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医院里。
顶层的高级病房,空气间并没有像其他的病房那股难闻的消毒水味,房间里很温馨,雪白的病床上平躺着一个女孩。
靠坐在床边的男人,俊美的脸庞深邃立体,眼底噙着疲惫之色,但仍默默凝视着床上的女孩。
洛孀检查结果是体内酒精含量过高,醉酒睡着了。
其他没什么问题。
静谧的房间里,薄晏寒静坐在床边,一动不动,眸色深深地盯着女孩紧闭着的眸子。
许久,直到睡意来袭,实在撑不下去后,男人动了动身子,掖起女孩盖着的被子,侧躺了下去。
随后搂住她的腰身,盯着她卷翘的睫毛看了几秒钟,缓缓闭上眼睛。
……
翌日早八点。
绚丽的晨光洒在女孩白皙的肌肤上,凑近距离能看到她吹弹可破的皮肤上有细腻的绒毛。
此时洛孀犹如人偶般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没有一丝醒来的迹象。
薄晏寒的手轻轻附在床沿露出的小手,拨弄着女孩纤细的手指,缓缓地触碰到手腕上的疤,指尖微不可察地颤动了一下。
这时,病房的门传来叩响声,紧接着被人推开。
肖枫戴着一副金边框眼镜,手上拎着餐盒,步伐无声地走进来。
他瞧了一眼床上还没醒的人儿。
而后望向床边上面色冷峻的男人,轻声开口:“寒哥,翟夜刚拿来的早餐,你先吃点。”
薄晏寒微动了下唇,“她什么时候能醒?”
都睡了将近十二个小时了。
“我刚跟主治医师聊过,可能待会就能醒过来。”
肖枫说着朝沙发处走去,将手里的早餐腾放到茶几上。
瞥见薄晏寒脸上不耐烦的神色,想到昨晚洛孀突然晕倒,他得知消息来到医院,看到寒哥脸上的模样,不亚于半个月前洛孀自杀时的情况。
肖枫想了想,可能是害怕真的失去,才会如此担心吧。
但他偏执的占有病,对洛孀造成的心理问题,只会让她有逃离的想法。
肖枫看了一眼床上的洛孀,而后望向薄晏寒:“寒哥,你先把早餐趁热吃了,我出去一下。”
……
说话的声音在耳边渐渐消失,躺在床上的洛孀感觉到有人一直在把玩着她的左手。
她把手缩回身,眯了眯眼,缓缓掀起眼皮,盯着白色的天花板怔了一会。
时隔数半个月,又再一次回到熟悉的病房。
她怎么在医院?
想起刚刚有人在碰她的手,微偏过头,就撞进一双漆黑幽深的眸子里,男人不发一语的盯着她,迟迟没有声响。
良久……
一句阴沉凉薄的声线传来,“昨晚的事还记得么?”
洛孀:“……”这句话证明她喝酒后又不记得发生什么事了。
所以……他说的昨晚什么事?
洛孀瞥了一眼薄晏寒的胸口,他的衬衫解掉了两颗纽扣,微微露出他光滑的皮肤,她顿了一下,移开目光。
低敛下眸,瞅了一眼自己身上,衣服完好无损。
男人看着女孩一会盯他身上的衣服,一会又低头看自己,薄晏寒不知道从哪里想来的一句话,顺口而出:“想事后不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