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期很快就结束了。
这段时间周惊寒差点把他的电话打爆,五号的时候,贺洲收拾好行李出了国,临走的时候,死皮赖脸的把她天天抱着睡觉的流氓兔玩偶抢走了。
美其名曰,睹物思人。
家里没了贺洲,祝安久也待不下去,提前回了学校。
或许是和她的关系进展很大,也或许是这几天的小姑娘太过听话粘人,贺洲梦到她的频率越来越高。
梦里的祝安久天真又妩媚。
她躺在沙发上,两只小手搂住他的肩膀,没骨头似的缠着他,娇娇地说想喝粥....
贺洲气血上涌,扣着她的腰,抵进去,咬着她的耳垂问她:
“想怎么喝?这么喝行吗?这样呢?”
小姑娘又香又软,抱在怀里简直柔若无骨,骨架纤细脆弱,腰肢堪堪一握,明明很瘦,该长肉的地方却一点都没少。
贺洲那天把她摁在身下,意乱情迷里还有闲心瞎想,要是真没控制住的话,小丫头怕是会被他弄晕过去。
.......
贺洲醒过来的时候才四点多,次数多了,人也淡定了不少。
他半眯着眼睛仔细回味了下,才扔了内裤,去浴室里冲了个冷水澡。
出来的时候身上裹了件浴袍,擦着头发去了阳台,这会儿回卧室的话,八成还要再来一次。
他倒是不怕这种事再发生,事实上,他巴不得多来几次,但问题是,他没带那么多内.裤.....
到阳台的时候,很意外的看到了一个人。
男人高大挺拔的身影被笼罩在夜色中,他手肘撑着膝盖,额前碎发垂下,指间一点红光若隐若现,白烟袅袅,浑身都透着一股野性难驯的气息。
周惊寒嘴里咬着根烟,坐在沙发上,看着贺洲现在的模样,一下子就猜到了发生了什么,他轻啧一声,说:“大半夜的悠着点。”
贺洲走过去,问他要了根烟,坐到他对面的沙发上,双腿随意的搭在一起,他偏过头抽了口,缓缓吐出烟圈,冷嗤一声:
“你懂个屁。”
周惊寒舔了下唇,要说不震惊他现在的模样是不可能的。
毕竟以前的贺洲,清心寡欲,淡泊寡情,和现在的一脸春色完全相反。
他叼着烟,转过头看窗外黑沉沉的天,含混不清的问:“真有那么爽?这么疯?”
贺洲低着头笑:“那要看是谁了,不喜欢的看了就烦,喜欢的恨不得天天粘着。”
周惊寒不屑的转头。
贺洲眼眸深深,意味深长的说:“等你碰到了,怕是比我还疯。”
此时的周惊寒只是淡漠的勾着唇,对他的话毫无反应,却万万没想到,贺洲一语成谶,他后来真的为了一个人,疯了个彻彻底底。
贺洲往沙发背上一靠,眯着眼睛抽烟,周身缭绕着朦胧青烟,他看着对面沉默的男人,问:“你大半夜不睡觉在这干嘛?”
周惊寒眼也不眨的看着外面乌漆麻黑的天说瞎话:“出来看风景。”
贺洲嘴角一扯,嘲讽的笑了下,冲着他说:
“趁着我现在心情不错,你有事赶紧说,说不定还能开导开导你,过了这个村就没那个店了。”
周惊寒慢悠悠地转过头,沉默了会,眼见着贺洲越来越不耐烦,在他刚想起身走人的时候,他开口说道:“刚刚接了个电话,老头给我打的。”
贺洲重新坐回去,手臂撑着大腿,指间的烟轻轻抖了下,一节烟灰飘落在透明的烟灰缸里,静静的等着他的下文。
他沉默了会,面无表情的吐出了几个字:“催婚,叫我回去联姻。”
贺洲没绷住,咬着烟侧过头低低地笑。
周惊寒很不爽,皱着眉头又点了根烟,问:“我记得你也是联姻,怎么你一副求之不得的样子,到我这怎么就不对劲了呢?”
贺洲眼里的笑还没完全敛下去,语气里都是得意:“我那是自己求来的,和你不一样。”
眼见着对面的男人脸色越来越差,他见好就收,转移话题,语调带着点讽刺的意味:
“周老爷子怎么突然想到叫你回去?他夫人不是防你跟防贼一样吗?再说了,你不是还有个同父异母的哥哥在老宅吗?联姻这种事,不是先考虑他吗?”
周惊寒把烟掐了,满脸烦躁的说:“周黎阳喜欢男的。”
贺洲猝不及防的听到这么大一消息,饶是以他的定力,都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一脸不可置信的说道:
“藏得够深啊。都是一个圈子里的,竟然一点风声都没有。”
“我也是才知道。”
周惊寒意味深长的看着他,饶有趣味的说:
“据老头子说,我那个哥哥暗恋你来着,你订婚的消息一出来,绝食了整整三天三夜,还是他妈以死相逼才肯吃饭,不过,现在整个人的精神气都没了,贺少这些年靠着这张脸,真是害人不浅啊。”
贺洲:“......”
周惊寒是周老爷子外面的女人生的,十二岁的时候才进的门,十八岁被送出国读大学,从此没回过国。
他心里清楚周夫人的想法,无非就是看他锋芒太盛,怕夺了周黎阳的家产,所以趁他羽翼未丰,早早将他送走,远离权力的中心。
但万万没想到,不靠周家,他周惊寒依然在大洋彼岸白手起家,闯下了一片属于自己的天地。
贺洲和周黎阳来往不多,只能算点头之交,他想破了头也没想明白,自己是什么时候被他惦记上的。
周惊寒看着贺洲一脸恶寒的表情,心情极好,不紧不慢的又加了一句:
“我还听说,他本来想在你订婚宴上向你表明心迹,不过可惜,被老爷子察觉到了,下了狠手的打,连天天拄着的那根小叶紫檀的拐杖都打断了。”
“我那位哥哥,这会子应该刚出院没多久。”
贺洲:“.......”
周惊寒摸着下巴,笑得满面春风,缓缓地把他刚刚的话重复了一遍:
“贺少看起来心情不太好,趁着我现在心情不错,你有事赶紧说,说不定还能开导开导你,过了这个村就没那个店了。”
贺洲掐了烟,转身就走。
周惊寒扬着嗓子,拖长了调子,在他身后说:“回去了见着我哥,记得替我打个招呼,问下他身体恢复的怎么样了。”
贺洲气的脚步都乱了。
周惊寒在后面歪着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