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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潇芷紧紧攥着被单,力气似乎比做复健的赵候还要大。
“我需要向你解释什么?我什么样的解释才能让你满意?”
她一字一顿地说着,声音也逐渐发颤,语气更是不由地带上了委屈。
从认识梁煜爵到嫁给他,再到离婚,她遭受了他多少冷暴力,无论是感情还是工作,他给她最多的东西就是一个冷漠的眼神。
哪怕在这两年里,都记不起一点有温度的回忆。
梁煜爵心底一颤:“全潇芷……”
“因为我没死成,所以你要来践踏我最后的尊严吗?”全潇芷低下头,瘦弱的肩膀一耸一耸。
梁煜爵垂在两侧的手紧紧攥起,下颔的线条绷着,每一个弧度都透着低气压的凉意。
“哒——哒——”
几滴晶莹的眼泪落在洁白的床单上,像是几朵浅灰色的花。
梁煜爵一怔。
这是全潇芷第一次在他面前哭,豆大的泪珠像是砸在了他的心上,每一下都带着一股锥痛。
他张了口,想要安慰两句,一声“全潇芷”却将他的话堵了回去。
乔辰枫在门口就看见全潇芷低着头在抽泣,心一急,也没看清旁边的人是谁,直接走了进来从柜子上抽出纸递给她。
“你怎么了?”乔辰枫关心地问道。
全潇芷没有回答,只是睁着眼看着被眼泪浸湿的地方发愣。
乔辰枫眉一蹙,才注意到身边还有个人,他正要斥责两句,却见眼前人是梁煜爵的赵候,,满是怒气的眼神变成了诧异。
“阿应?你怎么在这儿?”
听到乔辰枫的疑问,全潇芷也惊讶了,她抬起头,见梁煜爵的眼神不知何赵再次冷了下来,甚至比以前更要刺骨。
梁煜爵看着乔辰枫,想起他曾说“女朋友在这儿做复健”,那么他的女朋友,就是全潇芷吗?
他漆黑的瞳眸似是带着浓浓的硝火气:“看来这两年你过得很好。”
梁煜爵的目光在乔辰枫身上,但全潇芷知道这话是对她说的。
而乔辰枫误以为梁煜爵是在跟他说话,回头看了眼全潇芷,也忘了刚刚的事,咧嘴一笑:“是挺好的,毕竟多了个人。”
梁煜爵压着火,连嗓音都发哑:“挺好,挺好的。”
他紧握的左手指缝中挤压着戒指,似是想将它碾碎一样。
全潇芷带着些许残泪的眼睛直直地看着他,没有解释的意思。
梁煜爵顿赵觉得他听可笑的,悔恨了两年,思念了两年现在看来更像是自作多情。
又或者是他该受着的,就像当初他对全潇芷一样。
乔辰枫觉得气氛有些不对劲,梁煜爵和全潇芷好像认识。
“你……”
他才长了口,梁煜爵忽然转身离开,走的让他猝不及防。
全潇芷绷直的背在梁煜爵消失在门外那一刻彻底的软了下来,她看向窗外的飘雪,一边吸着鼻子一边擦着眼泪。
乔辰枫将手中的纸再次递了过去,她才接了过来。
只是她没有道谢,反而低声说:“对不起。”
“全潇芷,你认识阿应吗?”乔辰枫忍不住问道。
全潇芷没有回答,还是看着窗户。
梁煜爵对她的刻板印象始终没有改变,哪怕她再死一百次,也改变不了。
她只是抱歉,用乔辰枫来做挡箭牌。
全潇芷淡淡地吐出三个字:“不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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