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将军饶命啊!”这次楼弃没有让人堵住她们的嘴巴,任由她们叫喊。
还让所有下人都过来围观,众人吓得脸色惨白,噤若寒蝉。
姜梨满和青梅过来排队一起看着。
看到她,两人就哭着大喊,“姜姑娘救命……”
“将军,就是姜姑娘安排我们来服侍您的。”
楼弃坐在院里的梨花树下,让人搬来桌椅,修长指尖把玩着玉瓷茶盖,双眸轻眯起,眼角泪痣潋滟动人。
只是轻笑,没有说话,气势迫人。
“将军,花容和沉鱼是大夫人送来的人。”姜梨满明白他在等着自己解释,“大夫人是心疼您身边没有个可心的人服侍,才送她们来将军的。”
“本将军什么时候轮得到你来做主?”男人冷笑,怪她自作主张。
姜梨满手心微紧,不慌不忙道:“那天将军说过,以后将军府的庶务由奴婢打理。”
“这两个人本将军同意要了?这是你该做主的事?”楼弃笑容消失,眼神阴郁。
姜梨满明白,她不能替他做主,可她要是不带人回来,怕是走不出紫竹苑。
安氏让她把人带回,就是故意的,让楼弃出手教训自己。
“大夫人送的人,奴婢不敢拒绝。”
楼弃眸色微沉,声音霎时冷厉,“你的主子是本将军,还是安氏!”
“将军息怒!”姜梨满脸色一变忙跪下请罪,“是奴婢的错,将军饶恕她们吧!”
“既然是你的错,你领回来的人,那就由你送回去。”
姜梨满瞬间头大,“两个丫头服侍不周到,将军不满意可以打发走,随意安置。”
“若把人送回去,大夫人心里会不悦,她毕竟是您舅母,长辈赠送的人不能拒绝。”
楼弃轻笑,“如此说来,你带她们回来是为了我好?”
“将军您别生气,奴婢知道错了,下回绝对不会再自作主张。”姜梨满不敢再多说,一个劲认错。
楼弃脸色这才缓和了些,冷眸瞥了眼两个半死不活的丫头,唇角浅勾起,“那你说怎么处置?”
“送去杂役房。”姜梨满想了一下道。
楼弃没有反对的意思,棋嬷嬷就赶紧让人把两个丫头弄走,迅速清洗了院子里的血迹。
然后下人全部撤走,醉梨苑瞬间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姜梨满也想跟着走的,但楼弃眼神死死盯着她,很可怕,她要是敢走,估计会被打断腿。
“将军,夜深了,奴婢服侍您沐浴就寝。”想着她不得不过来主动伺候。
男人唇角莞尔,“你让别人来伺候,是因为你不想伺候本将军?”
姜梨满低垂着眼眸,“奴婢不敢。”
“我看你没有什么不敢的。”
楼弃起身将她抱起来,上了阁楼,扔上了床榻,没有半分温柔,“姜梨满,记住你的身份,还有你该做的事。”
说话间欺身上来,却没有立刻碰她,眼眸里流露出嘲弄,声音冷酷,“自己脱。”
姜梨满的脸色苍白难堪,指尖微微颤抖去摸他的腰封,然后解开自己的腰带,衣服一层层掉落……
今夜男人格外粗鲁,毫无怜香惜玉。
每次不弄哭她,他就不会罢休。
“老夫人找你做什么?”楼弃气息灼热,低喘着在她耳边问道。
姜梨满浑身无力,咬着唇瓣不说,像是跟他赌气。
“又跟我犟?”楼弃笑了声,低头轻咬住她耳垂,力度逐渐加大。
姜梨满脑子昏昏沉沉,不记得自己怎么睡过去,依稀记得他喊了几次热水,她累得一根手指都不想动。
……
窗外渐渐明亮,楼弃只是闭眼休息一下就要起来上朝。
她不得不忍着浑身酸痛起来给他穿戴。
“你再睡一会吧!”兴许昨晚上尽兴了,男人心情不错,没有让她起来服侍,自己穿戴好就去上朝。
姜梨满继续睡,睡到男人下朝回来,不由从梦里惊醒,“楼弃……”
“嗯?”
抬头男人迈步进来,姜梨满揉了揉脑袋,赶紧起来,“奴婢该死……”
她平时就是服侍楼弃的一日三餐,还有他有需要必须随传随到。
“起来吧!我没有让你跪,不用行跪拜之礼。”楼弃眉眼有些柔和,像是心情不错,“不是说想出府散散心吗?我带你去。”
姜梨满惊讶抬头看着他。
“怎么?不想出府?”
“想,奴婢这就去准备。”
机会难得,姜梨满没多问,赶紧去穿戴好,跟他一起出府。
“我们要去哪里?”
“你想去哪里?”楼弃问道。
他今天很奇怪,怎么就突然带她出府了?
姜梨满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心里突然忐忑不安,“奴婢没有什么要买的。”
她想出府,是想回去看看姜家,还有找机会进宫……
但这些他不会答应。
“那就去马场吧!那儿空气好,地方宽阔。”
马车驾驶出城门。
一路上楼弃都在看书,仔细看那些书还是姜家书库里收藏的。
姜梨满没什么事干,就泡茶。
只是就在这个时候马车突然停了下来。
“将军,有刺客。”
姜梨满脸色一变,不由紧张,而楼弃却神色如常,无动于衷继续翻看着书。
外面刀光剑影,听着就让人心惊肉跳。
“害怕?”楼弃放下书本,笑道。
“他们是谁,为什么刺杀你?”姜梨满笑不出来。
“兴许是晋王府的余孽。”他轻笑,挑开车帘看了眼。
突然一支冷箭飞射进来,楼弃偏头躲开。
“啊!”姜梨满吓得了一跳,急忙抓住他的衣袖,担心他出事,“楼弃!”
“担心我?”
楼弃扬唇笑了笑,扣住她的腰将人搂怀里。
转眼他们就下了马车。
姜梨满看着周围横尸遍野,就有些惊慌。
“将军,有个人跑了。”
剑竹过来禀告,几乎所有的刺客都被歼灭,但有一个漏网之鱼。
“属下已经让人去追了,您和姑娘没事吧!”
刚才突然有人放了暗箭,射中了马车。
他就担心,过来询问。
楼弃低头看着怀里的女人笑道:“你觉得是赵缙吗?”
“不是他。”姜梨满嗓音有些颤抖。
“为什么这么肯定?”
姜梨满道,“因为赵缙不可能还留在京城,你们觉得到他藏在京城,但不可能。”
“他要想东山再起,就不会留在京城等着你们来抓,何况他也不会这个时候冒险来刺杀你。”
赵缙这个人阴险狡诈,喜欢躲在背地里谋算,自以为掌控了一切。
“你对他很了解?”楼弃幽深的眼眸冷冷盯着她。
这么说过去三年他们的确是朝夕相处,经常一起谈笑风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