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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胡玉端着架子,径自往里走,丝毫都不理倚在门边的郝天真,这个侄女对她阴阳怪气的已经不是一两回了,今日要不是有事需要亲自上门,不然任他们家八抬大轿请她,她都不会来。耦
  更别说她还只是个小辈罢了!
  倚在门边的郝天真好整以暇的看着她进门后,随手把门关上,跟着进屋,看着那犹如进入自家一样一副主人姿态的某位长辈,连吐槽都懒得吐槽,只希望这人说完事儿就赶紧走吧!
  “谁来了?”
  许嫒边擦着手,边从厨房走出来,这么久没动静,还以为是女儿的朋友或是按错了门铃,当看到端坐在沙发上的女人时,脸色变了变,转瞬又恢复了笑容,
  “表姐,你怎么过来了?”
  “呦呵?你们母女俩还真有默契,问的都是同一个问题,怎么,我就不tຊ能来?”
  胡玉算是看出来了,这里没人欢迎她,可偏偏她来这里是有任务的,不能就这么甩手就走了,耦
  “我弟呢?他在不在?我找他有事儿商量……”
  那么多年胡玉也看出来了,在这个家里大事儿还是她弟说的算,而且这事儿事关自己的女儿,他又一向宠她,只要说服了他,其他的就好办了。
  只能说她想得真的太简单了,真以为所有的事情都会按照她的想法进行么?
  那,当事人,她的侄女呢?
  她又把她置于何地?
  她自以为自己的情绪隐藏得很好,却忘了在她面前的已经不是七八岁的孩子,而是两个成熟的成年人,再怎么样也还是会被看出一点端倪。
  尤其是许嫒,直觉告诉她,某些人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何况对于这个表姐她早已经看透了,如今突然上门准没什么好事。耦
  郝天真同样有这样的感觉,小的时候她还觉得这个表姑不错,可愈渐长大,懂得越多,她也慢慢地摸清了这个表姑的真实性子。
  特别是她刚毕业不久那会儿发生的事儿,让她彻底的认清了这个表姑,也明白了亲戚之间的远近亲疏中间还隔着所谓的利益。
  每每想到这个,她不得不庆幸还好他们都是普通人家,各顾各的,没有偌大的家族背景,也没有庞大的家产傍身,否则一场腥风血雨是免不了的。
  “他在!表姐,你先坐,我去叫他!”
  许嫒说着就往厨房走,顺道还拉走了杵在一旁的郝天真,她也看出来了,孩子她表姑并不希望她们在场,
  “天真,你怎么这么不懂事,跟我进来,给你表姑泡杯茶,她都到了这么久了,连杯茶都没有,太不像话……”
  “哦……”郝天真不咸不淡的应着,跟在许嫒身后,一副受教的模样。耦
  她也知道两家之间的来往虽然屈指可数,但也并没有到断绝关系的地步,所以该有的表面功夫还是要有的。
  两人踱步进厨房,看到郝文林正在洗手,一旁还放着两杯刚刚泡好的茶,明白他是听到了客厅中她们聊天的内容,索性也不多说了。
  “交给我!”
  郝文林的确听到了她们聊天的内容,表姐指名要找他,想必是有事单独跟他说,至于是好事还是坏事,那就要听过才知道了。
  郝文林端着茶走出了厨房,厨房里就只剩下了许嫒与郝天真母女俩,母女俩对视了一眼,就不管了,继续完成被打断的年夜饭准备工作,反正有自家父亲(丈夫)出马,无论好坏,一个顶俩……
  客厅中传来的交谈声断断续续的,因为流水声有点儿听不真切,直到,
  “砰……”的一声,杯子被扫落,碎了一地,接着传来郝文林的怒吼,耦
  “我告诉你,想推我女儿入火坑,你们想都别想!”
  “什么叫火坑?那人好歹是一家公司的继承人,人家有房有车,过个几年继承了公司,一切就都有了,他们现在只缺一个能管住自己儿子的儿媳妇,又没其他要求,你有什么不满的?”
  胡玉真不知道她这个表弟是怎么想的,人家拿出了那么优渥的聘礼,也不嫌弃自己未来亲家只是个开饭馆的,这么有诚意,不立马答应就算了,还拒绝的这么干脆,脑子坏了?
  他也不想想他那女儿除了长了一张好看的脸,还有一张大学毕业文凭外,别的有什么啊?
  现在好看的女大学生一抓一大把,要不是两家是亲戚,想拉一把,她也不会舔着脸上这个门,他不为自己女儿抓住机会就算了,也不为自己家考虑,还在这儿和她吵?
  真是可笑!
  也是,两家本来就来往的少,自从发生了那事儿后来往的就更少了,可以说是几乎没有。耦
  况且他们家中有什么事也不会到处宣扬,所以他们家具体是什么情况胡玉是真的不清楚,有些记忆还停留在好几年之前,再加上自己的儿子女儿出息了,条件越发的好,也越发的目中无人,对于这些所谓的穷亲戚是能避则避,谁还会特意去关注别人家的些许变化呢?
  “表姐,之前我们相信过你一次,可是换来的是什么?不说其他,就说人品吧,你真的了解过吗?”郝文林接着厉声质问,
  “还有,你家的事儿我虽然没怎么关注,可还是略有耳闻的,这家公司与你儿子的公司是有联系的吧,你们家到底是什么意思,你们心里明白?”
  他这个表姐有事儿没事儿喜欢到处嚷嚷,有些事就算他不想知道都难;现在还把主意打到了自己女儿头上,还好意思上门?
  “你既然知道这些,那还不满什么?”
  “这是我满不满的问题吗?”
  “难道不是?只要你同意就好了啊!”耦
  “呵呵……表姐,那你把你侄女置于何地?你当还是旧社会?盲婚哑嫁?”
  “我没这意思!”
  “没这意思那你今天来这儿干嘛?还有,别避重就轻,你还没告诉我你们家到底是什么意思,突然间就插手天真的婚事?你真有了解过那男孩子的人品吗?”
  “能有什么!还不是为了她好!再说了,人家可是海归,人品肯定好!”
  “表姐,你既然这么说,那好,我要是没记错的话我那侄女只比天真大一岁吧,也没结婚,对方条件若真如你所言的那么好,那你怎么就不优先考虑考虑自己的女儿呢?”
  “我这不是……”
  “不是什么?心虚了?答不上来?”耦
  “我这不是为你们家考虑吗?再说了,我女儿那么优秀,天真那丫头怎么能跟她比,两人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既然看不起我们家天真,那你干嘛特地跑这一趟,还是说你真正地目的本来就不纯?”
  胡玉被郝文林连削带打的无法反驳,内心翻滚,暗自恼恨。
  郝文林也不急,隐忍着怒火等着她的回答。
  只是可惜胡玉终归让郝文林失望了,虽然一句话都没说,但从她的眼神里,郝文林已经知道了答案。
  而郝天真与许嫒在听到杯子落地的声音当即就出来了,默默地在一边听了许久,也听明白了两人起争执的大致原因。
  原来某人这趟过来还真的没有好事啊!耦
  越听越是听不下去,看着眼前与父亲争执的所谓长辈,郝天真第一次怒从中来,毫不掩饰,指着大门,
  “请您出去!离开我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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