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纪颜玉到底能不能成功,真不好说。
毕竟,想要成皇的男子,又怎会看重儿女情长?
庶女出身,其实就已经狠狠“将了一军”纪颜玉。
可简夏想要试一试。
……
犹抱琵琶半遮面。
纪颜玉头上是一把油纸伞,美人端坐在船头,露出精致绝美的娇俏侧颜,身上的鹅黄色裙摆随风轻飘,不时荡过下方的绿水,掀起一片涟漪。
她小声喊道,“秋梅,这个角度怎么样?够不够美?”
秋梅微微弯腰,油纸伞低了些,遮盖住了她大半个身躯,忍不住道,“小姐,奴婢认为已经是足够美了。”
纪颜玉还是有点小紧张的,毕竟这是第一次亮相。
能否成,就看这一场了。
初印象可太重要了。
午后的阳光温暖如风,吹在纪颜玉脸上,颜容如画。
纪府嫡女,意为清水出芙蓉,取名简夏。
纪府庶女,意为颜色如琼玉,取名纪颜玉。
据说,是当年朝阳郡主取得一对好名字。
事实证明,这二位小姐确是生的天姿国色,没有浪费这好名字。
“小姐,嘘,那边我看到贵人出现了……”
秋梅说罢,忙的起身,将油纸伞撑好。
纪颜玉立马坐直,真跟那么一回事一样弹起了琵琶。
琵琶声响起的那一瞬间,秋梅怔住。
纪颜玉无语。
“神他妈弹棉花……”
跟弹棉花是不一样的。
算了,不弹了。
她凹一下造型,应该没毛病。
秋梅很佩服此时淡定的小姐。
不远处,贵人的船舫越来越近。
纪颜玉却站了起来,面露哀伤,神情凄凄,捏着嗓音颇为悲伤的吟诗道。
“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稍显做作的嗓音贯穿整个河面,那堪称一绝的诗词很快吸引了湖外三三两两人的目光。
说完,只见船舫上那位姿容娇媚的少女还不忘弹了下琵琶,以此应景。
“这是相府二小姐?”
清雅如水的男子眉目清淡的看了一眼,那企图引起众人注意的女子。
船舫内,男子薄唇挺鼻,容颜俊美,一张脸却泛着病弱苍白,没有半点血色,一侧的暖炉徐徐吹来,只让这份美又扩大了几分。
“殿下,这却是相府的二小姐,前些日子听说这二小姐受惊,相爷连夜面圣请医,不曾想醒来后,倒是跟变了一个人一样,那《鹊桥仙》就是她所作,今日这首也颇有深意。”
手下小心将船帘掀起,生恐这风吹着了里头的贵人。
而那船头的少女,正在极力展现着她完美无瑕的侧颜呢。
“秋梅,快帮我看看那贵人有没有朝我这边看。”纪颜玉小声示意,头型却是转都不曾转一下,生怕损了这美丽容颜。
秋梅抬着头,努力往外看,随后扯着嗓门,“小姐,都在往这边看呢,不止贵人。”
“你……”
纪颜玉嘴角抽了抽……
这秋梅真不靠谱ᴊsɢ。
“下次能不能偷偷地看……”
秋梅看了一眼周围,立马捂嘴,手中的油纸伞倾斜,差点打在了纪颜玉的头上。
花容失色就在一瞬。
反应过来后,她敛了敛神色,故作淡然,“让船行驶的慢一点。”
秋梅会意,对船夫使了个眼色。
又小声的对纪颜玉说,“小姐,咱这个方法可行吗?那贵人会上钩吗?”
许是受着纪颜玉影响,秋梅觉得自己说话都愈发没分寸了起来。
说完就意识到自己说的什么了。
纪颜玉自是全然不在意这些个细枝末节的,她保持坐姿,微笑着,“不上钩也得上钩。”
可不是?
不然她怎么拯救黎民百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