诧异着,韩若蘅忍不住抬手在凌墨匀头上摸了摸,不烧啊,好端端的说什么胡话。
没有?
没有什么?!
莫名其妙的!
凌墨匀双手按在韩若蘅肩膀上,尽量屏蔽她的心声,可该死,他还是被她影响到。
而且他内心疯狂的想解释,可想着侯府的事情还得从她那打听,他只能忍下去。
想到这里,他只把脸又对她凑了凑,压低声音对她:“你最好安分守己。”
【狗渣男,亏我以为你要壁咚我,紧张的我都有了尿意,结果你竟然只是警告我。】
韩若蘅看着近在咫尺的俊脸,承认自己还是吃他的颜,尤其他高挺的鼻梁,薄而红的嘴唇,【真想亲一口。】
韩若蘅无疑是个胆大的,大脑一时空白,也真的这样办了。
这下反而是凌墨匀愣住了。
女人,大庭广众之下……
“夫君,你怎么了,怎么跟被煮熟地虾子似的?”韩若蘅看他两颊红晕蔓延到耳后,忍不住想逗逗他。
说着,她眨了眨眼睛,把脸凑过来,一副懵懂无知又暗自好笑的样子。
“你这个女人,简直,简直………”
【不知廉耻?还是色胆包天?倒是说啊!】
韩若蘅没脸没皮的在心里狂笑。
【这你就不懂了,你不动我不动,那缘分怎么来?!】
“你,你简直……”
凌墨匀又气又无奈,脸红的更厉害了。
【又说半截子话,话说,夫君,你把我拉走,让我少吃好多瓜,而且你到底要把我拉哪儿去?!这也不是回咱们院儿的路。】
【还是夫君想去后花园的假山,我记得假山里面有条暗道,往里走几分钟有一处宽大的空间,想当年老太君安排给老侯爷的那五个女子,另外两个已经传出有好消息,独独剩下三个没有,她们可不想错过一步登天的机会,于是便绞尽脑汁的想办法造孩子,这才一个盯上车夫,一个盯上侍卫,一个顶盯上族里的浪荡子。】
【而他们选中的偷情地点无一不是假山那,好在他们运气好,竟然从来没碰过头。】
【怎么就从来没碰过,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反正都是给老侯爷戴绿帽子,一起玩啊,哈哈哈。】
凌墨匀面色再次发冷,他知道这个女人内心狂奔,可这次还是被她的话再次吓到。
这个女人,哪里算女人,谁家女子竟然?!
他都说不出口。
【哎呦,从那之后,假山就成了侯府里的偷情圣地,不知道多少小厮丫鬟嬷嬷老奴在那里颠鸾倒凤,哇,还是得凌乾坤啊,他可真是个妙人啊,他竟然也发现了,而且还特地把里面布置了一翻,他人还在侯府的时候就经常趁着黑夜抱起府里女人就钻进去……有一次,还差点扛错了人,错把半夜肚子疼跑茅厕的老太君当成府里风韵犹存的老嬷嬷扛走……关键这还被痴心守候在老太君院外的老侯爷看到,老侯爷当即把不孝子痛扁一顿,也是这次,老侯爷他痛下决心,做主把凌乾坤从族谱里除名,爵位继承都没有他的事情。
好在老太君不知道,不然指不定被恶心成什么样子。】
凌墨匀不敢置信的抓着韩若蘅的手,真想问还有吗?一次说完,这侯府,他一直以为光风霁月即便父亲宠妾灭妻为了外室跟侯府决裂,又出家做道士,可侯府有祖父功勋,他其实一直是为侯府自豪的。
可现在,他愈发觉得侯府就是藏污纳垢的地方。
【哇塞,凌乾坤竟然想打通一条从道观到侯府假山的暗道,还专门旁人设计了路线,昼夜施工,还每次养了穿山甲帮忙,他的穿山甲大军吃了药丸,战斗力惊人,短短一年,就已经修了一半,不过后来他无意中打通了其他人家……所以京城一直嚣张的采花贼就是我那公爹……】
什么?
采花贼?!
他一直督察的那个案子,让满京城人心惶惶tຊ的采花大盗,奸淫女子无数,甚至还绑过几个官家女子的采花贼,是爹?!
凌墨匀表示自己再次受到暴击!
【不过凌乾坤本意还是为了炼丹,毕竟丹药里很重要的一味就是处女的经血,何况他本人更喜欢有成熟韵味的妇人,可这个大淫魔也是个情种,他卧室里至今还留着外室的画像,就连外室跟前夫的儿子女儿,他都心甘情愿当成亲生的。】
当?!
所以他们压根不是?
凌墨匀攥紧拳头,不敢置信,当年凌乾坤为了外室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如果只是养外室,府里不会在意,可他非要外室子继承爵位,这才惹得祖母和祖父暴怒,甚至不许凌乾坤出门。
可凌墨匀万万都没想到凌乾坤竟然是想让外人承袭侯府爵位。
该死。
如果是他的血脉,那他还能忍,可他竟然!!
【凌乾坤真是不当个人,当年还想着毒害夫君和他兄弟们,好让外室子继承爵位。】
人渣!
凌墨匀双眸刺红,他想起来了,有一年祖母暴怒,让人打了凌乾坤五十板子,凌乾坤躺了好几个月。
他当时就好奇祖母为何发这么大的火,还跑去求情,祖母却让人拦着他,说他不配!!
现在想来,时间正好是他闹着休妻要扶正外室的时候,他还把比他年长数岁的外室子带去宗祠,说是要认祖归宗,甚至还说他要是孝顺就该劝说祖母和母亲把正妻位置让出来给他的芸娘,还曾经对他说过他和那个芸娘的美好爱情,说他年纪还小,不懂得得一人终老的美好,可惜,塌亲眼看着母亲崩溃几乎没有活下去的欲望,发誓,这辈子就算是娶妻也只娶贤惠之人,更绝不会纳一个妾室。
只不过后来他还是被韩若蘅算计!!
眼见祖父祖母不同意他休妻扶正外室,凌乾坤还找到他,让他自愿让出嫡长子的身份给凌政,还把他贬低的一无是处,反而把凌政捧上天,当时还真的消沉过一阵儿,直到后来碰到那个凌政买别人的诗文充当自己的。
可他一直以为凌乾坤是被蒙蔽,至少那个凌政的确是凌家人。
可怎么都没想到凌乾坤竟然明知对方不是自己的亲子,还会如此。
若是侯爵位置是塌凌乾坤一手打下的,那他无话说,可这侯府的家业分明是祖父所打。
而他凌乾坤自打出生,似乎除了为侯府生了一堆的孩子,其余在于所为。
既然他都要毒杀亲子,那他也没有他这个父亲了?!
想到这里,凌墨匀当即命人驾好马车带着韩若蘅,直奔大理寺。
半个时辰后,马车停在大理寺门前。
韩若蘅看着府衙上明晃晃的大理寺牌匾,怔愣捂住嘴巴。
【好端端带我来着做什么?!难道要跟我和离?!狗渣男,你可是答应过我的!
“夫人,我有好友在大理寺做大理寺卿,今日一早收到底下人禀报,说闹的人心惶惶的采花案子有了线索,本想带夫人逛街,后来又想起来,咱们先去报告一下,夫人不会介意吧?!”
“不,当然不。”
【我有什么好介意的,正巧今日凌乾坤又派人去来月事的女子家偷处子经血,巧了,对方竟然是大理寺卿的胞妹……】
【大理寺卿,可真是一个让人向往的职业,听说通常做大理寺卿的都是年轻有为的英俊儿郎,不知道……】
本来已经打定主意的凌墨匀蓦地有些后悔了。
“要是夫人嫌烦,在外面……”
“怎么会,夫君,我也很想帮忙呢,说不定,我还能提供线索呢。”
【当然要去,不去,可是失去一次见帅哥的机会。】
说着,韩若蘅就主动拉着凌墨匀的手朝里走。
凌墨匀想着,她大概确实能提出不少线索来,便咬咬牙,带她一起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