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我纪先生就好,什么事?”
对面似是因为男人冷漠的语气沉默了一瞬。
很快,她又接着说,语气有些委屈和小心翼翼:
“一起吃饭你还记得吗?”
男人的语气疏离又冷漠,女人的语气从惊喜到委屈。
望贺霄的好奇心被勾了起来。
顷刻间便脑补出了一场郎有情,妾有意,奈何被正房当场捉奸,男方只能故作冷漠的狗血大戏。
她将身体往男人那边移了几分,想近距离观看,谁知这竟给了对方欺身而上的机会。
不过一秒钟,两人又恢复成了最初的姿势。
纪楠目光灼灼地盯着身下眸光闪烁,满脸娇俏笑意的妻子,惩罚性地咬了一下她饱满的唇,示意她不许脑补一些有的没的。
那端的女人似是久等不到回答,又踟躇道:
“伯母说,我......”
还未等女人说完,纪楠直接打断,毫不留情地否认:
“我只记得要和我妈一起吃饭,你去不去和我无关。你这么晚打电话,我妻子会误会。”
说完,不等对方回答,他干脆利落地挂断了电话。
“听到了,没有情妇,不要给我扣这么大的帽子。”
纪楠的爸妈在他五岁那年就已经离婚。
纪楠将手机放回床头,继续解释:
“她就是沈清,我和你提到过,我妈朋友的女儿,我放暑假过去会碰到她,但仅限于普通朋友的关系,没有暧昧,没有青梅竹马的情意,不许乱想冤枉我。”
他知道就算他和沈清真的有什么,小九也不会在意,不会吃醋。
但他还是想解释。
有时候,婚姻就是这样,会因为一个微乎其微的矛盾,但由于双方闭口不言,导致婚姻最终走向分崩离析。
他们的婚姻开始于复杂的利益,小九不爱他,他心知肚明。
但哪怕小九有千分之一的概率在未来爱上他,他都会认真扫清可能阻挡这千分之一的障碍。
散养,千里迢迢追去她旅游的地方,费尽心思同她培养感情的办法都失败了。
那只有把人捆在身边,用温水煮青蛙的策略来打动她了。
纪楠这么坦诚,望贺霄竟开始不好意思起来,她软着嗓子,乖乖道歉:
“对不起,我不该冤枉你。”
纪楠摸了摸无名指上的婚戒,深沉的目光不经意间扫过妻子光秃秃的无名指,薄唇抿了一下,而后说道:
“不是想让你道歉,我知道,小九说的是真的。我能保证对你忠诚,但无法及时预测到别人的小心思。这件事,终归是我没有处理好。”
陌生女人半夜打电话喊自己丈夫哥哥,如果放在另外一个女人身上,早就炸了。
但偏偏他的小妻子,就像看一出有趣的戏一样,急于求证什么,丝毫没有吃醋的意思。
静谧的氛围,男人缱绻温柔的声音,两人紧贴的身体,望贺霄竟从这旎旋的氛围中感受到了一丝真情。
她身体不受控制地打了冷战,身子微僵,从头到脚似乎都在抗拒这样的场景。
因为她觉得有些诡异,这不符合她从小接触到的因为利益而结合的夫妻相处方式。
她甚至想立刻摆脱这种推心置腹,展示真心的场景。
恰好亮起的手机屏幕给了她一个转移话题的机会。
她捏了捏男人的掌心,娇笑回道:
“我知你是忠诚的啦!”
说着,她伸长胳膊拿过手机,点开最新的那条消息,是她的摄影师把照片发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