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到底还是太年轻了。这保胎药一直熬着,侧福晋喝不喝别人怎么会知道。别人还会认为侧福晋胎像不好,这孩子养不活,或者生出来身体很虚弱。本来就不健康的孩子,别人又何苦冒着被发现的风险去害这个孩子。这样一来,暗害侧福晋的人不就少了吗?”
年世兰听了眼睛一亮,自己怎么就没有想到,幸亏额娘坚持把夏竹嬷嬷送到自己身边。颂芝一脸恍然大悟,学到了。
夏嬷嬷看着年世兰说:“侧福晋在外补点苍白的妆,佯装很虚弱的样子,谁都会信您这胎怀的不好。其次,保胎药容易被人做手脚,派人盯着保胎药也能让侧福晋看清身边、谁是居心不良之人。”
年世兰从一个木盒子里拿出两块大金砖放在夏嬷嬷手里“多谢嬷嬷提点”
年世兰抓起果盘里的几个核桃放在颂芝的手上,食指戳戳颂芝的额头“多跟夏嬷嬷学着点,补补脑子。”
“是”
夏竹嬷嬷:……主仆两人都是半斤八两,不过她喜欢,都聪明就没有她的用武之地了。低头看着手里沉重的两块金砖,这泼天的富贵是奴婢应得的!
——时间大法——
春天来了,万物复苏,京城的雪色外衣也脱了下去。
年世兰的肚子也六个多月了,这几个月以来,年世兰都按照夏嬷嬷的法子装虚弱,时不时还装虚弱不去给嫡福晋请安。
周宁海一直盯着保胎药,还真让他抓到一个鬼鬼祟祟下药的宫女,那宫女直接被他找个理由弄死。
夏竹嬷嬷也了解年世兰这一派的人,费格格费云烟非常貌美,却无脑。曹侍妾曹琴默长相清秀,但心思细密。落碧院侧殿还住了个冯格格冯若昭,冯格格端庄温婉,但性格内敛不受年世兰喜欢。年世兰同齐格格齐月宾同是出身将门,两人关系更加密切。
这天,齐格格又来碧落院看望年世兰,夏竹嬷嬷特意跟在年世兰身边服侍,颂芝看着夏嬷嬷抢了自己的活。颂芝觉得奇怪,其他时候夏嬷嬷只当个背景板站着,每次齐格格来夏嬷嬷都忙前忙后的。
察觉到年世兰和颂芝的异样眼神,夏竹嬷嬷心里叹气,她也不想这样呀,谁让小世子让她特别防备好齐格格和嫡福晋。
年世兰和齐月宾吃完午饭聊了一会,齐月宾看看外面的阳光。“都未时了,年妹妹该喝保胎药了。怪我只顾着和你聊,差点误了你喝药的时辰。该罚!”
“那齐姐姐说罚啥?”
“就罚我亲自帮你端药吧”
齐月宾从颂芝手中接过保胎药,指甲不经意碰到药,虽然很快移开,但夏竹嬷嬷注意到了。
齐月宾将药递过去给年世兰,年世兰信任她,正想说自己从来都不喝保胎药。夏竹嬷嬷伸手要接过齐月宾手中保胎药,“侧福晋的药要趁热喝,奴婢看看凉了没有?”
听夏竹嬷嬷这么说,齐月宾只能把药给她。夏竹假装被绊倒,那碗保胎药全部撒在齐月宾衣服上。
“奴婢不是故意的,奴婢该死、奴婢该死……”夏嬷嬷跪在地上不停的磕头。
“这…”年世兰被惊住了,她再迟钝也察觉事情不对劲。夏嬷嬷是宫里出来的,一行一动都是最标准的宫规,怎么会犯如此明显的错误。
“颂芝给齐姐姐找个披风”
“是”颂芝立马从里室找来个披风给齐格格披上。
“齐姐姐实在不好意思,我年府出来的人太粗心了,你快些回去换身衣服免得着凉。”年世兰只提夏嬷嬷是她年府出来的人,决口不提如何罚。