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军区老司令孙辈唯一的孙女,
从小是家中的掌上明珠。
我靠装乖,如愿和军长闪婚。
领证那天军长老公对我说:
“军务在身,要辛苦夫人和我分床了。”
我浅笑道
“没事,我尊重你任何的决定。”
然而婚后生活寡淡无味。
趁着男人出差,
我直接恢复本性,去看队里猛男的近身搏击。
当我拿着望远镜正眼热时,突然一片漆黑。
发现许久不见的老公回来了,
他一把扛起我往回走恶狠狠道:
“不是喜欢近身搏击吗,我让你体验一下负距离的近身搏击运动。”
1986年6月,藏区文工团。
“红旗飘飘在八一,我们用一支英姿飒爽的舞蹈,向祖国致敬,向所有慕士致敬!”
伴着主持人激情高昂的嗓音,晚会也步入尾声。
程星鹿作为文工团的领舞走上前去谢幕,一眼便看见前排观众席上那道笔挺身影。
台下的慕京舟穿着深绿色的军装,肩上二杠三花的肩章醒目。
他眉峰如刀刻,深邃凌厉的双眸中少见的带了几分温柔。
对视的一眼,恍如隔世。
“星鹿同志,听说慕团长一早就来了,就是为了看你的表演哩!”
是啊,慕京舟总是一副贴心的模样,总是能让人不自觉的沉沦。
程星鹿心中泛起苦涩,也难怪上辈子,明知慕京舟只是为了维护她的名声娶了自己,她也愿意守在那一点温柔中,期盼着他能在婚后爱上自己。
左盼右盼,这一盼就是整整一辈子。
直到她和姚燕玲同时发生的一场车祸。
失去意识前,她才看清慕京舟冲过来保护的,嘴里着急喊着的,都是姚燕玲。
他那爱而不得,记了一辈子的姚燕玲。
全然忘了还倒在一旁血泊中的她……
重来一次,她真的还要继续走上辈子的路。
等着一个不爱自己的人爱上自己吗?
“嘭!”
失神间,场上撒起了五彩缤纷的礼花,台下掌声雷动。
下一秒,慕京舟捧着一束花上台,嗓音低沉磁性:“祝贺你演出顺利。”
望着那束百合,程星鹿心中顿时五味杂陈。
见她毫无动作,慕京舟微微皱眉。
“发什么呆?累了?”
她仰头,望着男人深沉的脸色,将酸涩默默咽回喉咙。
“谢谢,我去换衣服了。”
迅速接过花后,只留下一句便离开舞台。
回到后台,程星鹿立马就放下手中的花,可手上还是沾到花粉,裸露的胳膊上留下红点,又痛又痒。
在所有人眼中,慕京舟是好丈夫,好团长。
可她明明就花粉过敏,他却从不记得,这份‘上心’,压得程星鹿胸口闷疼。
望着镜中眼尾发红的自己,深呼吸吞下过敏药后,换上长衣长裤,遮住那胳膊上的红点,才拿起军绿色挎包走出去。
剧院外,天已经漆黑一片,路上偶尔有骑着二八大扛回家的工人。
慕京舟望着她与气温极其不合的穿着,剑眉微蹙,还是收回目光,大步朝前走去。
程星鹿望着他的背影,目光一黯。
他总是这样,对于她的事,都表现的淡淡的甚至可以说是毫不关心。
她踩着他的影子,上辈子的记忆涌入脑海,心里又不免泛起酸楚。
自从婚后,她看得他最多的就是背影。
两人从来没有并肩走过,就像一开始两人就不匹配的婚姻一般。
这时,慕京舟忽然停下脚步,打破沉默。
“部队还有事,我先走了,你回去路上自己小心。”
今天不光是程星鹿作为领舞首次演出的日子,也是他们结婚一周年的纪念日。
慕京舟来看她演出,是她求来的。
经过了上辈子,她也知道部队有事都是借口,他只是不想待在家里和她过纪念日。
想到这,她捏着军绿色挎包:“部队的事结束后,你能不能早点回家,我有事想……”
慕京舟却骤然拧眉:“身为军属,你该明白部队的规矩。”
他丢下这话便大步走远了,一个眼神都没再给她。
程星鹿站在原地,心沉到谷底。
不知呆了多久,才迈着僵硬的步子离开。
却见慕京舟的军官证掉在地上,她连忙捡起来朝部队赶过去。
没想到刚过一个转角,就看见一个穿着碎花裙的女人靠在慕京舟怀里。
是姚燕玲!
她紧紧抱住慕京舟的腰,眼眸含泪:“京舟,我回来了!我知道你还爱着我,对吗?”
听到这话,程星鹿心猛地揪住,害怕去听慕京舟的回答。
可下一秒,男人低沉的回应穿透程星鹿的耳朵——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