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问题没有得到蒋弗延的答案。
他只是说,如果她不愿意替他保密也没关系。
沈时茵的心里反而被他抛下了一个无法忽视的锚,使得她想要试试看,试试看如果她按照蒋弗延说的做,会发生什么。
所谓的宿舍,不是沈时茵自己独居的住所,而是她和机构的另外两位女老师合租的一套三人间。
位置在沈时茵就职的语言培训学校旁边特定的小区里,每个月会获得一笔住房补贴。
房租一年一缴,所以虽然沈时茵前阵子搬去了蒋行叙的家里,但没有退租,像最近几天这样有事情要回来住的时候还是能住。
两位同事正在客厅阳台往楼下张望,见沈时茵进门,她们好奇刚刚送沈时茵回来的豪车主人是不是她的男朋友。
沈时茵与她们打了几句哈哈,回自己的房间。
蒋弗延的西服外套还在她手里。
下车的时候她想还给蒋弗延,蒋弗延要她洗过之后再还,所以沈时茵带回来了。
虽说蒋弗延的要求并不过分,但由于与他有些不快,他提出来的时候沈时茵心里不太高兴,好像她有多脏似的遭到他的嫌弃。
既然要送去干洗,少不得掏一掏外套的口袋,检查有没有落东西。
结果真被沈时茵摸出了两张购物小票。
一张买药的,一张买卫生棉条的。
分明是在霖舟出差期间留下的。
问题在于,就算是当时蒋行叙的助理帮忙买完东西后将小票交给了蒋行叙,也不该出现在蒋弗延的衣兜里,不是吗?
沈时茵怔愣久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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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之前去霖舟赚外快,沈时茵跟程然调了两天的班,现在课比较满,沈时茵就还是住宿舍,两天后轮到她的休息日,她才再回了蒋行叙的大平层。
从进门开始沈时茵便小心翼翼,怕又不小心撞上在家里太过随意的蒋弗延。
事实上家里一个人没有。
沈时茵带着那件干洗过的西服进去蒋行叙卧室里的衣帽间。
在衣帽间的某个衣柜里,她找到一件一模一样的西服。
有可能只是蒋弗延又借了蒋行叙的衣服穿?——这是两天里沈时茵思考出的最合乎情理的答案。
“宝宝。”蒋行叙的声音传来。
沈时茵挂好西服,从卧室迎出去。
蒋行叙刚从玄关走进来客厅,朝她的方向舒展开手臂。
沈时茵先是下意识加快脚步要奔入他的怀里。
等马上要抱住他的时候,她瞬间迟疑,仔细地端详他。
蒋行叙费解于她的反应:“怎么了?”
沈时茵哪儿能说她如今总疑神疑鬼他究竟是哥哥还是弟弟?
她故意双手抱臂,往侧边一扭头,佯装生气:“也不知道这两天序哥哥是不是找到方便的时间和高琼私下继续了。”
蒋行叙笑:“我说怎么一进门,满屋子的空气全飘着浓浓的醋味。”
“我才没吃醋。”沈时茵嘴角下耸。
蒋行叙的手臂搂过来她的腰:“没吃醋是对的。高琼只是我很久以前的一个过去式,如果不是这次偶遇,我早记不起来她。”
沈时茵鼻间轻哼:“以后我们要是分手了,你该不会也在你的新女友面前说你早记不起来我吧?”
“怎么可能?”蒋行叙的手指轻轻捏一捏她的脸颊,“宝宝你这么特别,我想忘都忘不了。”
沈时茵锤了锤他:“正确的回答应该是:我们怎么可能分手?”
蒋行叙十分无奈:“宝宝,我投降。”
每次他答错送命题,都很主动地“投降”示弱。
今天示弱之后,蒋行叙马上递出一只首饰盒:“本来打算一会儿再给你,现在只能提前送出来保命。”
沈时茵接过,打开。
首饰盒里躺着一条漂亮的手链。
“试试看。”蒋行叙取出,给她戴上,“正好和之前送你的项链凑成一套。”
闻言,沈时茵蓦然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