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别担心,你把咱们家里面值钱的东西都收拾好,要走的话随时都能走,只是你刚刚惊吓过度,又被钱氏气了一顿,我怕你懂了胎气,所以不管怎么样,你今天晚上都在屋子里面好好地休息,等着你的身体稳定下来之后,咱们再商量今后应该怎么办。”
时宁愁苦地点了点头,将炕上的那个木箱子打开。
木箱子已经被宋老大翻腾了一遍了,里面乱糟糟的。
这个箱子本来是时宁放衣服的,她把家里面唯一的一点银钱,一共是三百文钱,都放在一件破衣服的袖袋里面。
时宁在箱子里面摸索了一番,摸到了这件装着铜板的破衣服,心里面松了一口气。
还好这点积蓄没有被宋老大翻了去。
时苒走到外面,看热闹的乡亲已经散去,只有商安还站在这里,手里面拎着那两个沾满了尘土的破包袱,看见时苒出来了,将手中的包袱递给她,然后不依不饶地问道。
“宋老大身上的那道伤口只有可能是你弄出来的,福宝你今天的样子十分的怪异,和以前那呆傻的模样一点都不一样,我还是想让你亲口告诉我,宋老大身上的那道伤口,究竟是不是你弄出来的?你用的是什么法子?之后我都没有在你的手上看见什么凶器,这是让我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
时苒抬头看了看这个年轻的里正,对于他的执着有些头疼。
“商里正你已经说出来这件事情的重点了,我的手里满没有凶器,所以我宋老大身上的那道伤根本就不可能是我弄的!现在这天儿已经不早了,你还是赶紧回家去吧,今天的事情还是要感谢你,我和姐姐两个人在这宋家村里面受尽欺凌,只有你这位里正还能为我们仗义执言两句,我都记在心里呢!”
时苒对着商安深深地鞠了一躬,拿过包袱之后转身跑回屋子里面,还咣当一声将大门锁死。
商安并没有解开心中的疑惑,无奈地摇了摇头,转身离开了宋老三的家。
时苒一直在门缝那里看着商安呢,看见他走了,这才放下心来。
进屋之后,时苒看见姐姐已经没有在屋里面歇着了,而是去了厨房准备晚饭。
宋凌被抓了壮丁之后,时宁的日子就越发的难过,地里面的粮食还没有收上来,而去年存下来的也快要吃没了。
今天下午的时候,时宁还去地头上采回来不少的野菜,晚上熬点菜粥灌灌肚子也就行了。
“姐姐,我不是让你在屋子里面歇着吗,你怎么还下地做饭来了?”
时宁无奈地看了时苒一眼:“你还真的把姐姐当成废物不成了?姐姐已经是大人了,理应照顾你,哪能就真的在炕上躺着不动弹呢!”
“我这不是怕你动了胎气吗!”
“你这个小丫头一对我说这大人话我还真的有些不适应呢,昨天的时候你还连个姐姐都不会叫,今天就能够照顾我了,我怎么觉得就像是在做梦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