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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蒋辰屿的身影消失,始终从包厢门口注视着这边动静的陈齐才收回视线,揉了揉因酒意上涌而有些胀痛的额角,茫然地问季明明:“她是真喝多了吧?那她这到底算是玩苦肉计勾引男人,还是羊入虎口啊?咱们就这么任她作啊?”
  季明明不喝酒,整晚全程清醒,不过对于陈齐一连串的问题,她一个都没回答,只是提醒道:“那个服务生的小费别忘了多给一点儿。”
  蒋辰屿坐在驾驶座上,从后视镜看着躺在后座的虞兮,开口的时候,语气里听不出情绪:“去你家,还是我家?”
  后座的人全无回应,蒋辰屿轻嘲似的笑了笑,然后一边发动车子,一边说:“好,不说的话,那就我家。”
  黑色保时捷如同离弦的箭,在夜色中疾驰而去。随着越来越接近蒋辰屿位于东郊的别墅,车内始终没有任何声音再响起,空气仿佛凝固了,他周身弥漫的气压也越来越低。
  回到家里,蒋辰屿抱着虞兮直接去了二楼卧室,把她放在床上之后,见她仍一动不动,他面上的讽刺越发明显起来,出声问道:“怎么,演上瘾了?”说着,他俯下身子,握住她的左手,摩挲着手臂上的瘀青,动作轻柔,声音却堪比冬日寒冰:“要从什么角度、用什么力道能撞成这个样子?”
  虞兮的呼吸依旧均匀。
  蒋辰屿的视线落在她腕间那只熟悉的钻石手镯上,但他只是刚一碰到,虞兮在他掌心的手就抽了回去。
  蒋辰屿抬眸,撞上虞兮的视线,前一秒还因醉酒而昏睡的人,此刻已经睁开眼睛看着他了。
  “醒了就好。”蒋辰屿扯出一抹没有温度的笑容,站起身来,开始解自己领口的扣子。一直到解开了第三颗,见虞兮仍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命令道,“脱衣服。”
  因为浓重的酒意,虞兮的脸上泛着不自然的酡红,她微眯着眼看蒋辰屿,被酒精烧灼的声带沙哑:“你说什么?”
  “怎么,你大半夜费尽心思见我,不是为了上我的床?”蒋辰屿问完,随即恍然,“需要先醒醒酒是吗?”
  他停下解扣子的手,不顾虞兮的挣扎,直接把她抱进了浴室。
  头顶的花洒被打开,水流如瀑,虞兮低叫一声,被冷水冲得几乎睁不开眼睛。她用力从蒋辰屿怀里挣出来,想要往外走,却被他死死按在原处不能动弹。水很快就把两个人从头到脚浇得湿透,虞兮的墨绿色长裙紧紧贴在了身上,勾勒出身体凹凸的曲线。
  她有些哆嗦,以至于声音听起来都是颤抖的:“你是不是疯了?放开我!”
  “酒醒了吗?”蒋辰屿一只手便把她的双臂禁锢在头顶,另一只手不容分说地钳住她的下巴,迫得她不得不仰起头来。他看着她,似乎连呼吸都带着被冷水冲刷过后的寒意,一字一句地问道:“那现在你告诉我,虞兮,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虞兮挣不脱,反而笑起来,她不再挣扎,只微微颤抖着,反问道:“你觉得我想干什么?”
  “我已经放过你了……”
  “好聚好散,你多保重。”虞兮不等蒋辰屿说完,就把他那条短信的内容重复了一遍,死死地盯着他,似笑非笑地问道,“蒋辰屿,你说,当初我们算‘好聚’吗?你又觉得怎么才算‘好散’?不是一直对我念念不忘吗?不是说爱我,说得连你自己都信以为真了吗?我现在主动送上门了,过了今晚,我们真正好聚好散,你不满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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