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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浅浅……我去给你叫医生。”
  温浅紧闭双眼,心气不平。只觉头疼难忍,紧接着眼前一黑,没了知觉。
  不知过了多久,再醒来,温浅看到的人却变成了傅瑾衍。
  记忆有些错乱,温浅怔怔看着他,疑惑不已。
  怎么又变成了瑾哥哥?祁言呢?
  傅瑾衍看过来,似是了然。
  “还不希望是我啊?”傅瑾衍嘴角带笑,语气却十分庆幸:“祁言怕你再见到他会激动,索性让我顶他两天。”
  温浅太阳穴一阵抽痛,脑海中混乱复杂,她看向时钟,又转头看向傅瑾衍,目光求解。
  傅瑾衍削苹果的动作一滞,深深看向她,问:“你想问现在什么时候了?”
  温浅微微点头。
  男人长叹一声,道:“你已经昏睡一年多了。”
  “医生都说你醒不过来,祁言却不相信,每天过来陪你说话,帮你按摩……”
  温浅支吾两声,打断了他的话。
  眼底有的只有层层怨恨和悲痛。
  就算祁言做了这些又怎样?她永远不会原谅他。
  往事种种,一一在眼前浮现。
  随之而来的还有未能自杀成功的懊恼和对家人的愧疚,压得她喘不过气。
  “还有一件事,我必须告诉你。”傅瑾衍的眼神突然认真,他看过来,轻柔的提醒:“你做好心理准备。”
  温浅不明所以,却在脑海中想着无数的可能。
  沉默了许久后,她点点头。
  “夏瑶还活着。”
  “……”
  温浅呼吸一滞,记忆突然闪回到她第一次去看温妍的时候。
  原来她瞥见的那个身影,真是夏瑶。
  嘲讽的情绪哗然涌上来,温浅想笑,可笑意停滞在嘴角,比哭还难看。
  因为一个莫须有的罪名,她背负了多年的责问和不公平,从里到外,遍体鳞伤。最后却告诉她,夏瑶没死。
  她这么多年,就是个笑话。
  眼底没有一丝情绪,温浅合上双目,偏过头,全身弥漫着疲惫。
  身旁传来一声重重的叹息。
  “浅浅,你应该抛弃以前,向前看。为什么要因为别人来伤害自己呢?”
  傅瑾衍劝她,温浅听着,不发一语。
  气氛良久沉默,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流淌而过。
  渐渐的,温浅眼皮沉重,多了几分困意。咚的一声,病房门忽地被打开,惊醒了昏昏欲睡的温浅。
  祁言扯着夏瑶,推开门,走进来:
  “浅浅,我带夏瑶来向你认错了。”
  他的声音微微夹杂了些醉意,目光落在温浅身上,一刻不离。
  温浅抬眸扫过去,果然,夏瑶活生生地站在她面前。
  当初,她因为夏瑶的死,既震惊又悲痛,还忍受着祁言的冷嘲热讽。
  她同时失去了发小和爱人,一度绝望。
  可原来,那些都是无妄之灾。
  自嘲一声,温浅移开眼神。
  那头发乱糟糟的女人,跪在她病床前,如条件反射一般,不住磕头:“对不起,是我的错,是我把你害成了这样……”
  眼底浮上嘲讽,温浅看着,心头却无半分畅快。
  她恨夏瑶,也恨祁言,如今一样的情景重现,她却一点也恨不动了。
  有什么好执着的?她一个要死的人,有什么放不下呢?
  温浅转头看向傅瑾衍,对方收到她的眼神,点点头,一把拉起夏瑶。
  他对祁言说:“你们走吧,浅浅不想看见你们。”
  祁言眼中刺痛,看向她:“真的吗?”
  温浅闭上眼睛,用行动回应他:她不想。
  一时间,祁言仿佛沉疴已久的病人,瞬间失去生气。
  他怔怔地晃出病房,地上的夏瑶马上跟了过去,就像当初的她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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