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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转身,面对少年。

少年眼眸里冰冷的没有活气,就像团死物,“你为什么多管闲事?”

“我花四元银币买下你,你以后就叫祀沅了。”

女子自顾自说着,然后很烦恼的锤锤脑袋,“哎,师兄要是知道我下山玩,结果带了个人上山,估计要发火了。那你就当我收的徒弟吧。”

“他们都说我是怪物,你不怕我背叛你、杀了你?”

少年眼眸里倒映着无数魔物的尸体。

“我相信你嘛。”

少年跟随她上山,与她修行。

少年人的爱慕总是来的那么快,很快他便爱慕上这个名义上是他师父的女子。

而他也越来越鲜活起来,女子生辰之日,他折断自己的指骨,为她做了截骨笛。

一切都是那么美好,他觉得如果能一直这样下去真好。

直到他的身份被发现,半魔体、被创造出来的怪物,他本来就不是活人,无数人要杀他。

那时候他才知道,天道的命运是既定的。

天道说,他是反派,所以注定要死。

天道安排了他最爱的人来杀他,女子一刀穿透了他的心口,她甚至……不肯用她的玄扇来杀他。

是怕他的血,脏了她的法器吗?

少年笑了,他笑得大声,笑得撕心裂肺。

笑着笑着,却哭了。

那日,也是烈阳。

烈阳的光好刺目,他几乎看不清面前女子执刀的身影了。

七天七夜,他不还手,被反复诛杀,而眼前女子却始终模糊看不清楚。

三百年了,他都快忘了,她叫什么名字了,只记得那决绝狠厉的身影。

最后一次,他努力想睁开眼,看一看她的容貌。

鲜血染在睫毛上,他努力睁开,一滴血落在瞳孔里,视线被蒙上一层红色迷雾。

迷雾散去,他看到了——

朝虞。

朝虞站在他面前的洞口,衣角被微风拂动,她低下头,面容被发丝吹的狂舞。

她露出几分愧疚惊讶与不好意思,像极了生辰那日,女子收到他骨笛时的表情。

“那个……你醒啦?我找到死门的弱点了,不过有点可惜,它是个死脑筋,所以现在风越来越大了……”

她感觉自己也有点语无伦次,但虚空之内升起来的凉风越来越大。

快要将石壁冻结成霜!

风中裹挟的残碎冰菱,将皮肤吹刮的生疼。

她还想说什么,却看到祀沅表情越来越古怪。

少年别过头,头一次全无理智,几乎是发出吼一样的声音,“你为什么不穿衣服!”

朝虞:“……我穿了啊!”

她穿得是中衣,虽然是白色的,但却严严实实的遮着!

“这不叫穿了!!”

“好啦!你不要再和我吼了!你先看看外面这种情况!”

“那你先穿上!”

“我穿不上!”她指向他的怀里,“在你怀里!!”

祀沅低头,他身上盖着属于朝虞的衣服,一股馨香钻进鼻腔,伴随着浓烈的阴气香气,扑面而来,差点让他理智脱线。

“……”

朝虞的衣服是穿不好了,她捏着手里已经被自己撕坏的外衣,心里其实也有点心疼。

呜呜,这衣服可是大师兄给她买的,据说值好多钱。

祀沅太阳穴跳了跳,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我会再买一个赔给你的。”

朝虞立刻不伤心了,她已经想好下一件衣服要什么样式的了。

此时的风已经不能叫凉风了,冰冷的寒风吹拂,所过之处,连石壁都覆上薄薄的雪霜。

而且风势还有越来越大的趋势。

见此情况,祀沅突然眼眸闪过什么,勾起笑,“这阵风确实不错,我们可以等它汇聚成最大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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