,眉峰冷峭。
瞧着霍砚黑沉下来的脸,岑桑心情愉悦了,她温柔笑道:“那幅画,怎么着也得五十万打底,你看,我是不是比你大方多了。”
霍砚盯着她看了会儿,敛了情绪,嗬了声,反讽道:“你可真有意思。”
“那可不。”岑桑笑着应下。
两人视线对峙了几秒,霍砚没再说话,迈开长腿打开酒店房门,径直离开了。
岑桑看着关上的门,脸上的笑敛了下来,她拿起酒瓶又给杯里倒满了酒,一口饮下后,身体里那股戾气,才慢慢的平息下去。
隔天,岑桑回到星河郡已是午后,顾筠正在收拾东西。
岑桑问她:“你干嘛?”
顾筠道:“我已经找到房子了,我打算待会儿就去蒋牧新那边把东西搬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