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穆长宁有些吃瘪，没想到一向让着自己的姜云栖还会有这样牙尖嘴利的一面。
霎时间想不到好的词来反驳她。
姜云栖一点也没惯着穆长宁。
之后，两人虽然同坐在一辆马车上，但再也没有说过话。
这样也好，姜云栖也难得清静。
她闭上了眼睛，闭目养神，之前盛司珏问她穆长宁的为人时，她就不该说谎。
就该直接说穆长宁是怎样的一朵白莲花。
绿得彻底。
小时候，她刚被穆府找回的那几年，她还感激穆长宁在她不在身边的这些年陪在自己的父母身边，弥补了替她不能尽孝的遗憾。
所以把穆母送给她最宝贵的东西都愿意和她分享。
可穆长宁却转头就摔碎了，还说是她故意不喜欢，嫉妒她。
真的很会颠倒黑白，混淆是非。
好在穆父穆母是了解她的为人的，没有听穆长宁胡说，反而担心她有没有受伤。
从那时，她渐渐就看清了穆长宁的真面目。
“此等小人，要防之。”
马车颠颠簸簸中，抵达了世子府。
下来马车，姜云栖便把穆长宁带去了世子府的客房，对外还是宣称是自己的妹妹。
不是为了穆长宁。
而是为了维护她们穆家世子府的门面。
然后又找了几个盛司珏身边的下人去伺候着：“好生照看。”
有了姜云栖这个当家主母的这句话，下人们就算知道一些事，也不敢多嘴多舌。
“穆长宁这几日在府中，你自己也安分些。”
“我有些困了，就不陪你了。”
警告完，姜云栖便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迎蕊晚了几步跟上来：“世子府，您为何要安排照顾世子的下人照顾穆长宁？”
她没有称呼穆长宁为二小姐。
在她心里，将军府的小姐从始至终就只有姜云栖一人。
姜云栖等到走远了才回：“伺候过盛司珏的人都是他身边亲近之人，要是穆长宁还不满意，或者是真出了什么意外，那也不会怪罪于她。”
“我已经做到了体面。”
迎蕊突然很认真的看着她，随后笑了笑：“我们世子妃真的成长了。”
“变得懂得为自己谋划，为将军府谋划了。”
这还是迎蕊第一次这样夸自己，姜云栖突然有些不自然。
扬起一抹微笑，点了点迎蕊的头：“我都嫁人了，要是还不成长，那岂不是白嫁了。”
“不会白嫁的。”
迎蕊却突然激动的对她说，姜云栖手一顿。
“好好好，不白嫁。”
她笑着继续朝房间走去，却不知道身后，迎蕊的眼神染上了不悲伤。
眼中蓄满了泪水。
……
天色已黑，又忙碌了一整日。
回到了房间后，没过多久，姜云栖就睡着了。
不知为何，她以往睡眠都不太好，今日或许是真的累了，还睡得比较沉。
只是，她又梦到了自己置身于一片白茫茫的雪地中，还能听见耳边有人在叫她的名字。
不对，这次不是叫名字。
好像是在说……
“云栖，对不起，是我错了，求你回来好不好？”
而且这声音还特别沙哑，能听得出来说这句话的人特别的后悔。
只是，这人是谁？
又是谁在叫她？
循着声音，姜云栖不停的往前走，白雪皑皑，她走得每一步都有些吃力。
不知道走了多久，突然前方出现一个人影，却是迎蕊，抓着她的手说：“云栖，你别再往前走了，你忘了吧。”
“忘了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