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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洵身上淡淡的木质冷香与卧室里香薰味道混合在一起,加上他今天在婚礼宴会上敬酒应酬,酒精跟香味融合成旖旎又独特的气味。
  外面飞雪漫天,景洵很高兴,他觉得老天爷很应景,在他们举行婚礼那天给了他们一夜白头。
  景洵很有耐心,他往往前戏很足,喜欢撩拨桑瓷,磨的听她主动跟他说“要”。
  桑瓷被他撩弄的软在床上,眸光泛着妩媚之色,瞳孔涣散迷离,下意识伸手勾住景洵的脖子,主动吻了上去。
  景洵轻笑,压下去。
  景洵总觉得好像今天晚上的桑瓷格外妩媚,有些跟以往不同的醉人风情。
  桑瓷迎合着景洵,他满意的勾唇。
  迷乱的夜晚格外旖旎,景洵享受着属于他们两人的新婚之夜。
  桑瓷最后睡得昏昏沉沉。
  她的微颤嗓音里藏着娇软,睫毛湿湿的沾了泪水,眼角绯红。
  最后,景洵亲昵的蹭了蹭她的唇角,小心翼翼的把睡着的桑瓷圈在怀里,犹如至宝。
  ……
  桑家别墅嫁了女儿并没有沉浸在一片喜气洋洋的氛围里,季诗从婚宴回来后就闷闷不乐,情绪特别消极。
  桑致舒一回来就把自己关在书房里了,今天的婚礼上他和桑瓷依旧在较劲儿,谁也不肯开口说舍不得。
  桑致舒在礼堂牵着桑瓷的手缓缓走向景洵,最后将女儿的手交到另一个男人手里,那一刻,他眼睛里像是进了沙子。
  可是碍于一个父亲的威严,他忍住了,可是手在止不住的发抖。
  商场上运筹帷幄的桑致舒在桑瓷面前故作轻松,装成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好不容易忍过了婚礼,一回到家里,他就在书房崩溃泪目。
  都说亲父女哪有隔夜仇,可是他们这对亲父女却整整隔了两个月。
  其实桑致舒心软过好多次,好多次想再桑瓷面前示弱,但是一想到她那天说的刺耳的话,他依旧会心里窝火。
  他也知道那天错不在桑瓷,自己的东西被毁坏,任他是谁都不可能平静的接受。
  桑致舒一边想着一边抹了抹自己的眼泪,眼前染上了一片朦胧水雾。
  寂静无声的书房里,只有一位无声哽咽的老父亲。
  外面飘着漫天大雪,北风呼啸而来,风里夹杂着桑致舒的落寞寂寥。
  ……
  次日一早,桑瓷一睁眼刚动弹两下,一双大手便覆上她细软的腰肢。
  桑瓷感觉到腰间的触感,身子瞬间一软,整个人一脸懵地被景洵捞进怀里。
  景洵沉声道:“别动。”
  桑瓷有些怕痒,景洵还偏偏故意逗她,他用手在她不盈一握的细腰上摩挲挑逗,桑瓷挣扎,他就变本加厉的收紧臂弯。
  桑瓷光洁滑腻的后背紧紧贴着景洵坚实有力的胸膛,隔着薄薄的睡衣布料,桑瓷心跳忍不住加速,总觉得这样的姿势,很危险。
  “二哥,你不去上班?”桑瓷试探性的开口问道。
  景洵低语了句:“去。”
  桑瓷闻言心底总算是松了口气:“那你还不起来?”
  “不急,再抱会儿。”景洵在她发间亲了亲:“家里需不需要请个保姆?”
  桑瓷知道景洵不喜欢家里有陌生人,这也是为什么偌大的临江别墅没一个伺候他的人。
  “为什么突然想请保姆了?”
  景洵缓缓道:“我以前自己一个人生活怎么将就都行,可是你不行。”
  景洵知道桑瓷是金尊玉贵的长大的,现在嫁给他了,两人生活在一起,景洵有公司要操心,自然无法事无巨细的照顾到桑瓷。
  桑瓷想了下,觉得也的确是挺需要一个阿姨在家里,最起码每天早晨都能吃到一口热乎饭。
  景洵“嗯”了一声:“我让杨特助去安排。”
  桑瓷轻笑,觉得这杨特助也挺不容易的,不光是公司上的事要帮着打理,就连家里的事也要随叫随到,还摊上了景洵这么个难伺候的主。
  ……
  景洵走之前跟她说处理完公司事物就会早点回来陪她。
  其实桑瓷心里没什么感觉,景洵陪不陪她都无所谓,她又不是爱的死去活来离不开,景洵不在她反倒放松一些。
  桑瓷今天在画室里待了一整天,桑淇淇毁掉的那幅画她得重新再补上,可是无论她怎么画都没办法画出以前那幅的传神。
  毕竟在乡下采风住的那一个月可不是白住的。
  桑瓷在画室里待了大半天,实在没什么灵感,给林思意打电话,叫了几个平常关系近的人组了个牌局。
  天擦黑的时候“小城谣”就热闹起来了。
  桑瓷穿了件羊绒大衣,一头卷发随意的垂在肩上,妆不浓,但足矣让人神魂颠倒。
  林思意见到了她就开始打趣道:“你昨天刚结的婚,今天就来这声色场子消遣,你家景先生不管啊?”
  桑瓷在牌桌前坐在,浅笑着勾唇:“景洵才没时间管我呢,他日理万机。”
  桑瓷平时玩牌的赌的很大,一掷千金的作派。
  林思意啧啧道:“桑瓷我好羡慕你,嫁给了京城最帅的男人,钱多就算了还不管你,我什么时候能找到这样省心的提款机啊!”
  桑瓷心里暗骂了一声,羡慕个鬼啊!景太太需要履行当妻子的义务,真以为这老公白拿的啊!
  “没什么好羡慕的,还是单身自由,我要不是为了在桑淇淇那里争口气,我才不可能嫁给他呢!”
  她现在完全是把景洵当成对付桑淇淇的工具人,她也想过了,等到整治完桑淇淇以后,她就想办法跟景洵提离婚。
  反正她给当景洵床伴,景洵也不算吃亏。
  桑瓷漫不经心的理着牌桌上的牌,有一搭没一搭的跟林思意说话。
  林思意问她:“你跟你爸和好了?我昨天在婚礼上看着你俩挺和谐的。”
  桑瓷心里猛然发酸:“做给外人看的,昨天桑致舒在婚礼上发言,听着挺感人的吧!那都是主持人提前给他准备好的词,就是为了说给你们听的。他私下里没跟我说过一句话。”
  桑瓷看起来云淡风轻的,其实心里蛮在意的。人家女儿出嫁,父亲都会不舍的拉着女儿的手哭着叮嘱,而桑致舒只是复述着事先准备的那些冠冕堂皇的虚话。
  ……
  天色渐渐沉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满城灯火,“小城谣”的夜晚依旧喧嚣,纸醉金迷,这里的人都像是有着挥斥不尽的激情。
  景洵本来说早点回去陪她的,可是临时又跟国外合作商开了个视频会议,这一折腾弄到九点多才回去。
  他还特意让杨特助去买了些食材,想着回去给桑瓷做顿晚饭。
  黑色宾利停在临江别墅Ӽɨռɢ院子里,景洵看着别墅灯没亮,皱了皱眉。
  桑瓷在牌桌上正玩的尽兴呢,手机开了静音,景洵电话打了也是白打。
  前头开车的司机都在心里暗暗佩服桑瓷,敢放景洵的鸽子,得亏她是桑瓷,要不然都得“死无葬身之地”。
  他小心翼翼地询问景洵:“董事长,咱们去哪里接太太?”
  桑瓷平常去的地方就那几个,现在是晚上,估计多半是去了“小城谣”。
  司机立马驱车往“小城谣”的方向去。
  这里彻夜不休,舞池里的弥漫着酒精和尼古丁的味道,景洵西装革履从容矜贵,很明显与这里的迷乱格格不入。
  经理听说景洵来了,忙不颠的就赶着去迎接,恭敬谄媚的笑着问他想玩点什么?
  景洵神色淡漠的瞥他一眼:“接我太太回家。”
  “小城谣”的经理都替桑瓷捏了把汗,头一天结婚,第二天就来这种地方,还真不怕景洵生气。
  不过好在她只是来玩牌的,没有像别的阔太太似的点男模。
  经理毕恭毕敬的领着景洵朝桑瓷所在的包厢去,嘴里谄媚道:“景先生,还没恭喜您新婚大喜呢!”
  景洵神色寡淡的“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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