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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滴眼泪从眼角滑下,江稚鱼咽下一切话语。
“你管好你的苏北就好了,我的事不用你操心。”
说完,她飞快的挂了电话,并直接把时雨寒的号码拉黑。
就这样,江稚鱼没有去港城,也没有找新的工作,她仍然在悄悄调查那个案子。
和时雨寒也再没有了联系,只是偶尔跟律所的前同事聊天的时候,他们偶尔会说起时雨寒的近况,说他最近又有多风光,又赢了哪个著名律师。
一个是行业最顶端的天之骄子,一个是连工作都没有整日无所事事的失业律师,两人一直在相反的方向越走越远。
再次见面,是在半个月后,他们共同的大学同学婚礼上。
江稚鱼来得晚,一眼就看到了时雨寒,他被众星捧月般围在C位上,江稚鱼没凑过去,转身坐在了另一桌。
婚礼,两人全程没有任何交流,直到新人在台上致辞时,新娘动情地说起自己已经怀孕两个月,每次孕吐的时候都很难受,开玩笑说不想结这婚了。
也不知是不是感同身受,江稚鱼忽然也涌上来一股恶心,她控制不住,忙跑出了宴会厅。
在洗手间吐了一会儿之后,江稚鱼漱了漱口,不想再回去了。
不想再见时雨寒,反正这会儿婚礼流程也差不多走完了,只剩吃饭,她想着干脆先回去。
结果刚走出洗手间,就看见时雨寒背靠着墙,在那儿抽烟。
他的西装外套搭在肩上,衬衫扣子解了两颗,不再是平时一丝不苟的禁欲模样,看着竟有几分勾人,看到江稚鱼出来,他顺手掐灭了烟。
江稚鱼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在这儿,但自觉跟他无话可说,抬腿就要离开。
时雨寒却忽然开口:“那个案子,你不要查了。”
他盯着江稚鱼瘦削的侧脸,双眸漆黑,没有问,也没有试探。
他好像一直知道她在做什么。
时雨寒向来话少,今天却不一样,江稚鱼没回答,他又接着说:“别查吴永顺,也别查那个人证,你现在做的一切,都是引火自焚。”
看来这就是他跟出来的目的了,无非还是怕她继续查那个案子。
江稚鱼想了想,最后问出一个跟这件事毫无关系的问题:“苏北肚里的孩子,是在我们离婚前怀上的吗?”
她的双眸看着他,里面只有无限平静。
他们去孕检的时候,她和时雨寒还离婚不到一个月,所以极有可能是离婚前就怀上了吧?
那么,他就是在婚内出轨了苏北。
对和自己的那段婚姻,时雨寒真的已经不在乎到这种程度。
时雨寒喉间忽然有些干涩,知道江稚鱼是认为苏北肚里是他的孩子了,他眸光暗了暗,最终没有说什么。
这样的反应在江稚鱼看来就是默认,她嘲讽一笑,回答了他前面的话。
“我说过了,我的事与你无关,你为了苏北的前途放弃职业信仰,那是你的事,我不会感动于你们的爱情。时雨寒,你忘了自己学法的初衷是什么,但我不会忘。”
说完,她大步离开,再也没有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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