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则衍转身朝自家楼栋走去，而姜挽还愣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
回到家中，封则衍已经在厨房里忙着了。
姜挽小心的将手中的文件袋在房里藏好后，这才去厨房打下手。
等饭菜做好，已经是晚上八点多。
“明天去给咱妈装按摩椅，你的假调好了吗？”封则衍夹了块菜，突然问道。
姜挽轻点了点头：“调好了。”
封则衍浅浅应了了声“嗯”，便没再说话。
晚上洗完澡后，封则衍拿了本专业书靠在床头看着，姜挽背着他躺平假寐。
听着身后之人看书翻页的声音，姜挽沉思了许久，忽然开口问道。
“如果我以后真的没有办法再……再怀孕，你会和我离婚吗？”
封则衍翻页动作一顿，垂眸看向身侧之人，反问道：“那你想要离婚吗？”
姜挽攥紧了手，声音轻不可闻：“不想。”
封则衍将视线移回：“既然不想，那就不要再问。”
耳边再次响起翻书的声音，姜挽眼角蓦然滑落一滴泪，融入枕间消失不见。
次日。
封则衍和姜挽在家吃过早餐后，便开车去了沈母那里。
中午，沈母特意做了姜挽最爱的红烧肉。
只是姜挽夹起筷子刚咬一口，忽然一阵反胃，她立即放下筷子冲进卫生间。
封则衍迅速放下碗筷，跟了过去。
姜挽扑在马桶边上干呕，吐了半天也没吐出什么东西，明显就是胃里不舒服。
封则衍跪在她旁边，不停帮她拍抚着后背。
沈母连忙倒了杯水过来，等姜挽吐完后递给她。
“怎么会忽然恶心？是不是哪里难受？要不要去看看医生？”
沈母一口气不顿的三连问，很是着急。
姜挽摆了摆手：“妈，我没事。”
封则衍仔细打量着姜挽的脸色，忽然皱起了眉，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
同样闪过念头的，还有沈母。
三人重新回到餐桌前，姜挽却是不敢再碰红烧肉，捡了几片青菜随便对付了两口后便怎么也吃不下了。
等姜挽去了客厅后，沈母看向封则衍：“瑶瑶这样，会不会是怀孕了？”
封则衍朝姜挽那边望了一眼，眼神深邃、但姜挽仅仅只是反胃干呕，怕还不能说明什么。他收回视线，缓缓开口：“不知道。”
沈母不想放过一点希望的痕迹，她想了想说道：“要不，下午你们去医院查查看？”
封则衍眸色微闪，轻轻应了声：“嗯。”
坐在客厅的姜挽并不知道沈母和封则衍说了什么，她只是很享受这种在家什么也不用做的感觉。
等都用完饭后，沈母将姜挽拉到一边。
“你刚才那么不舒服，等会儿让封则衍带你去医院看看。”
姜挽笑了笑，安慰道：“妈我真的没事，方才就是胃不舒服，不用去医院。”
沈母拍了拍姜挽：“万一是怀孕了呢？听话，去医院看看。”
姜挽一怔，似是没想到沈母会将这个和怀孕联系在一起。
她很清楚的知道，这次呕吐极可能是因为上次吸入太多浓烟的后遗症。
看着沈母眼里的希冀，姜挽想要解释的话突然有些说不出口。
此时，封则衍突然走了过来。
“妈，那按摩椅已经好了，您去试试看。”
沈母忙应了声“唉”，给了姜挽一个眼神后转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