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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桑宁嘴角上扬,皱着的眉头也松开了。
  李叔继续道:“她住哪,你问我不就好了?”
  “她住九龙府那边,送完你们,我再送她回去。”
  车上安静了,把两人送到,魏桑宁才睁开眼睛,睁的大大的:“请问怎么称呼?”
  李叔笑道:“叫我老李就行。”
  魏桑宁放松了身子:“谢谢李叔。”
  “哎,都是傅总吩咐的。”李叔也不邀功
  魏桑宁有些惊讶。
  李叔侧目:“丫头说一下地址呀,傅总可没告诉我你住哪?”
  魏桑宁回神,不好意思的说了地址。
  上海。
  这次出差是为了视察子公司的工作,汇报告一段落,傅御回到办公室。
  刘助理端了一杯热茶放在桌上,看向站在落地窗前穿着黑色衬衫男人的背影。
  傅御手里拿着手机,是微信页面的搜索好友,湘色桑宁。那天晚上谢九安给他看手机的时候他看到的。
  头像是湘色工作室的logo,像一个工作号,可是却又奇怪的有点像她。
  刘助理的电话声响起,看了一眼见是李叔打过来的,他拿着手机上前两步:“傅总。”
  傅御示意他开免提,李叔把事情经过都说了一遍。
  刘助理抬头想看自家老板的反应,却见他依旧面无表情的看着远处的灯火。
  他只能对电话那边说道:“行,辛苦李叔了。”
  欲言又止,他有时候觉得傅总看魏小姐的眼神是不清白的,压抑,克制,暗沉的可怕。
  可有时候他又觉得他好像也对她没什么想法,就像现在,他好像在听,又好像没在听。
  他有些看不明白了。
  “想问什么?”傅御背对着他,低沉的嗓音响起。
  刘助理不解道:“您对魏小姐……很不一样。”
  “今天在机场拽住了她,您身上是少有的急切和烦躁。您在乎他身边的那个男同事,也很关心她。”
  看了他一眼,见他没有不耐烦,刘助理继续道:“可现在您又表现的很平静。”
  “这样,我怕揣测错了您的心意。”
  傅御沉默不语,片刻,他说:“你觉得我是什么心意。”
  有人敲了敲门:“傅总,可以继续会议了吗?”
  “可以。”听不出情绪的声音,傅御转身出了办公室,刘助理紧随其后。
  他心里有了自己的决断,傅总刚才并不愉悦,紧绷的面色有一些烦躁。
  管理层汇报着公司的运作情况,而上座的人却是在走神的。
  傅御回忆机场的点点滴滴,那莫名其妙的敌意是因为什么,他还不能给出一个确定的答案。
  但是看见那个男人的第一眼,他觉得他配不上她。
  哪怕知道她没有那方面的想法,可他还是恼怒,甚至可笑的觉得,这样的人也配打她的主意!
  踌躇不前,烦躁的又是什么?
  他承认自己对她有兴趣,不知深浅。可她却对自己没有半点想法,今天那句“家里长辈”让他不敢轻举妄动。
  傅御心里自嘲,自己现在的思想有些不端正,是不是该关禁闭反思一下了?
  那就先不要见她了,毕竟好像一见到她,自己就抵抗不了。
  “傅总,您觉得怎么样?”
  工作汇报完了,所有人都看着傅御,等他的评判。
  思绪回神,傅御看向还开着的PPT:“先出去吧,晚些再给你们答复。”
  等人都走了,傅御对刘助理说:“你去再放一遍。”
  刘助理茫然
  傅御解释:“我刚刚没听。”
  “你顺带把你听到的一并讲给我听。”
  “好。”刘助理上前从头开始展示复述。
  晚些,傅总的评议准时送达了每一个部门。
  几天后,苏暮白郊外的玉雕庄园。几辆车一起开了进来。
  谢九安和江献南先从车上下来,伸了个懒腰。
  有员工迎了上来,谢九安熟练道:“你家老板呢?”
  “在雕刻室呢。”
  谢九安一边往里走一边把车钥匙扔给他:“带了一些食材,让厨房做上。”
  傅御和段琼宇走在后面,段琼宇勾着他肩膀:“你不是不来吗?这么忽然又来?”
  傅御拍开肩膀上的手,没有回答,嗓子发炎了,跟吞刀片一样,疼的厉害。
  段琼宇笑道:“不会是在躲什么人吧?”
  傅御不咸不淡的瞥了他一眼,忍着嗓子的不适:“管好你自己。”
  手里的九节紫竹痒痒挠转出了幻影,段琼宇好笑摇头。
  来之前,谢九安打电话问他去不去暮白的庄园聚餐,他张口就拒绝了,结果谢九安嘟囔道:“桑宁妹妹不来,你也不来,那多没意思。”
  也不知是因为哪一句话,对面的人就改口了。
  看着傅御的背影,段琼宇啧啧两声,嘀咕,你可真行,三十多年不开花,一开就开了一朵最不得了的。
  按苏家的辈分,那可是实打实的要叫你一声三叔的人。
  几人一进苏暮白的雕刻室就看见他系着围裙拿着刻刀坐那雕一块粉色的玉石。
  段琼宇眸中惊艳:“这么大一块芙蓉石你要雕什么?”
  苏暮白指了指一旁放着的一座弥勒佛:“那个。”
  段琼宇:“你疯了?难得有这么大的一块料子,雕弥勒佛?”
  苏暮白吹了吹刻刀上的细灰:“为了淘这块料子,我确实废了不少劲。”
  谢九安不懂这些,他摸了摸弥勒佛光滑的脑袋:“粉色的弥勒佛,暮白哥口味挺独特啊。”
  苏暮白:“桑桑生日要到了,她喜欢弥勒佛,我就想着给她雕一个。”
  段琼宇无语:“你可真能造,二十多厘米高的一尊弥勒佛。”
  苏暮白宠溺道:“她觉得越大的笑的越好看。”
  谢九安问道:“她生日是什么时候?”
  苏暮白放下刻刀,想起了以前的事:“她是冬至生的。”
  “我外婆是中医,刚好在采摘院子里的冬桑叶,冬桑叶有疏散风热,平抑肝阳的作用,所以给她起名桑宁。”
  小心翼翼的拿起那块料子,准备把它放柜子里。
  谢九安上前道:“暮白哥你让我摸一下,它看起来好粉啊。”
  苏暮白灵活的避开他的手:“玉石乃仙品,你太俗了。”
  段琼宇痒痒挠一指谢九安:“暮白说的对。”
  放好后苏暮白转身出了玉雕室,谢九安跟在他身后反驳他刚才的话。
  段琼宇在后面,拐了拐傅御的胳膊:“冬至好啊,都说冬至出生的女孩子,命带正财,福泽深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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