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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景沉瓷白的手指搭在木门上,缓缓打开,视线落在薛妤那张雪白的面庞上。
  “进来吧。”
  薛妤手持着木棍,并未进去,挂着浅浅的笑意,“魏公子,饭菜已经好了。”
  卫景沉颔首,“多谢江夫人,待会儿便过去。”
  薛妤抿了抿嘴唇,还是开口了,“我做了些糕点,过会儿冷了会不好吃的。”
  她本是不打算去费心做糕点的,但想到她误会卫景沉那么长一段时间,心里就有些愧疚,这才想去做些吃食去弥补。
  卫景沉心底有些讶异,原先眼底的寒霜也似消融了些,唇角略微勾tຊ起。
  “江夫人是为我做的吗?”
  这话问的很直白。
  让薛妤都怔愣了一瞬,若不是男人的语气不含丝毫的调侃,她定是会误会的。
  薛妤轻轻点头。
  卫景沉心底浮现一抹欣喜。
  云剑一直藏在悬梁上,听力又是极好的,完全将两人的对话收入耳中,心中掀起惊涛骇浪。
  这还是.....那在京城中对贵女千金不假于色的殿下吗?
  定是他看错了。
  *
  木桌上的菜色并不丰富,简单而普通,主食也不过一碗粗糙的粳米。
  但卫景沉已习惯了,面不改色的吃完了。
  薛妤端来糕点,放在他的面前。
  卫景沉捻起一块,轻咬了一口,口感软绵,甜度适中,恰到好处。
  意外的好吃。
  “魏公子,您先吃着,我去给夫君送饭。”薛妤手上提着沉甸甸的食盒,与纤瘦的身子形成对比。
  卫景沉扫了一眼她散漫的眸子,眉峰微拢,“你就这般送过去吗?”
  薛妤隐约听出男人有些不满,解释,“夫君距家中并不远,很快便回来了。”
  卫景沉唇角的弧度顿时拉直,心里冷哼一声,面色不改,“路上注意安全。”
  直到薛妤的身影消失在他的视野中,卫景沉盯着那已被咬了一口的糕点,慢条斯理地吃完。
  口感隐隐没有方才那般好了,带着一丝苦味。
  云剑见四周无人,从屋内出来,“殿下,既现在无人,不如我们趁此离开吧?”
  “我还有些事未处理。”卫景沉淡声。
  云剑眼底闪过一丝迷惑,暗暗想着,殿下的伤已经好全了,且小河村乃偏僻之地,还有何处值得殿下关注?
  想必定是关于殿下的大事。
  薛妤往山脚下走去,夫君与她说,今日打算上山去采些药来用,中饭便由她送过去。
  借着光线和木棍,薛妤避开了脚下的障碍,一路上也算是顺利,很快抵达。
  江许泽看到薛妤的身影,洁净的额头泛起细密的汗珠,眼里不由涌出怜惜,将食盒提了过来。
  “娘子,辛苦你了。”
  想到药篓里的草药,江许泽眸色闪过丝诡谲,“娘子,你这个月的月事来了吗?”
  薛妤没想到江许泽忽然问如此羞耻之事,脸颊泛起淡淡绯红。
  “还未。”
  此时才意识到这个月的月事似乎迟了几日。
  江许泽陡然闪过一丝想法,心中涌出狂喜,嗓音尽量平静,“你先回去,我再采些药草再下山。”
  薛妤到底没想太多,只当江许泽是关心她的身体,点点头,叮嘱了几句,便很快走了。
  直到夕阳渐下,天边浸染上一层金黄色的光辉,江许泽背着药篓回到院子里。
  将药草收拾好后,江许泽思量着卫景沉已有好几日未和薛妤同房了,暗暗提醒了一番。
  “是我救了你,对你有恩,公子勿忘此事。”
  江许泽也不多说,很快离开。
  云剑从房梁跳了下来,咬牙,“殿下,此人虽救了您一命,可却未免也太过于放肆了,他怎么敢威胁您?”
  虽他不知道太子殿下答应了江许泽何事,可仅凭借他的态度便足以千刀万剐了。
  卫景沉懒懒掀开眼皮,神色淡淡,“此人,孤还有用。”
  云剑不解,江许泽不过是一乡野郎中,虽救过殿下一命,可却也仅仅如此。
  很快。
  云剑亲眼看着太子殿下往某一处屋子走去,轻车熟路。
  倒是习惯了般。
  云剑紧紧攥着剑柄,若他没有看错的话,那郎中的夫人刚不久进了那屋子.....
  云剑不敢再继续深想。
  月色渐浓。
  卫景沉眸子幽深至极,目光牢牢锁着正在收拾床榻的薛妤,她背对着他,腰肢微塌,衣料紧紧贴合着她的曲线,尽数展露。
  薛妤像是听到了动静,带着几分关心,“夫君,你今日上山采药可累了......”
  卫景沉神色微沉,他有些不想听到女子说关于江许泽的话,以唇封缄。
  薛妤意识到什么,声音很低,“....夫君,我好像来月事了。”
  卫景沉并未抬起头,以为薛妤太害羞紧张了,才这么说,没管她。
  直到闻到一股血腥味,卫景沉陡然停下了动作,额头青筋猛跳。
  但如今也只能忍了。
  薛妤并不知晓,摸着黑准备去拿月事带。
  “找什么?”
  薛妤愣了下,下意识道,“.....月事带。”
  卫景沉问,“在哪?”
  薛妤此时才反应了过来,夫君的声音似乎有些不一样。
  如玉石撞击清凌凌的,隐约透着丝丝沙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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