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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送膳的侍奴被剑兰叫来,看见皇上的第一眼,就吓得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参见皇上。”
  “朕记得今日早上特意吩咐过给养心殿送些清淡些的膳食。”
  听见这话,侍奴心里咯噔一声,连连磕头:“是、是。”
  楚韵暄勾起唇角,瞥他一眼,将茶杯猛地摔在地上。
  茶杯在身子前方被摔碎,侍奴吓得一个哆嗦,身子抖得更厉害了。
  “那你为什么没送?”
  “奴侍、奴侍……”
  他哆哆嗦嗦着说不出来话。
  “你说,朕可以饶你一命。”
  “是、是贤君,贤君在奴侍就要送膳的时候说想要吃奴侍手里的菜……”
  “所以你就给贤君了?”
  “对对!”那侍奴像是抓住了一颗救命稻草,连忙抬起头,慌乱着看向楚韵暄,“是给贤君了。”
  当今皇上最宠爱贤君,是贤君要的,陛下应当不会迁怒于他。
  “拉下去,送往慎刑司。”
  “是。”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
  看着地上残留下来的一大滩黄色尿液,楚韵暄嫌弃地皱起眉头,摆手招来一众侍奴将地面反复清洗才算完
  “在皇宫中,朕的命令,谁都不许违背!”
  “是。”
  今日借君后之病来的一场杀鸡儆猴饭招数顿时震慑了宫廷内所有人,包括贤君。
  “你说什么?那个御膳房的侍奴被发到慎刑司了?”
  翊坤宫正殿,贤君——林蔚坐在主位上,听了这事,猛地攥紧茶杯,指尖发白。
  “是。”侍奴长风恭敬立在一旁,低头应答,“主子,您别多想,皇上或许只是为了立威。”
  “但愿如此。”
  “主子,您还有小皇子,君后只有一次侍寝的机会,不会把皇上抢走的。”
  “对,本君应当沉住气。”被这番劝慰一番,林蔚才终于安下心来,“小皇子今日喂奶了吗?”
  “回主子,已经喂了,此时正在和乳爹玩呢。”
  “去偏房将小皇子抱过来,然后你亲自去请皇上,就说小皇子今日身子不适,不停哭闹,想来是想母亲了。”
  “是。”长风领命离去。
  长风赶到养心殿的时候,君后还在昏迷中,而皇上正倚在椅子上小憩,
  “你怎么过来了?”
  楚韵暄接到剑兰的禀报,怕打扰到段翊然的休息,出了门,站在门口皱眉看向长风。
  “我家主子请皇上去翊坤宫。”
  楚韵暄的眉头皱得更深了:“君后还病着,朕今日就不过去了。”
  “皇上,小皇子好像生了病,一直哭闹不进食,许是想念皇上了,故而贤君请您过去。”
  长风不依不饶,看这架势是一定要她过去了。
  她无比感谢段翊然现在还病着,正要拿君后身体不适她留下照顾为推脱,却不想,一旁的剑兰善解人意地开口了:“皇上,君后这边有奴婢盯着,想来若是君后醒来,奴婢第一时间派人去向皇上禀报。”
  得!这个理由是用不了了。
  楚韵暄被气得头脑发蒙,看着剑兰说不出话来。
  现在又不好过于推脱,若是表现得太过明显,更引得人怀疑。
  “走吧,朕去看看小皇子。”
  楚韵暄一甩袖子,坐在龙辇之上,等着下人来抬龙辇。
  她刚穿越过来,对这宫里的路还不熟悉,根本不认得去翊坤宫的路。
  永寿宫距离翊坤宫不远,下人抬着轿辇,一刻钟就到了地方。
  刚进门,就听见屋内婴孩的震天哭声,楚韵暄皱了皱眉。
  进了门,就见林蔚坐在软榻上,双手抱着孩子不停地哼着曲,身上的衣服也被抓得凌乱,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细嫩的脸上也带着些泪痕,一双艳丽的桃花眼满是眼泪,柳眉微微蹙着,倒是有几分弱柳扶风的感觉。
  可惜楚韵暄在现代接触得人多了,对于这种小把戏一看就透。
  她在现代的时候也算是接触过婴儿,见过大人哄孩子,那可真是自己什么形象都不顾了,哪里有像他这般精致的。
  孩子哭闹,把衣服抓开,偏偏抓开的部分是前襟,若隐若现地露出一大片肌肤,一看就是特意做成的。
  衣服被抓烂,可脸上却无半点伤痕,连妆容都是精致得恰到好处。
  最主要的是,她抱孩子的姿势根本不对,一看就不是经常哄孩子的人,自从她进来,他的眼神就黏在她身上,半分也没有分给怀中的婴孩,就这样的人,还能为孩子急哭?
  反正她是不信的。
  可原主那个傻子总会被面前这个景象感动到,夸赞林蔚是云国第一贤夫。
  不过不信归不信,她现在还不能表现出自己与往日的不同,急忙变换脸色,满脸心疼地上前接过孩子:“这孩子怎得又闹你了?”
  林蔚抬手拭去自己眼角的泪痕,又装模作样地扯起衣服前襟,起身盈盈一拜:“臣侍参见皇上。”
  “快快起来。”楚韵暄借着自己双手在抱孩子,没伸手亲自扶林蔚起身。
  “这孩子也不知道怎么了,一直哭闹,臣侍猜他是想念皇上了,这才派人将皇上唤来,没有打扰到皇上吧?”
  “梓玄有事,朕怎么能不来?”楚韵暄强撑着自己表情,怀中抱着孩子轻轻摇晃。
  心说:你这种抱孩子的方法,孩子不哭才怪。
  楚梓玄被楚韵暄抱着,很快就止了哭声,进入梦乡。
  “皇上,君后身子可还好?”
  孩子被乳母抱走,林蔚上前扶着楚韵暄坐在榻上,自己则顺势坐在楚韵暄身后,帮她捏肩。
  “皇上,君后不管怎么说,也是一国之后,您就算再不喜君后,也该给他些面子。”
  “可人儿说得对!”楚韵暄一把搂过林蔚,食指在林蔚下巴轻佻地挑了下,逗得林蔚咯咯直笑。
  “皇上,您不知道,昨夜您与君后宿在养心殿,臣侍的心有多疼。”
  林蔚拽过楚韵暄的手,压在自己心口处,矫揉造作:“需要皇上揉揉才能好。”
  “好!朕就给你揉揉!”
  楚韵暄学着原主的模样,氵㸒-笑着扑倒林蔚,开始撕扯他的衣服。
  林蔚又是故技重施,双手紧紧攥住衣襟,不许楚韵暄进一步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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