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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音书被吓得魂飞魄散,几乎不敢看萧御辞的眼睛,但又生怕他震怒之下牵连江清越,只好硬着头皮道:“摄政王说话怎么这般难听?哀家跟江御史是幼时玩伴,今日难得一见,随口聊了两句而已,也值得你这般恶意揣测?”
  “本王恶意揣测?”萧御辞几乎要被她这倒打一耙的歪理邪说给气笑,“随口聊聊有必要穿成这副样子?”
  还清越哥哥,叫得那么欢。
  生怕别人不知道两人有奸情似的。
  萧御辞觉得自己心口像是被人浇了一桶沸腾的滚水。
  方才那一瞬间,他真恨不能径直上前去扭断江清越拽住她的那只手。
  宋音书浑然未觉男人此刻的眼神有多骇人,仍旧硬着头皮狡辩道:“宫里人来人往的,哀家不乔装打扮一下,被人瞧见了,岂不是要污蔑哀家秽乱宫闱?”
  萧御辞死死压着胸腔中翻涌的怒意,眼风凉凉扫过江清越:“江御史还不走,是想坐实跟宋太后秽乱宫闱的罪名吗?”
  江清越不傻,自然能敏锐捕捉到眼前两人之间的暗流涌动。
  但他知道自己没有任何立场留下来。
  若是萧御辞一口咬定他跟宋音书暗渡陈仓,当场就能要了两个人的命。
  萧御辞没有发作,显然是想要压下这件事。
  不论萧御辞是为了谁,出于什么目的,都不是他能过问的。
  他如今,就连多看那人一眼,都已经算是僭越了。
  他没有再犹豫,沉默着离开了这间人迹罕至的院落。
  几乎在他身影消失的同时,宋音书就被男人粗暴地拽进了殿中。
  “小太后倒是会找地方,此处偏僻,一年到头也不会有几个宫人经过。”
  男人将她抵在门边,粗砺的指腹流连在她细嫩的耳垂处,引来阵阵战栗。
  宋音书想要闪躲,却被男人紧紧钳制住了腰身,只好被迫承受着男人略带惩罚意味的挑逗。
  “唔……不要在这里……”
  “为什么?”男人笑得格外恶劣,“这地儿,不是小太后自己选的吗?”
  衣料被猛地撕碎,冷空气顿时将雪肤激得一片通红。
  “不行……这里实在太冷了……”
  “那就不脱衣服。”
  男人此刻早已忘了自己满腔怒火从何而起,只顾在她耳侧留下一个又一个细碎的吻。
  宋音书被迫撑在殿门上,只觉得一阵热一阵凉,反反复复被从雪地上捞起来,又接二连三地被架在火堆上炙烤。
  娇喘声不断回荡在空旷的宫殿里,惹得男人越发像是冲昏了头,足足弄到夜幕低垂,才放她回了凤栖宫。
  惜夏早就急得犹如热锅上的蚂蚁,来来回回转了上百圈。
  看到宋音书白着一张小脸,衣衫凌乱地从后窗翻进寝宫内室时,她吓得一句话也不敢问,只一边掉眼泪一边伺候她沐浴更衣。
  宋音书脱去那身太监衣裳的时候,浑身上下布满青紫的痕迹,愣是把惜夏给吓得浑身发抖,摇摇欲坠。
  “别怕。”宋音书还不忘小声安抚她,“没事。”
  以那个狗男人的频率,被惜夏发现端倪,只是迟早的事。
  宋音书早就不想瞒着她了。
  毕竟每晚累得浑身酸痛,还要爬起来清理床榻的日子,她也实在有些厌倦了。
  惜夏的眼泪怎么也止不住,索性捂着脸号啕大哭起来。
  萧御辞就是这个时候翻窗进来的。
  倚在净房门口看了片刻,他实在有些不耐烦:“能不能叫你那小宫女别哭了?”
  他这一出声,确实把惜夏给唬住了。
  宋音书还泡在热气氤氲的浴池里,见状叹了口气:“惜夏,你先出去吧,我回头再跟你解释。”
  惜夏几乎是落荒而逃。
  边逃还在边掐着自己的大腿,一度怀疑自己在做梦。
  不是,摄政王怎么像个采花贼似的,就那么悄无声息地翻窗进了娘娘寝宫?
  一定是个可怕至极的梦,一定是!
  宋音书没好气地白了男人一眼:“摄政王又来做什么?还嫌不够尽兴?”
  萧御辞见她气鼓鼓的模样,脑海里闪过方才两人在空殿中疯狂的画面,心情顿时好了许多,连带着说话声音也温柔了几分。
  “本王怕你着凉,特地来给你送点驱寒的药。”
  他说着,将手中瓷瓶搁下,也开始解起了外衣。
  宋音书大吃一惊,慌忙捂住胸口:“你又脱衣服做什么?”
  萧御辞被她浑身戒备的模样逗得忍俊不禁。
  “脱衣服自然是为了……沐浴。”
  男人潇洒地把外衣往屏风上一扔,继续打趣道:“宠爱小太后,可用不着把衣服脱光。”
  宋音书惊愕不已地看着他:“你要跟我共浴?”
  “外头冰天雪地的,方才又不止小太后一个人冷,本王也冷得很。”
  男人脱完衣服,施施然抬脚走进浴池,待整个身体都埋进水里,才发出了一身舒服的叹息。
  宋音书浑身僵硬,双手一直牢牢捂住胸口,尽可能地远离男人。
  凤栖宫里这处浴池虽然是天然温泉,但空间并不大,两人泡在里头,明显过分拥挤了。
  男人见她拘谨,不免觉得好笑,长臂一伸就将人揽进了怀里。
  “你浑身上下本王哪里没见过?有什么好躲的?”
  宋音书彻底烧红了脸,气得一个字也不想搭理他。
  “本王知道方才弄得狠了,”男人侧过脸去看她,温声哄道,“本王保证,今晚不再碰你,就只跟你聊会天……你别这么拘束。”
  宋音书好容易才说服自己放松下来,但仍旧垂着头,不太愿意搭理人。
  “江清越一直到现在都没娶妻,是为了你?”
  男人把下巴搁在她的头顶,忽然问了这么一句。
  宋音书觉得自己耳膜都在震颤,忍不住怼了一句:“摄政王侮辱哀家一个人就够了,别殃及池鱼,行吗?”
  萧御辞却没有在意她的出言不逊,只在心里盘算,看来小太后还没开窍。
  他自己作为男人,自然能看得明白江清越对小太后是什么想法。
  不过,既然小太后没发现,那就永远别发现好了。
  “你今天找他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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