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把我的孩子还给我,求求你们了,还给我!”
医院产房里,温知躺在手术床上,整个下半身都在麻醉之下失去了知觉,只有意识还清醒着。
她拼命伸出双手,试图拽住那个抱走了她孩子的护士。
“顾小姐,这不是你的孩子。”主刀的医生拍开温知的手,冰冷道,“您要是不想缝歪了刀口,就不要乱动,要不然,以后留下后遗症,难受的可是你自己。”
“不,我要我的孩子……”温知哭喊着,不要命的挣扎起来,“把孩子还给我!”
她刚剖开了肚子,伤口没缝,这样乱动非常危险。
医生不想她死在手术室里,怕自己会被追究责任,于是忙吩咐护士。
“再给她打一针麻醉剂。”
护士很快给温知补了麻醉。
“不要!”温知微弱的挣扎了片刻,还是被麻醉剂的药效给拖入了昏迷。
等她醒来,已经傍晚了。
“我的孩子……”温知不顾腹部伤口的疼痛,想要起身。
“温知,你醒了!”床边,忽然响起一道低沉而充满恨意的男人声音。
这个人,是温知刚结婚半年的丈夫,霍耘。
“冷池,我错了。”温知坐起来,用力抓住霍耘的衣角,“我错了,求你,把我的孩子还给我,我求求你了。”
“婉儿当初求你的时候,是不是也是这个样子?”霍耘垂眸看着她,神色冷漠,只有恨意,没有心软。
“什么?”
温知茫然:“她什么时候求过我?”
“你别装蒜了!”霍耘一巴掌挥开温知的手。
她摔回病床,扯到伤口,痛得她脸色煞白,冷汗登时就下来了。
“你明知道婉儿怀孕了,你还叫人……”霍耘狠狠盯着她,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还叫人,轮流玷污了她,活活弄掉了她的孩子。”
“我没有……”温知摇头,“你说的事情,我根本不知道!”
“不知道?”霍耘讽刺的看着她,“你装蒜的本事,倒是一如既往的厉害。好啊,那我就带你去好好回忆回忆!”
说完,霍耘抓住温知的手臂,一把将她扯下床。
“你干什么?”温知摔下床,伤口彻底撕开,鲜血涌了出来,很快打湿她的病号服。
可霍耘仍旧没有心软,而是拖着温知,一步步的往外走。
地面上,很快留下一道触目惊心的血痕。
“霍耘,我好疼……”温知试图掰开霍耘铁钳一样的手,“你放开我,我真的好疼啊……”
“疼也是你活该!婉儿流产,大出血,死在病床上的时候,一定比你现在疼多了!”
霍耘根本不为所动,很快将温知拖到了电梯门口。
叮——电梯门开,查房的护士刚好出来,瞧见了这个血腥的一幕。
温知半身都是鲜血,坐在地上,被霍耘拖着走。
猩红的血迹,从病房门口,一直蔓延到电梯门口。
“这位先生,你在干什么?”护士吓了一跳,“你这样会害死病人的,她才刚刚做了剖腹产手术!”
“她本就该死!”霍耘像是没看到温知的奄奄一息,仍旧将她拽进了电梯,狠狠按下关门键。
进了电梯,霍耘就将温知扔在角落。
腹部的伤口撕裂严重,鲜血汩汩涌出,很快在电梯里晕开一地血花。
温知失血严重,已经没了力气。
她靠着冰冷的电梯壁,慢慢合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